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唬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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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天哪,她可沒辦法承受失去他。

  聽了更多他以往的生活以後,私下想起她還常常紅了眼眶。原本以為現在兩人在一起了,她會一直陪著他,讓他過得開心,以後不會再孤單了……難道這也是奢想嗎?

  他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是不是需要人去救他?而她就只能坐在這兒等嗎?

  光想到這兒,她的心就快要被擰碎了。

  拭去臉上的淚水,她吸吸鼻子,禁止自己再沉溺在恐懼的情緒中。看看天色已亮,她遲疑著要不要拍門,把巴格叫起來,找人進宮去打聽打聽。

  她才起身,王府的大門就打開來,巴格走出來,看見她,一臉詫異。

  「筱小姑娘,怎麼這麼早?」巴格的目光落在她那蒼白的臉上,同情而瞭解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歎了口氣。「我昨兒夜裡已先安排好人了,等天一亮,就去打聽,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會不會是太后?這一路回京城都不安寧,不是有過幾個刺客嗎?王爺是不是進宮時遇到太后……」筱小擔憂地猜測著。

  「筱小姑娘,別瞎猜了,這樣只是折磨自己罷了。」巴格自己也是一夜沒睡,但還是安慰著這個未來的主子。「王爺吉人自有天相。」

  「是啊,現在只能這樣祈禱了。」她鬱鬱寡歡地應。

  「進去等吧。用過早膳了嗎?」巴格關心地問。

  筱小搖了搖頭。「我沒胃口,我想在這兒坐一會兒。你去忙吧,我……等他回來。」

  瞧著她淒楚的神態,巴格心底也一陣酸。希望王爺沒事,否則就太可憐了,兩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呀!

  兩人各自沉溺於擔憂之中,府前道路上忽地響起了馬蹄聲。

  筱小跟巴格同時彈跳起來。

  「巴格,那是王爺的馬車嗎?」筱小抓著巴格的袖子問,眼睛卻緊盯著那由遠而近,緩緩而行的馬車。

  「不是。」巴格也緊張了。「可這時間怎麼會有馬車經過呢?」

  筱小屏息以待,等到馬車在王府前停下來時,她終於忍不住迎向前去。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樊仰極臉色蒼白地出現在眼前。

  「嗚!」她哽咽一聲迎向前去。「你去哪了你?!」

  樊仰極給她虛弱地一笑,然後傾身細聲地跟她耳語:「抱著我。」

  筱小微愣了一下,隨即機警地意會過來。她熱情地抱住他,一邊說著:「王爺,我好想你。」

  樊仰極淺淺一笑,摟抱著她進門。

  然而才踏進王府大門,大門才在身後關上,樊仰極腿一軟,差點癱到地上去了。

  「巴格,快來。」筱小立刻攙住他,然後低聲跟巴格說:「王爺受傷了。」

  第十章

  好在巴格體格強壯,一個人就足以扛起高大的樊仰極。

  筱小趕緊跟上,等到巴格把他放到床上,樊仰極肩膀上的衣服已經滲出血水了。「快,去請大夫。」

  「慢著。」樊仰極撐著虛弱的身子,出聲阻止。

  筱小緊張地望著他。「都流血了,傷到哪了?除了肩膀,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不要緊張,只是傷口裂了。去準備乾淨的布來,傷口再上一下藥就可以,不必請大夫了。」樊仰極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我沒事了,不要擔心,在宮裡太醫已經診治過了。」

  筱小悶著臉,開始指揮人去打水、取傷藥。然後她小心翼翼地幫他脫下外衣,接著便發現他肩頭已經包紮過了,只是如他所說,傷口又裂了。

  她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親自幫他清理傷口,然後仔細地上藥。確認傷口都沒再出血了,再仔細地包紮起來。

  幫他換上乾淨的衣物,僕人也都離開了,她這才在他床沿坐下。

  「筱小。」他看著她悶著的小臉,搞不清楚她是生氣了,還是在擔心。「我昨晚失約了,對不起。」

  她只是垂著頭,然後眼淚一顆顆落在擱在床沿的手背上。

  他見了一驚,趕緊起身。「筱小!怎麼哭了?這麼氣嗎?我這不是沒事了嗎?」見她這樣默默掉淚,他慌張地手足無措。

  「哪裡是沒事?肩膀破了那麼個大口子,血流了那麼多,還說沒事?誰管你昨晚是不是失約,你人給我平安回來才是重點。還有,我擔心了一整晚,現在放鬆下來,哭一下不成嗎?」她說著還忿忿地看他一眼。從昨晚到現在,情緒緊繃到一個極限,現在見到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放鬆的緣故,眼淚就這樣關不住了。她真的好害怕失去他!

  樊仰極趕緊舉手投降。

  「可以,當然可以。」他看了她一眼,頓時覺得她真是他的家人了,自己不再孤單了。「要不要過來這兒靠著我哭,比較舒服?」

  他朝她張開臂膀。看到她的煎熬,想著昨夜他在宮裡因為失血而昏昏然的時候,她想必擔心到快發瘋了吧?換成是他,恐怕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了。他的筱小平常並不把甜言蜜語掛嘴邊,但是護衛他可是從來不曾猶豫過。

  「你肩膀受傷了。」她淚眼婆娑地望著他。

  「那是左邊,右邊沒事。」他拍了拍自己右肩。

  她猶豫了一下,明知道這樣不大應該,但最後還是屈服於感情的需求。她需要抱著他,感覺到他的存在,因為她真的被嚇死了。

  於是她爬呀爬,爬到他沒受傷的那側坐下,然後輕輕地圈著他,找了個舒適的位子,再專心地哭了起來。

  樊仰極輕歎了口氣,右手輕撫著她的髮絲,任由她宣洩著情緒。

  她哭得極專心,但身子靠著他,逐漸感覺到他的體溫跟存在,心情在宣洩過後也逐漸平穩下來。

  「把事情的經過說給我聽,是誰刺傷你的?」她抹了抹臉。「是不是太后?她肯定很氣你,對吧?」

  「呃,她是很氣我。」樊仰極見到她一臉氣憤的表情,安撫地說:「事情沒那麼嚴重,其實是陰錯陽差,算我運氣不大好——」

  「都被刺傷了,這跟運氣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故意傷害!」筱小不敢相信他居然還替敵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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