「私下解決很好,但是不要再鬧事了!」
幾個人被趕出警察局。
街道上,褚名遠仍緊抓著夏都曼的手下放,「你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夏晶瑞就是我的女兒對不對?」
「是。」從沒想過要否認,所以一開始她才會把照片拿給女兒看。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到底做了什麼?褚名遠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大渾蛋。
他推開的不只是一個愛他的女人,還把該負的責任都推給她承擔,莫怪她要恨他,連他都好恨自己。
「姊,我先送筱蕾回去,你回來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雖然不知者無罪,但是你拋棄了我姊和瑞瑞五年,你也欠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狠狠瞪了他一眼,慎重警告,「別再欺負我老姊,她掉一根頭髮,我都會找你討!」
夏文樵帶走女朋友後,褚名遠和夏都曼則被留在街上。
「為什麼不告訴我?」
沉默了許久,她才哀怨地反問:「你有給我說的機會嗎?」在她想告訴他的時候,他狠狠的推開她。
往事不堪回首,每每回首都是傷痛,
嘗試不去想他,以為如此就可以撇清關係,但若是這般容易,就不會日日夜夜被思念折磨得難以成眠。
「我要回去了,瑞瑞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可以見她嗎?」遲疑了一下才提出這個要求,卻不敢奢望小曼會馬上點頭,畢竟當年是他放棄做父親的權利。
正當遲疑時,夏都曼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來電顯示「小公主」。
是她的寶貝女兒夏品瑞。
接起電話,那頭甜膩的稚氣聲詢問:「媽媽,你什麼時候才要回來?」
「嗯,媽媽馬上就要回去。」頓了一會,她下定決心,「那個……媽媽會帶一個你想見的客人回去,你要不要先去換上你覺得最淑女的洋裝?」
「洋裝是要穿給爸爸看的。」
許久夏都曼都沒出聲,只是落淚。
即使從沒見過,即使只有一張照片,女兒一眼就認出自己的爸爸,她又怎能狠心不讓女兒跟褚名遠見面。
甜膩的聲音緊張的問:「媽媽,你還在聽嗎?」
她抹去淚,趕緊回答,「媽媽還在聽,你快去換衣服,媽媽就是要帶爸爸回去看你啊。」
「真的嗎?那拜拜。」小女孩興奮的掛電話,
「拜拜。」她掛掉電話,淚水再度溢出。
她不能這麼自私,畢竟成為過去的是她和他的感情,如果褚名遠願意,她是不可能剝奪女兒能有爸爸的機會的。
默默聽著母女倆通話的褚名遠不禁自責,看著夏都曼的淚水更是心疼。都是他的錯,事情才會走到這地步,都是他的錯!
既然知道她沒有結婚,這次由他來保護她。
* * *
忸怩地端坐在沙發上,穿著新買的漂亮洋裝,頭髮雖然有點短,但是秀氣的臉蛋仍舊讓夏品瑞看起來像個小公主。
她大氣不敢喘一下,雙眼骨碌碌地來回在褚名遠和夏都曼之間流轉。
「夏品瑞。」
「嗯。」她把視線放到媽媽臉上,有點呆板的輕聲應著。
「怎麼不叫人?」
「沒關係,慢慢來,別急。」褚名遠知道自己的到來嚇到了女兒,所以儘管他非常想聽到女兒叫他一聲爸爸,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期盼隱忍下來。「我們見過面,在機場,你說你是個美女。」
「嗯。」
「你今天像個小公主。」
「大家都那樣叫我。」
「原來瑞瑞去機場參觀真的遇到你,大家都以為她認錯人了,沒想到……」甚至連當媽的她都沒相信自己的女兒,她忽然覺得很慚愧。
「認錯人是什麼意思?難道品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他原先還很擔心小曼不許他和女兒相認,但他似乎想錯了。
「媽媽有給我一張爸爸的照片,我都把照片放在枕頭旁。」
「原來如此,」褚名遠笑著點頭,又轉頭向夏都曼道謝,「謝謝你沒有拒絕讓女兒和我相認。」
「不用謝我,我只是不希望瑞瑞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他的注視令她有些窘迫,忙找了倒茶當藉口離開客廳。
公寓不到二十坪,兩個房間加上一個客廳和廚房,平常夏品瑞都和夏都曼睡,偶爾會賴到夏文樵的房間和他玩到睡著。
擺設簡單到了幾近簡陋的地步,從他們的生活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過得相當節儉,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物品。
「品瑞,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媽媽和舅舅都叫我瑞瑞,你……也可以那樣叫我。」背地裡爸爸叫得挺溜,可是一面對他,夏品瑞卻叫不出爸爸兩個字。
夏都曼躲在廚房口觀察,怕女兒還不習慣單獨和褚名遠獨處。顯然她的擔心是多餘的,褚名遠很會逗小孩,不消片刻,父女倆就玩得哈哈大笑。
夏品瑞喜歡學語文,正巧褚名遠的外文呱呱叫,足以滿足她的求知慾,一個地球儀到了父女倆手中,就可以玩起旅遊會話。
「哇,我都不知到瑞瑞的英文這麼厲害!」夏文樵剛進門就聽到外甥女流利的旅遊會話,讓他忍不住嘖嘖稱奇。
看見他,褚名遠倒是有些尷尬,「抱歉,你還好嗎?」
「這帥氣的臉被你揍成這樣,怎麼會好。」
「夏文樵,明明就是你自己摔倒的……」不想讓女兒聽到大人打架的事,夏都曼連忙從廚房走出來轉移話題。「我把飯菜弄好了,可以吃飯了。」
夏文樵接收到姊姊的暗示,也跟著轉移陣地,走到櫥櫃拿出白蘭地,詢問褚名遠,「喝酒嗎?」
「他不喝。」夏都曼代為回答。
「這時候,是男人要說,男人講話女人不要插嘴。」夏文樵揮揮手,示意姊姊別管,自顧自地走向廚房,還邊走邊說:「有些話不好開口時,喝一點點酒可以壯壯膽。」
明知道弟弟的意思,她還是故意罵他,「我看是你愛喝,別牽拖別人。」
「是別人嗎?還是一家人?」夏文樵突然又探出頭來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