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猛罕覷著一身大紅衣裳的嬌小身影,不安地絞著十指,不禁低笑,心頭更為火熱。
「害怕嗎?」
「不怕。」芮雪用力搖頭。
「從今天起,你的心裡只准有我,對我不許有任何欺瞞,更不許背叛我。」他擁她入懷,手臂箍得更緊了。
「……好。」芮雪心中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你終於是我的了……我一個人的……」伊爾猛罕粗喘地攫住那張小嘴,不再壓抑想要她的慾望,因為這是他的女人。
他就像團悶燒的火焰,一經撩撥挑惹,大火就會在瞬間蔓延開來……
「這些都是我的……」
扯去芮雪身上的大紅衣裳和內衫,直到那潔白的肌膚裸裎在那雙熾熱如火的黑色瞳眸前,伊爾猛罕低吼一聲,讓她躺在炕上,唇舌順著她的項頸來到胸口,聽到頭頂響起一聲驚呼,他更肆無忌憚地咬嚙吮吸。
「貝勒爺……」她招架不住這樣的熱情,只能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直到他終於直起身軀。
伊爾猛罕牽引著她的小手,為他更衣,當芮雪好奇地撫過他精壯結實的胸膛,不禁抽了口氣,不過沒有阻止。
「繼續!」他滿足地歎息,愛極了她的大膽。
「可以嗎?」她紅著臉蛋往下探索。
「只要別太用力。」伊爾猛罕低沉的輕笑,縱容著她的行為。
芮雪羞得縮回小手,摀住自己紅燙的頰。
「哈哈。」他朗聲大笑,再度覆上她嬌軟的身子,吻著舔著令他又氣又愛的小嘴。「芮雪……你是我的……」
「貝勒爺……」她嬌喘一聲,感受到即將結合的壓力和疼痛。
「叫我的名。」
「伊爾……伊爾猛罕……」芮雪攀著他堅硬汗濕的背部。
高大赤裸的男性身軀往前挺進,佔有了她,讓她真正成為他的人。
她疼痛的叫聲被伊爾猛罕全數吞進腹中,然後撤出、進入,讓她慢慢地熟悉他的力量,對象是她,那麼他願意給她所有的珍寵和疼惜。
因為她是他打從心底喜愛的女人,可以安心的交付自己的心。
這麼一想,伊爾猛罕再也沒有顧慮,終於找到可以溫暖自己心的人,他激動地抱緊她,就算是死了也不放手……
夜深了,只有桌上的大紅燭還閃爍著暖色的光芒,映照著恩愛的兩人。
*** *** ***
伊爾猛罕沒想到會睡到日上三竿,這可是多少年不曾有過的事,見炕上只有他,便問了進房伺候的奴僕。
「回貝勒爺,雪姨娘人在廚房。」
「廚房?」
穿上衣袍,他尋到了專門煮食自己三餐的廚房。
「貝勒爺來得正好,嘗嘗看合不合口味。」她得意地呈上努力的成果,總算把這道菜給學會了。
他見到居然是血腸,臉色不太好看。
「雖是我自個兒做的……」芮雪看得出他在想什麼。「不過做法當然是側福晉教的,只有她才知道貝勒爺愛吃的口味。」
「是她要你這麼做的?」他繃緊下顎,冷笑一聲。「該不會這才是她的目的,希望利用你來勸我不要再恨她了?」
芮雪面對他的冷怒,還是笑嘻嘻。「不是,側福晉沒這麼說,即便說了,我也知道辦不到,恨一個人不是別人跟他說不要恨了,那恨就會自動消失不見,若是這麼簡單就好了,那麼恨就不再是恨,貝勒爺說對不對?」
「話都讓你全說了,能說不對嗎?」伊爾猛罕聽她這麼回答,反倒氣不起來,若她真的當說客,那麼他會很失望,失望她無法理解他心中的恨,可是她偏偏都知道,也都瞭解,這讓他的心不再冷硬。
「當然可以,貝勒爺說不對,誰敢說錯。」芮雪轉動著骨碌碌的眼珠。
「你這是在罵我?」一把將她抓到懷裡去。
她格格地嬌笑。「為了個恨字,貝勒爺過得這麼辛苦,一張臉老是這麼繃著,累的可是自個兒,值得嗎?當然不是叫貝勒爺不要恨,但是偶爾想起再拿出來恨一下,也不用這麼時時刻刻恨吧。」
「這又是哪門子的歪理?」他哼道。
「這不是歪理。」芮雪抿著紅唇,笑意更深了。「就像我恨的那個人,只有在瞧見他時,才會想到是該恨他一下,下然對不起自己,其他時候當然就好好的過日子,努力地活著。」
伊爾猛罕橫她一眼,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是強詞奪理。」事情被她一說,好像變得簡單容易多了。
「其實貝勒爺心裡最恨的是慶親王,恨他搶走你額娘對不對?」
他沒有說話。
芮雪心也跟著一沉,知道自己說中了。「不管慶親王做了什麼,側福晉是不是心甘情願的才是最重要的,怎麼不先聽聽她說什麼。」
「有榮華富貴可享,她怎麼會不心甘情願。」伊爾猛罕鄙夷的哼道。「好了,不要再提起她。」
「吃一口。」她很快地挾起一塊,喂到他嘴邊,就看他要不要吃下去。
瞅著她笑靨如花的模樣,他張嘴含住,嚼了幾下,嚥下了腹。
「怎麼樣?」
「馬馬虎虎。」他嚴格地評斷。
「是嗎?」芮雪還在想著是哪裡出了問題。
伊爾猛罕拉著她出去,不想看到她為了別的事分神。「這些事自然有人會做,你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好。」口氣中充滿獨佔欲。
「怎麼了?」
「你現在心裡只要有我,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他將她的小手牽得更緊,生怕有人會跟他搶。
她瞥他一眼,然後搗住口,吃吃地笑。
「笑什麼?」墨黑的眉頭攏起。
「沒……」芮雪猛搖著腦袋。
「說!」一看就知道她在說謊。
「貝勒爺想聽真話?」
「當然。」他雙目一瞪。
「我只是很高興,從來沒有人這樣對我說過,這麼在意我,所以好開心。」芮雪眼圈泛濕。「太開心了就會想笑。」
「真的這麼開心?」伊爾猛罕俊臉一柔。
「早上醒來,還一直盯著貝勒爺的睡臉看了好久,覺得自己像在作夢,然後偷偷掐了貝勒爺一下。」她越說越小聲,就怕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