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話也沒說,可是眾人的目光卻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身上,魅力無法遮擋的散發,不需言語也能造成別人莫名的壓迫感。
畢竟是炙手可熱的超級名模,仰首、抬足、置手的角度都拿捏得恰到好處,艷而不妖,媚而不俗,輕輕地撩發也風情萬種,誰能比得上她什麼都不做就能給人窒息壓迫感的吸引力呢!
「不是每個人都如你一股有價碼可言,小貓兒是我的朋友。」他痛恨伊諾莉,顯而易見。
「小貓兒叫得多親密,不就是陪你上床玩樂的伴,你真是越來越糟糕了,連這種女人也帶回家……」伊諾莉做了個嫌棄的表情,不敢苟同他的品味。
其實她是怨妒別的女人能堂而皇之接近他,甚至擁有他,而她礙於身份只能在一旁氣憤,無法正人光明的趕走他身邊的女人。
伊諾莉的妒心很重,佔有慾更強,她認為只有她甩掉的男人,男人不可能不愛她。
更甚者,愛過她的男人絕對不會愛上其他女人,因為她是最好,沒人能忘得了她甜美的滋味。
江天楓的隨性和自在讓她看了非常刺眼,這些曾經是她想要卻要不到的,若沒有眼前男人的縱容,她怎能愜意的不把她和維多利亞放在眼裡?
這就是寵愛呀!全然地疼惜,她費盡心思,絞盡腦汁,丹頓父子卻從來沒給過她。
「伊諾莉,試過被丟出去的感覺嗎?」如果她必須學到教訓。
「你敢——」她怒視。
他冷笑,「也許你會願意當一次空中飛人。」
伊諾莉是聰明人,不會與他正面起衝突。「拿出你的禮數來,我可是代替老夫人陪維多利亞來此作客,你該好好的款待我們。」
她高傲地揚起頭,伸出手要他親吻她的手背,把她當女王地挽進主廳。
但是杭特掬起的不是她的手,他快步地走過她身側,有禮卻不熱切地扶著端莊秀雅的維多利亞肘部,緩緩入座。
伊諾莉氣極了,臉部表情極其駭人,雖然她極力掩飾怒氣,忍住當眾咆哮的不當舉止,可是仍讓端茶的女僕嚇得差點打翻茶杯,托盤一放下就趕緊退下。
「不好意思,維多利亞,沒能親自去接你,真是抱歉,勞你辛苦的飛來一趟。」杭特客套地說著,眼角卻瞟向無動於衷的江天楓。
他現在的想法很矛盾,他想利用維多利亞來引起她的妒意,可是又不希望她吃醋,大吵大鬧地鬧得大家都不開心,他想看到的是她在意的表情。
但他失望了,她不妒也不惱,專心地修指甲,甚至連一眼也沒瞟向他,十分愉快地哼著荒腔走板的曲子,絲毫不在乎他或他未婚妻的存在。
「哪裡,是我太心急了,一聽說這場雨造成你不少損害,所以我才向家父請求,看能不能幫上一點忙。」維多利亞回答得得體大方,毫不羞澀。
「請向伯父致意,感謝他無私的胸襟,小有損失但不嚴重。」處理得差不多了。
笑不露齒的她一頷首,「你太客氣了,又不是外人,互相照應是應該的。」
不是外人,難道是內人?清指甲縫的手忽停了一下。
碧眸的主人斜眸一眺,瞄了一眼連坐姿都端正的女人,心裡啐道:無趣,乏善可陳,配同樣乏味的老古板正好成對。
「你遠道而來要不要先休息?我讓人幫你整理房間。」杭特喚來僕從,先將行李送上樓。
「累倒不至於,我剛在直升機上看到一片好漂亮的玫瑰花圃,很想去瞧一瞧。」玫瑰是她最愛的花卉,尤其是沾著露珠的白玫瑰。
「我很樂意帶你去觀賞……」玫瑰莊園最著名的便是那片精心栽培的玫瑰園,品種多,包含極其罕見花株。
杭特起身欲挽起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未婚妻,但他手才一伸出,—聲尖叫隨即揚起,半杯溫熱的茶水忽地倒向他,飛濺了數滴在褲管上。
「看什麼花,你沒瞧見旁邊躺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一點規矩也沒有,你真能大方地無視她的存在?」故意推翻杯子的伊諾莉大聲一吼,不讓人忽視自己。
維多利亞無所謂地笑笑。「丹頓夫人,你不用替我擔心,我相信杭特先生自有分寸,不會讓我難堪。」
果然是王室出身的名門淑女,說話技巧相當高明,既不咄咄逼人,又予人後路走,充分表現出大家風範。
不過這句話卻讓杭特的眼沉了一下,他有種被勒住頸項的感覺,為了不讓嬌客感到難堪,他勢必不能與小貓兒太過親密。
「想到此,他的臉色更加陰沉,怪罪伊諾莉不該帶她來,讓他沒法將她們錯開,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男人喔!千萬別太放縱他們,他都敢堂而皇之地將人帶進屋子,你能指望他能有多少理智,見了腥豈有不偷吃兩口的道理。」想當年,她不就用年輕的肉體勾搭上他們父子。
為此,伊諾莉還沾沾自喜,將兩父子玩弄股掌之間。
可惜她當時太稚嫩了,沒考慮清楚的跟錯了人,以為捉到了大魚,放走小魚是明智之舉,十分得意地當上丹頓夫人。
不久之後她就後悔了,因為小魚會長成大魚,而原先看好的大魚不過是一尾病魚,丹頓家的大權根本掌握在老夫人手中,她想把權力給誰就給誰,沒人敢說二話。
結果大魚得勢,病魚失勢,才幾年光景老得特別快,連體力也日漸衰弱,無法滿足她的需求,和十年前的勇猛比起來真是差太多了。
她被騙了。
「他想吃也要看我給不給吃,人家可是很愛乾淨的,一天起碼要洗兩次澡,萬一他不小心姘上你,我還怕得愛滋呢!」
老虎不發威都被當成病貓了。
「小貓兒,注意你的態度。」杭待神色嚴厲,卻又有意無意地擋在她面前,避免伊諾莉出手傷她。
「你在說誰有愛滋?!你這只不知羞恥的小野貓。」她一定要撕裂她那張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