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用過餐了嗎?」李茜打破沉默,主動地問道。
「她不會有興趣……」上官亞東說道。
「餐廳在哪?」姜明玉問道。
上官亞東鏡片下利眼微瞇,直覺便出口想要趕人,可李茜撫住他的手臂,溫柔美目堅定地直瞅著他。
他的眉頭愈擰愈緊,眼神也愈益陰沉,可她卻不曾因此移開過視線。
「隨便你們。」
上官亞東雙唇一抿,抱著喜兒,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向餐廳。
第七章
當天晚上十點,李茜哄著喜兒上床睡覺之後,她回房泡了個長長的熱水澡。
走出浴室後,她坐在梳妝台前搽著保養品,看著鏡中不自覺揪著眉心的自己,她長歎了口氣。
今晚的這一餐,著實讓人吃得坐立難安。
上官亞東的話句句帶刺,姜明玉則像是鐵了心似地不去理會。只是,兒子的話有時實在太過刻薄,老人家也難免動起怒來。總結便是,這兩人不開口說話時,氣氛反倒還自然一些。
還有那個成璃璃,一整個晚上都用不友善的目光緊盯著她,害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樣。
這樣的餐桌氣氛,怎麼可能愉快?
幸好,晚上用餐到最後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全都集中在她和喜兒的對話上。喜兒今晚心情不錯,還唱了一首爸爸教她的兒歌。
當時,她覺得姜明玉其實快哭了。
她多少清楚上官亞東與姜明玉之間的恩怨,甚至覺得夫人這一趟來訪,為的就是想融化這些年的冰霜。
可惜上官亞東不領情,依然凝肅著一張臉。
可她瞭解這男人愈多,就愈捨不得多責難他。畢竟從小到大,都沒人教導過他如何去愛人啊。
乒乓——砰!
李茜被外頭傳來的聲響嚇了一大跳。
她從梳妝台前的椅子起身,拉緊了浴袍,走出房門。
她看見上官亞東正手拿酒瓶,爬上樓梯。
他晚餐時所穿的黑色休閒衫已換成了一件黑色睡袍,那隨著走動而裸露的胸膛肌肉及修長大腿,讓人清楚地看見他在睡袍之下應當未著寸縷,或者穿得不多。
李茜倒抽了口氣,很直覺地便退回了門後,快手關上了門。
他的樣子太野蠻太侵略,而她從來不敢低估這個男人的殺傷力。
李茜背貼著門板,聽見自己的心不停鼓動的聲音。
怦怦——怦怦——
門板忽而被用力地敲打著,嚇得她驚跳起身。
「你別吵醒喜……」李茜揪著眉,連忙開了門。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唇就被他含入唇裡,他唇間的酒意一股腦兒地衝進她的嘴裡。
「拿著。」他把威士忌酒瓶放到她手裡。
李茜杏眸迷濛,不解地仰望著他。
她呆呆伸出右手握住酒瓶,整個人旋即便被打橫抱起。
「你要幹嘛?」她驚呼出聲,左手掌直覺地揪住他的睡袍前襟,嚇得不敢動。
她長得這麼大,還沒人這麼抱過她。
她又不是小孩子,現在也不是「亂世佳人」舊片重播,他這樣抱著她,感覺真的太曖昧。
李茜慌亂垂下目光,卻不小心看到他厚實胸膛,只好又別開臉。
上官亞東望著她纖細頸邊的那抹飛紅,感覺自己血液正在沸騰。
他從不願和誰靠得太近,可她例外。她的身子就像她的人一樣,有股魔力而且柔軟得不可思議,磁石一樣地吸引著他。
「你真的想聽我說出我想幹嘛?」他加快腳步,不客氣地將唇貼在她頰邊那抹為他而紅的溫度上。
他要的就是這種溫暖。
「放我下來,我很重。」李茜踢著腿,掙扎著想下來。
上官亞東奇怪地看她一眼,粗聲說道:「你重個鬼!你這樣剛好,不許給我瘦成外頭那些紙片人的樣子!」
他異於平時的言詞及火紅的眼睛,還有他口中不可忽視的酒氣,讓她知道他今晚真的喝多了。
「我不要和酒鬼親熱。」她脫口說道。
「我沒醉。」上官亞東的熱唇吮過她耳畔,蓄意地惹得人精神不寧。
李茜驀地低笑出聲,瞥了他一眼。「全世界的酒鬼都說他們自己沒醉。」
「我只知道酒後容易亂性。」他的熱唇在她頸窩處找到了他喜歡的百合芬芳,唇齒便不客氣地咬了上去。
李茜身子輕顫了下,想推開他,卻忘了手上還拿著酒瓶。
鏘!
厚厚玻璃酒瓶砸向他的眉骨。
上官亞東倒抽了口氣,痛得縮了下身子。
「對不起。」李茜連忙把凶器酒瓶放回懷裡,內疚地伸手撫著他紅腫的眉頭。
上官亞東沒接話,冷哼了一聲,一腳踹開自己的房門,在李茜還沒來得及知道發生什麼事之前,她便被放到了一張大床上,而她手裡的酒瓶也已被他取走。
他取下眼鏡,將她壓制在身下,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的每一寸表情。
她覺得自己像個祭品,而他是個正盤算著要如何處置她的巫師,那對黑眸正不懷好意地閃動著要燃燒她的火光……
「現在你可以盡情表達你的歉意了。」他就著酒瓶喝了一口酒,低頭吮住她的唇,徐徐地注入酒液。
李茜被濃冽的酒氣嗆得驀縮起了身子。
他拍撫著她的後背,大掌趁勢探入她浴袍內的一身玉膚。
「你別……」她才開口,他帶著威士忌味道的呼吸便吐在她唇間。
原就不諳酒性的她,頓時覺得有些昏沉,而他也沒好心地讓她有機會清醒。
他的吻從她的唇一路蔓延而下,經過他鍾愛的鎖骨,滑過她敏感的美麗雙峰,攀下她雪白得足以讓人犯罪的雪腹、探入她動情的女性……
在她忍不住拱身呻吟時,他與她結合在一起。
激烈地與她纏綿,每一回的衝刺都像是要永遠結合彼此一般。
李茜受傷的左臂被他高舉在頭頂,被拉直的身軀更敏感地感受到他的每一寸火熱。此時,除了那股侵蝕腦門的快感之外,她再也沒法子思考,只能揪著他手臂,盡可能地跟上他的節奏。
可他太狂、她的右手只能無力地揪住身邊的枕頭,啜泣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