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現在,只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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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他緩慢走近她,在她面前停下腳步。

  「我一直在想,要是能再見到你,第一句話該說什麼才好?是對不起,還是我愛你?但是剛才一見到你,我唯一想到的是擁抱你。」停頓了幾秒,他又說:「可以讓我先擁抱你嗎?就只是一個輕輕的擁抱?」周妍喬淺淺笑了笑,輕點下頭。

  得到允許,關書修輕輕將她擁在懷裡。接觸到她體溫的那瞬間,胸口像是被注入暖流一樣,熱燙燙的。

  喟歎一聲後,他鬆開了她,「謝謝你,雖然我很想食言,就這麼一直擁抱著你,但我想現在這個時機並不適合再讓自己被貼上信用不良的標籤,否則你的好朋友會衝出來把你綁走,讓我再也見不到你。」像是被他的話逗出趣意,她偏著螓首看他,笑得雙眸彎彎。

  「這段日子下來,聽了很多,也想了很多,但始終沒有像現在這樣見到你、擁抱你還要來得真切。那年喜歡上你,執意要你當我女朋友,根本沒想過是不是會帶給你困擾。後來,你媽媽知道了我們交往後的激烈反應,讓你只能用那樣的方式保有你和你媽媽的親情,切斷我們的感情,我甚是不能諒解你的選擇。我以為如此愛你的我,應該能得到你全心全意的信任與付出,或許就是愛得太快、太急,所以根本無法去細想你的立場,一直覺得我怎麼對你,你就該怎麼對我,於是,我難以釋懷你的行為。」

  看著那張還是笑弧彎彎的清麗容顏,他繼續道:「那個時候便有過要報復你的念頭,但你搬了家,直到前些時候在酒吧,我遇上了喝醉的你。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執念是這麼深的人,一直到再遇上你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存有報復你的想法,也真的那麼做了。我覺得我是恨你的,但澤欣告訴我,我只是不甘心而不是恨。仔細想過以後,發現真的是如此,因為在報復你的同時,我的心也在痛著、不忍著,假使我恨你,又怎麼會為你心疼?」

  周妍喬靜靜看著他,未置一詞,也不打算開口打斷他,只是一直噙著淡淡的笑容。

  「你不想跟我說話是嗎?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他聲嗓低沉,認真的神隋中透著一股郁味。「也是,我後來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有多幼稚,特別是你對我解釋過你當年會那樣指控我的原因和你的道歉後,我竟還執迷不悟要報復你。我不知道你聽到我和阿偉的談話,不知道你是心甘情願任由我那樣對待……他們都說,你是真真切切在愛我、在彌補我,可惜我被蒙蔽了心,即使明白你愛我,也不願放過報復你的機會。」

  他眨了下眼,有股不安浮上心頭。說了那麼多話,卻得不到佳人的任何回應,他變得有些急躁了。

  「喬喬,很抱歉那日在公證禮堂上那麼對你,但我想即使說了抱歉也難抹去那天給你的傷害,所以我想用我人生剩下的三十年、四十年,或者也有可能再更多一點的時間,來好好愛你、疼你,你說好不好?」

  *** *** ***

  沙灘,二樓。

  看得出來這是男人的房間,冷冷的深藍色調,一如他清冷的氣質。

  地板上,衣物從門口開始散落一地,男人的牛仔褲、襯衫,女人的洋裝、內衣褲……直到那張三人座長沙發前。

  關書修半躺半坐在沙發上,寬額覆著薄薄汗水,氣息粗喘。

  女性姣美的柔軀,坐在他的大腿上,秀白小腿環住他的腰,染著美麗霞色的小臉埋在他頸窩處喘息著。

  她口中輕吐的熱氣,在他心口徘徊下去。他心一悸,長指撩開覆住她面頰的髮絲,側臉啄吻她有著小痣的敏感耳珠。

  棲息在他身上的柔弱身子輕輕顫了下,更往他懷裡偎去,貼合的兩道赤裸身軀,幾乎找不到縫隙。

  「現在還不行嗎?」張嘴含住那讓他著迷不已的軟嫩耳珠,他低啞問道。

  想念這樣擁抱她的滋味,更想要將自己融入她體內,得到她深深的包容,只是她懷孕才滿三個月,似乎還不能太過縱情。

  下腹一團火熱,臉上、背上全是隱忍克制自己慾望而生的汗水,但好像只能靠沖冷水來降溫了。

  周妍喬抬起浮染著紅雲的秀氣臉蛋,「醫生說……要等到懷孕滿四個月後才比較安全。但真的想要,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能太激烈,也不能太深入……」說完,她那張小臉紅得像要冒煙。

  不知道原來懷孕會讓身體變敏感,方纔他不過是用手指在她身上輕柔愛撫而已,她卻敏感得直喘息。

  關書修微蹙起眉,「那還是忍一忍好了,為了你的身體安全著想。」認識她那年,他便為兩人的未來做了計劃。計劃著她大學畢業後,若她應允就與她結婚;計劃著開一家酒吧,為家庭的收入來源;計劃著靠自己的能力存夠錢後,帶她環遊世界。

  他知道環遊世界有難度,但無妨,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帶她到世界各地去旅遊。他甚至想過也不一定要開酒吧,靠著他那一身技藝,他可以到各個國家做花式調酒的表演,一面旅行一面工作。

  沒想過要有孩子,但既然有了,他也是樂觀其成,不願自己一時的貪歡,害了她和肚裡的胎兒。

  見他隱忍得如此辛苦,周妍喬在心底一歎。

  他們是注定要栽在彼此手裡的吧?否則怎麼會對對方一見鍾情?怎麼會在經過那些事情後,還是情繫於對方?「書修……」她軟軟喊了聲,那雙泛著濕意的美眸,流轉著渴求和無辜。

  其實、其實她也很想要他的疼愛啊。

  「嗯?」含住她的唇瓣,他應了聲。

  開始慶幸自己執念深的個性,若非這樣的性子,他還有機會像現在這樣貼近她的身子、她的心嗎?就算是往後被她吃得死死的,他也心甘情願。他其實早明白自己對於這份感情,已是病人膏盲,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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