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唬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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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上王府去?皇帝一出門就是大陣仗,是怕朝廷裡有誰不知道是不是?那簡直比他被召進宮更慘。

  「能不來就不來,別把那些是非全帶進我府邸。」樊仰極瞪了他一眼。「何時出發?」

  「越快越好,最好三日內啟程。」皇帝還是不放心。「李國舅明日就出發了,朕怕……」怕他把勢力布好,那麼屆時派誰去監督都沒用了。

  樊仰極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準備好就出發。」

  皇帝起身送他,樊仰極揮了揮手阻止了他。

  走出偏殿的迴廊,樊仰極腦子裡直想著即將遠行而來的必然分離。他還沒決定好該拿筱小怎麼辦!看來他得先放著,此去江南監工,起碼要一個月,這一個月夠他好好思考了。

  但他還來不及走出皇宮,就被聞訊而至的太后給攔住了。

  「平郡王,哀家有事與你相談,隨哀家到寧君宮一坐吧!」太后態度頗為強硬地說,那氣勢教見著的人莫不低垂著頭。

  樊仰極泰然自若,可沒被這位皇嫂給嚇著。他打開折扇扇上一扇,態度優閒,說的話卻是氣死人。「皇上派了急差事下來,本王得速去辦理,恐怕沒時間陪太后喝茶聊天了。」

  「樊仰極你……」太后氣得直呼他名諱。「不要以為朝中還有很多老臣擁護你,你就可以如此不把哀家放在眼底。皇上找你,可是為了南方水患的事?」

  樊仰極也不動怒,僅是淡淡地看她一眼。「太后又何必動怒,皇上在早朝已經把治水的差事交給李國舅了,本王又哪能壞太后的事兒呢?」

  「你……」太后被堵得無話可說。這個平郡王一直就像她背上的芒刺,子蘊登基時,她擔心他會危及帝位,但這麼多年下來,也沒見他有何動作。倒是最近,皇上似乎總派他去監督她娘家人負責的差事,讓她更覺得不悅。既然她對皇上發不了脾氣,但對這位郡王她可就不打算壓抑怒氣了。「奉勸平郡王一句,少擋哀家的路,否則休怪哀家不客氣!」

  樊仰極眼睛微微一瞇。「那麼本王也給太后一個良心的建議。到目前為止,本王都不曾攪和進去這些爭鬥,不要逼得我跳進去,到時候要死什麼人,怎樣個死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的話很輕很淡,但是那眼神不知怎地教太后一陣顫慄。

  「你……」太后竟連反駁的話都想不出來。

  樊仰極淡然一笑,又回復了他素日優雅閒適的模樣。他微微頷首,隨即搖著那把大扇子從容地離開了。

  只是旁人沒發現他的眼神冷了幾分,心底有了決定。

  他不能把筱小娶進門,這些人肯定會把腦筋動到筱小身上,天知道她會遭遇什麼?想到他娘親的下場,渾身的血液恍若結冰了。

  他不能把筱小扯進這一堆爛泥中!

  可是他捨得放手嗎?

  真的要保護她,就應該徹底把她推開才是,連朋友都不要當,這樣對她最安全。可是他怎麼能夠?在孤寂了這許多年,他嘗到了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時的快活,恍若從數十年的冰封中醒來,教他如何再躺回那冰川之中呢?

  貪戀溫暖本是人的本能哪!

  他怎麼能親手扼殺自己的喜悅呢?

  他的胸口感到一種灼熱的痛楚,心情沉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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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小的阿爹在司馬大夫的診治下,很快地恢復了健康。這幾日已經回到大大茶館去說書了。她這幾日還跟著阿爹去,就怕他身體吃不消,不過看來他已經完全康復了,沒有發生體力不濟的狀況。

  茶館的老闆甚至也認不出她就是那個蕭老師傅,惹得余蒨兒老是跟她躲著偷笑。

  結束了今天的表演,蕭士朗讓筱小收好話本,父女倆一起走出茶館。

  「阿爹,你先回家,我有事情要去辦。」筱小可沒忘記樊仰極的規定,她得去王府說書給他聽。這幾日她都沒有上台說書,所以能去王府說書,即便觀眾只有他一人,她也覺得不錯。

  「筱小,你是不是要去見樊公子?」蕭士朗停住腳步,有點遲疑地問。

  「阿爹,我有點事情.那個樊公子請了人幫阿爹看病,也不跟我收診金,所以我想去他府上幫忙做點事,也算是還他人情。」筱小避重就輕地說。

  其實她確實是去還債沒錯,樊仰極說只要她當天段子說得好,一次就讓她抵扣五兩銀子,賣力一點,她欠的一百兩要還清也不是那麼難了。

  「那你可要認真做事。可是丫頭,有些事情阿爹得先提醒你。」蕭士朗頓了一頓,還是繼續說:「那位樊公子看得出來是富貴人家的公子,人品、外貌都卓然不凡,但是阿爹要提醒你,這朋友的分際不可失,咱們的身份地位……」

  「阿爹,你想到哪去了?我們只是朋友,樊公子是心腸好才幫忙,我怎麼會……想那些。」筱小說著有點心虛。

  她怎麼會不想?光那日被他擁在懷中的親匿,就常讓她夜裡思前想後,臉蛋不由得燒紅起來。而阿爹的疑慮她也想過,別說樊仰極是個郡王,就算他只是尋常人家的有錢公子,她也是配不上的。只是他那樣親吻她,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難道是因為她近在身邊所以方便輕薄嗎?

  不!她不認為樊仰極是那等好色之徒。如果真是如此,以他的地位老早娶妻納妾了,又怎會至今還是孤單一人呢?她曾經猜想,他以往可能真的喜歡男人,最近才試著跟姑娘家交往。說不定他很快就會發現他也可以喜歡女人,那麼就能娶妻了。

  自然那人不會是她。所以阿爹說得並沒錯,她是該克制自己的心思了。只是天天見面,夜裡都還想著,要三兩下就把感情劃清,又豈是件容易的事?

  「不是就好。樊公子的談吐不俗,阿爹也喜歡他這人。但若是因此對你造成傷害,爹寧可現在就少來往。」蕭士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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