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下次記住就好,我要趕快回床上去了。」
「好,到時候見,一定要來找我喔!」
「知道了,再見。」輕吁了口氣,晏升闔上手機,走出廚房。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鼻子嗅了嗅。奇怪,他好像聞到了情蓉慣用的青蘋果女香……
眉頭微微蹙起,他望向空無一人的樓梯思索著。是情蓉!
她剛剛在這裡,她聽到了多少?
回想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一定沒有聽完全部就先「逃了」!
懊惱的一歎,有些煩躁的爬了爬頭髮,又忍不住低咒一聲,快步走上樓去。
第六章
怎麼辦?
卓情蓉窩在棉被裡,依然無法驅逐全身的寒意,腦海裡不停的迴繞著晏升那句「我愛你」。
先是發現他瞞著她和孫映芙約會,現在又聽到他對一個叫做「安雪」的女人說愛。
前者她還可以說服自己,他們或許只是談公事,但後者呢?
更何況,他竟然安排了她所不知道的假期,就是為了去找那個叫「安雪」的女人,她還能用什麼理由繼續自欺?
他打算怎麼告訴她?工作嗎?
對,他的工作是很好的借口,也許這不是第一次了,也許以前他就是一直利用工作當借口,去和那個安雪度假……
無知果然是幸福的,早知道……早知道她別下樓就好了。
眼睛刺痛著,淚水從她眼角滑落。
為什麼要這樣?
是他對她說,他們會永遠不分開,是他對她發誓,他會永遠愛她,他們會一起走到最後的,可是……可是如今呢?
如果對她不是真心的,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她明明拒絕過的,她拚命拚命的抗拒過的,他為什麼要來招惹她!
「嗚……」壓抑不住的嗚咽逸出口,她飛快的搗住自己的嘴。
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好像快死掉了……
突然,她連人帶被從後頭被抱住,身子一僵。除了他,還會有誰!
「怎麼了?」晏升在她耳邊溫柔的低問。
背靠著他溫暖的胸膛,卻依然覺得冷涼。
他問她怎麼了,她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作惡夢了嗎?」他低聲問。
是啊!她作了一場好長、讓她心痛得快死掉的惡夢。
「嗯……」接受了他為她找的理由,她鼻音濃重地低應,「你……我醒來找不到你,好害怕……」說著說著,無法克制的嗚咽起來。
「噓噓,對不起,是我不好,乖,別怕,我就在這裡。」他緊緊的抱著她,柔聲的安撫著,眼底閃過一抹心疼,以及複雜的情緒,似有些生氣,又像是無奈。
他溫柔的將她轉過身來,與他面對面,一邊抬手輕柔的為她拭去淚痕。
「怎麼哭得這麼厲害,很可怕的惡夢嗎?」
「不可怕,只是……讓我好傷心,心痛得好像要死掉一樣,就算已經睜開了眼睛,也好像沒辦法醒過來一樣,一直陷在惡夢裡無法脫身,就好像……惡夢是真實的……」說著說著,她眼淚又掉了下來。
「告訴我,你作了什麼夢?說出來就不怕了。」
「我夢見……」卓情蓉一頓,抬起淚光閃閃的眼眸望著他。「你愛上了別的女人,拋下我和她走了,我在後面拚命的追,拚命的喊,可是,你都不理我,也沒有回頭來看我一眼,後來你就和那個女人消失不見了。我醒過來,然後發現,你真的不見了……」
「傻瓜……」無奈又心疼的低喃,他微抬起身向前,輕吻了下她的唇,吮去她的淚水。「夢只是夢,不會成真的,我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人,別的女人別妄想,放心好了。」
「真的嗎?」那……那個安雪呢?
「當然是真的,你可是我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娶到的老婆,如果有效期限不是一輩子,豈不是太不划算了。」晏升輕笑。「別胡思亂想了,那種夢,你就當爆笑劇看看就好,為那種夢傷心哭泣,我可是會生氣的。」
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卓情蓉伸出微顫的手,輕輕碰觸他的臉龐。他眼底的神情是這般的溫柔深情,這般的真摯無偽,她可以相信他,是吧?是吧?
我承認我愛你,行了吧!
這句話不期然的又在她腦海中響起,她渾身又是一顫。
「冷嗎?」晏升關心的問,為她拉緊棉被。
她搖頭,輕輕推他一下,讓他仰躺著,然後翻身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抵在他的頭側,俯身望著他。
「情蓉?」
「我不是說你通過徵選的話,就給你獎賞嗎?」她輕聲的說。
「你今天累了一天了。」他抬手輕撫她的臉龐,溫柔的為她拭去未干的淚痕。
「你的性感按摩很有效。」她低頭封住他的唇,帶點狂亂的、深切的吻住他。
她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想。
「蓉……」晏升有絲詫異,心裡隱隱知道,她為何這樣。
不忍心看她如此自苦,他開口想要解釋,不過卻被她打斷。
「愛我……升,求你……」語氣裡有絲乞憐,她急切的吻著他。
她思緒好紊亂,隱約中,似乎聽見一聲似有若無的歎息逸出他的唇,然後他反被動為主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給她一記深吻。
激情來得好快,他們一下子就陷入火熱的慾望之中,她要瘋狂,他就陪她一起瘋狂。
頂開她的雙腿,火熱的硬挺深猛的挺入,她的呼吸一窒,隨即逸出一聲嬌吟,再也無法思考,跟隨著他的律動喘息著,投入這場足以燎原的慾火之中。
瘋狂的激情很快達到頂點,兩人同時爆發……
晏升翻身躺回床上,將已經累極的她一併帶了過來,讓她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低頭望著她,他抬手輕揩去她含在眼角的淚滴。
「卓情蓉,你這個笨蛋……」他低喃,眼底既是心疼,也是無奈,還有一絲火氣。
她竟然敢懷疑他!
好,懷疑他也就算了,畢竟如果她沒聽到最後,他一開始說的那些話確實很容易引起誤會,他生氣的是,既然對他有所懷疑,就開口質問他啊!這樣他還有機會為自己辯解,釐清誤會,可是她偏不,竟然自己躲起來哭,還說什麼作了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