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她,沒事的。」葉合月將楊惟妮的臉扳正,替她梳著長髮,然後幫她纏好頭髮,用幾個可愛的髮夾夾住,「好了。」
「這裡是荒郊野外,她怎麼下山啊?」楊惟妮接過他遞來的鏡子一看,「哇,你的手好巧喔!」
「這是當然的。」葉合月可驕傲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耶。」楊惟妮戳戳他。
「我哥陪她下山啊,嗯,正確來說是陪他們下山,哈哈哈!」似乎想到什麼好笑的事,葉合月笑倒在楊惟妮的床上。
「葉大哥也下山去了?」楊惟妮坐到他身邊,「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很不開心?」
「他是不開心啊。」葉合月看似一點也不關心兄長的情緒問題。
「他怎麼了?」楊惟妮看得出來,葉熾陽雖然名字很陽光,但靜得像一攤死水,不過近來這攤死水卻像是有人在水底攪動,表面上沒有什麼改變,可是只要對他有一點瞭解的人都知道他的情緒多了些起伏。
「沒關係啦。喂,維尼熊小姐。」
「嗯?」
「你該關心的人是我吧?」葉合月環住她的腰,與她一起倒在床上。
「你?你活蹦亂跳,有什麼好擔心的?」楊惟妮說著,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當然要擔心,我心裡的小白鴿被熊叼住了,再不解救,我就要死啦!」葉合月額頭抵著她的,望進她眼眸深處。
「亂講,我哪有叼住你的心,」
「好吧,那是我叼了你的心。」葉合月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有差嗎?」一吻暫歇,楊惟妮微喘著氣問,鎖著葉合月的眼眸,讀出他眼裡的訊息。
「嗯,我想沒什麼差……」葉合月的話從兩人膠著的唇間逸去。
許久之後。
「對了。」與楊惟妮兩人在外頭散步時,葉合月突然開口。
「嗯?」
「那個邱什麼的,你的前男友。」他還是記不住那傢伙的名字。
「嗯,怎麼了?」楊惟妮望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前兩天,他的律師又幫他聲請交保了。」
「喔。」她沒有情緒的應著,彷彿葉合月說的是天氣很好。
「但是法官駁回了。」葉合月笑道,親了親她的手。
「其實沒關係的。」楊惟妮向他展露笑顏。
「嗯?」
「就算他真的交保釋放了也沒關係,我不會再給他捉住我的機會,就算下車真的又被他捉住,你也會找到我的。」她握緊了兩人交握的手。
「因為有人歌唱得比我差呀,所以我當然很有自信了。」
「這是什麼鬼理由?」葉合月睨她一眼。
「不然來比賽啊。」楊惟妮挑釁地仰望著男友。
「誰怕誰呀,來,你指定曲目。」他摩拳擦掌。
「這樣吧,『小情歌』,我先起頭。」她清了清喉嚨,「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
「唱著人們心腸的曲折……」葉合月接口。
他們兩個一人一句地唱著,手牽著手愈走愈遠,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兩人身上,像祝福著他們。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