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之所以沒有蓋章,是因為這幅畫作是我父親在一九九九年與第二任妻子尹紫艷相戀,送給她的定情之作。這幅畫作僅在香港和美國參展過兩次,後來就一直為尹紫艷所擁有。直到歐予潔來向我買畫,我才請她割愛,由法國送遞過來,所以並沒有加蓋『雲濤夢筆』的章。」簡牧頤解釋道。
「所以這幅『奔馬圖』是真的嘍……」方蓮一臉愧色,沒想到她一時糊塗,誤信讒言,誤會了歐予潔。
「呃……那誤會澄清就好了,謝謝簡先生特地撥冗過來。」張經理連忙打圓場。
「既然方女士認為這幅畫作是仿作,那我願意以原價一百四十萬元購回。」簡牧頤沈聲說道。
方蓮聞言,馬上捲起畫作,這幅畫可是她心中的逸品,又是她與葉董的定情之作,怎麼捨得再轉售出去呢?
「不用了,誤會澄清就好了,當初是周佳蒂說雲濤先生的作品都會印上『雲濤夢筆』的章,我才會以為這是一幅仿作。」方蓮稍微提了一下這起誤會的來龍去脈。
周佳蒂擠出笑容來。「雲濤的仿畫那麼多,歐予潔又以那麼便宜的價格購得,難免會被質疑真偽,現在誤會終於澄清了。」
「張經理,對於貴公司指控歐予潔涉嫌販賣偽作、從中牟利的部分,因為畫作是出自『雲樵藝術拍賣』,對我們公司的信譽造成了傷害,我將請律師對周佳蒂以及一干人等提出惡意中傷、名譽損害的訴訟,以維持我們公司在藝術拍賣界的聲譽。」
周佳蒂臉色大變,沒想到惡意地耍了心機,竟會惹來官司。
「簡先生,這純粹只是一個誤會……」張經理試著求情。
「既然是個誤會,你們有給歐予潔澄清的機會嗎?還發出人事公告要停職調查!為什麼不等我從香港回來解釋這一切呢?」簡牧頤忿忿地指控道。
「我們有請她聯絡你,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啊!」周佳蒂感覺衰斃了,沒想到簡牧頤竟然是雲濤的兒子,這下真的惹上大麻煩了。
「簡先生,我們會撤銷對歐予潔的停職處分和人事公告,也請你對於提出訴訟的事再冷靜考慮一下好嗎?」張經理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現在歐予潔失蹤了,你們最好保證她平安無事,否則這個告訴我提定了!」簡牧頤撂下狠話後,匆匆離開會議室。
在一旁的夏綠蒂暗自叫好,終於洗刷予潔的清白,也成功地給周佳蒂下了馬威了。
「張經理,你看看你的部屬做了什麼好事?歐予潔替我製造了驚喜,讓我得到『奔馬圖』,結果卻來了一個周佳蒂,告訴我這幅是偽畫,有人要乘機從中牟利。難道你不能管束一下你的部屬,確定事實後再告訴我嗎?一下子真畫、一下偽畫,搞得我頭昏腦脹的!」方蓮氣得跳腳。
「方女士,這件事我很抱歉,我會盡快處理,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張經理一臉無奈,連忙致歉。
方蓮拿起畫作,不悅地走出會議室。
「夏綠蒂,你有聯絡上歐予潔嗎?」張經理問。
「沒有。」她搖搖頭說:「她失聯了,她的手機關機,家裡也沒有人在,不曉得去了哪裡,完全聯絡不上。經理,簡先生和予潔在交往,我看簡先生很生氣,我們好像把事情鬧得太大了……」
張經理沒好氣地瞪視著周佳蒂,斥責道:「當初是你去向方蓮說這幅畫是偽作的,現在鬧成這樣,看你要怎麼收拾才好?」
「經理,我們的員工章程上明明就規定不能幫客戶代購商品,是歐予潔違規在先,她如果沒有這麼做,會生出這麼多事來嗎?」周窪蒂開始推卸責任。
「反正簡牧頤要是提出名譽損害的告訴,你一個人承擔,與本公司無關!」張經理煩躁地甩上會議室的門板。
夏綠蒂觀了周佳蒂憤懣的表情一眼,迫不及待地想找到歐予潔,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她那個英挺俊雅的男朋友以超人之姿洗刷了她的清白,他質問周佳蒂的口吻和氣勢,真是帥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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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絮菲拿著歐予潔住家的鑰匙,替她進屋拿取換洗衣眼,順便將房子整理一下,把冰箱裡過期的牛奶和水果丟掉,還幫她把髒衣服丟進洗衣機裡,又從衣櫃裡拿了幾件乾淨的衣服塞進手提袋裡。
若不是她及時趕到,將歐予潔送到醫院,這女人差點就由重感冒轉成肺炎了。經過她細心的照料,予潔的病情才好轉過來,也正因如此,才從她的口中得知她被劈腿、停職的事情。
唉!被男人劈腿的苦,她有切身之痛,要是有機會讓她遇到那個花心又用情不專的爛男人,她鐵定把他打到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她提著行李正準備鎖門之際,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小姐……」簡牧頤從「花漾派對企劃中心」出來後,就直接趕到予潔的住處,發現客廳的燈亮著,於是上樓一探究竟。
「你找誰?」絮菲轉過身,戒備地質問道。
「我叫簡牧頤,是歐予潔的男朋友。請問你怎麼有她家的鑰匙?她在裡面嗎?」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簡牧頤焦急地探問。
絮菲雙手環胸,從頭到腳打量他一番。原來是個大帥哥,怪不得予潔會被騙得團團轉。
她冷哼一聲,劈頭訓道:「她在不在家關你什麼事啊?你把她害得還不夠慘嗎?賣假畫給她,害她被公司停職了,又得賠錢給對方。予潔病得一場糊塗,要不是本美女及時趕到,她早就得了肺炎!」
「你說什麼?予潔她生病了?她現在人在哪裡?」他擔憂地追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人在哪裡?帶著女人到香港風流快活,現在happy完了,再回來找她,你當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傻子啊——」絮菲連珠炮般地教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