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愣了一下。
「怎麼樣,堂哥,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等一下啦!」慷慨激昂的情緒被打斷,必須再給他一些時間鋪陳醞釀啊!
「閻家小子,」邵儂氣定神閒放下茶杯,「你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說服閻奎,那麼我們犁風堂就接收下來了。」一副她說了算。
此話讓閻諾著急,更讓閻奎不悅!
「奶奶,我的意見難道就不重要嗎?」
他又不是豬肉,誰開的價錢高誰就拿回家剁嗎!
邵儂冷淡開口,「那麼你的意思是你準備讓以若去英國留學嘍?」
此話一出,閻奎和身旁的司以若迅速對望一眼。
兩人十指相扣的雙手更是握得牢緊!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答應讓你這麼做?我們才剛剛在拉斯維加斯結婚而已耶!」
誰知道一踏進台灣就被抓來這裡派彩。如果說繼承事業就像是中樂透,那麼他也未免太鴻運高照了吧?
閻諾拍拍桌子,「那麼你的意思是要放棄爺爺的巖園集團嘍?你決定辜負爺爺對你的期望?」
閻奎飛快地瞥了始終抿著微笑,坐在角落喝茶的父親一眼。
「堂哥,你會不會太早激動了?我有這樣說嗎?」
「那你到底打算怎麼樣?」
頭痛……
「你們讓我想一想好嗎?」
他坐了十幾個小時才剛下飛機,就算不體諒他的長途飛行也請考慮一下他還在新婚蜜月中,現在不該是要他貢獻腦力的時候吧。
要貢獻的也應該是體力。
而且對象是他的親親老婆!
所以這些人現在是在湊什麼熱鬧?他們憑什麼來瓜分他寶貴的體力啊?!
「你需要多少時問考慮?」
「至少先讓我睡一覺恢復體力。」
這要求不過分吧?
而邵儂的回應是按下手機的快速鍵,「范小子,你現在馬上幫以若訂飛往英國的機票,明天出發。」
「奶奶!」
「老奶奶,你怎麼耍賤招?」
邵儂似笑非笑的睨了閻諾一眼,「你還很嫩,小子。招數不怕賤,只要好用就好!」教你這招,一輩子受用。
「既然你玩得這麼硬,我這個後生晚輩也不用跟你客氣了。」
閻奎頭疼得直想揉額頭。
「我拜託你們別玩了……」
「堂弟,看招!」
閉著眼睛的閻奎睜開雙眼,差點沒從沙發上跌下來。
只見閻諾捧著爺爺的遺照嚴肅瞪他。
閻奎無力的想呻吟。
「你如果想背棄爺爺的事業,你自己親自對他說!」
搞什麼呀,「堂哥,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麼誇張的肥皂劇?」
「不是,是迷上了X台的八點檔。」
難怪。
「劇情挺不錯的,每天都有高潮,你有空可以看看。」
我看還是免了吧!
場面一陣混亂,閻奎頭痛到想不出任何對策。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幾乎毫無存在感可言的閻章忽然放下杯子站起來。
「爸,去洗手間走路要小心,別滑倒。」
「不是啦。」
「茶喝完了是不是?以若,再幫老爸倒一杯——」
背著手的閻章笑著打斷兒子的話。「我知道我平常不是喝茶就是上廁所,只不過我現在有個提議,不曉得你們願不願意聽聽看?」
閻奎愣住。
有沒有聽錯,他老爸會有提議?
「你們兩位都別急著給阿奎安排重要的職務,現在先給他一些工作維持兩邊都 hold住的情況。一段時間之後再來評量,看看阿奎的能力對哪一方比較有貢獻,到時再做安排也不遲啊!」
邵儂和閻諾互望一眼,點頭評佔其中的可行性。
倒是當事人閻奎聽了差點跳起來。
「老爸,你確定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嗎?」
這個提議存心累死他嘛!
這代表不管是巖園還是犁風堂,他都不得不插手耶!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閻章這句話順利將所有人的視線全射向閻奎。
惹得他難得囁嚅,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以他現在疲累不堪的狀況,腦袋沒爛成一團漿糊就已經算很有本事了,哪裡還想得出什麼靈光的建議啊?
只是也不能這麼草率啊,否則先累死拍遺照的一定是他。
「好,親家這個提案可行,就照這個辦法去做!」
邵儂一聲令下,拍板定案。
閻奎哀號著躺倒在沙發上,惹來司以若一陣憐愛的拍撫。
兩家人爭著要他攬下經營權,這可是始料未及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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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今天是星期幾?」
床榻上的閻奎眼睛還沒睜開,一雙大手已經在床上又抓又蹭的四處摸找。
趴臥在他身旁的司以若甜蜜地輕點他俊俏的鼻尖,「親愛的忙碌先生,你今天是犁風堂的副總經理。」
他的反應是癱趴在床鋪上。
噢,又得在酷斯拉老闆的魔掌下討生活!
「還能再睡半個小時,乖,我不吵你。」
感覺如羽翼般的親吻紛紛落在自己的發旋上、背脊上,雙眼閉闔的閻奎露出滿足傻笑,大手一圈就將司以若緊緊箍在懷裡。
「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
「秘書,麻煩幫我請半天假。」
司以若失笑,「啊?」
「我要請產假!」
她忍不住大笑,「你鬧什麼呀?」
銀鈴般的笑聲在臥室裡輕揚,閻奎終於睜開一隻眼瞅視她。
一望見他性感邪魅的眼神,司以若只覺得渾身一陣酥軟戰慄。
討厭,都嫁給他多久了,對於閻奎的魅力她還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教她怎麼能不氣惱!
「我要協助我老婆生產,當然要請假。」
說話的當口,他造次的大手也順勢伸進親親老婆的睡衣裡。
她嬌羞地逸出一串輕笑,努力想阻止他攻城掠地。
「你別鬧,早上有重要的會議要開……」
「取消掉!」
搞清楚,他是犁風堂的副總耶!除了老太婆能坐在他頭頂上打雷閃電之外,其他的雜鴨雜魚只有豎著耳朵聽他劈雷的份!OK?
「問題是,不能取消啊!」
司以若努力在閻奎的襲擊夾縫中求生存,只是閃躲似乎沒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