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特助的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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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一切都很自然地發生。夜越來越深,她不想一個人,當他低聲問她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她只有幾秒的猶豫。她有點醉,酒精軟弱了她的理智,他像個無害的紳士,讓她相信她可以控制事情的發展,踏入幽靜的旅館房間時,她還想著他們也許什麼也不會做,然而,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你——」他赤裸的健美身軀猛然煞住,驚愕地瞪著身下不對勁的女伴。「你是第一次?」

  這不該是個問句,被他抵在胸膛下的嬌軀驚懼地緊繃,明眸蓄滿淚水,疼痛難忍的模樣已證實了他的疑問。

  韓忍冬咬牙,強忍衝動。他有點酒意,沒有及時察覺她的反應,她雖然被動,卻對他的挑逗毫無抗拒,他根本沒想到她居然是第一次!

  察覺她的掙扎,他抓住她雙腕,粗聲道:「別動!」與她合而為一的感覺美妙至極,他幾乎克制不住亢奮,想要狂野地寵愛她或折磨她。夜晚正美、氣氛性感,為什麼她偏偏是處女!

  不料單莘語誤以為他想逼她就範,疼痛加上驚恐,她一急,淚水潸然滑落。

  她恐慌的眼光宛如控訴他是一頭縱慾的禽獸,讓他的慾望瞬間降到冰點,他陰沈著臉,將右手掌緣塞入她口中,猝然從她體內抽離。

  她悶吭了聲,不由自主地咬緊他手掌,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她迷迷糊糊地鬆口,下一秒就被騰空抱起,帶入浴室。

  五分鐘後,她已泡在一池溫水裡。

  就這樣,她把初夜交給一個認識才幾小時的男人,沒有太多感傷,因為痛楚佔據了她大多思緒。

  真的好痛,她以為會死在床上……她看過的小說裡,女主角的初夜都只痛個幾分鐘,還能有高潮,她顯然不是當女主角的料。

  浴簾忽被掀開,單莘語瑟縮著往水底沈,驚慌地瞪著闖入的英俊男子。

  「一點聲音都沒有,以為你睡著了。」簡單沖洗過的韓忍冬已換上浴袍,伸手向她。「出來吧。」

  「我想再多泡一會兒。」浴袍寬鬆,遮不住他結實的胸膛與長腿,她不認為光溜溜地面對半裸的他是個好主意。

  「現在才害怕,太遲了吧?」看穿她的想法,他輕哼了聲,硬是將她撈出浴缸。「如果我想繼續做,現在的我們會在床上,而非在這裡浪費時間。」

  又累又痛的單莘語毫無抵抗地被攬入他胸懷,隨即被貼住小腹的某個灼熱物體駭得瞠大美眸。「你……」他說謊!

  「別抱怨了,男人的生理反應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何況我沒有滿足,你指望我『垂頭喪氣』,未免太不人道。」他惡意地放開雙手。

  「啊……」失去支撐的她本能地攀附住他,玲瓏曲線完全貼合他剛健的身軀,聽見他咬牙低吟。

  想欺侮她,卻害自己受罪。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替她穿上浴袍,不要去想她的柔膩肌膚。

  「長痛不如短痛,剛才的情況,我想迅速解決對你比較好。你若事先說清楚,也不會這麼狼狽。」他並沒急著要她,花了相當時間與她溫存,但對沒有經驗的她而言,還是太粗魯了。

  「我忘了。」他溫熱的胸膛令她敏感地泛起疙瘩,想起不久前的火熱糾纏,肌膚異樣地發燙。

  「忘了?」這是哪門子的荒謬理由?「該不會你還忘了自己其實是有夫之婦,今晚是背著老公出門偷情吧?喔,我忘了,五分鐘前還是處女的你,不可能已婚。」

  「我未婚,剛和男友分手,這些都是事實,並沒有騙你。」他忿忿的模樣像是她犯下滔天大罪。「難道只准你們男人風流,卻不准女人找一夜情?」

  「我沒有雙重標準,只是有點古板,認為第一次該是慎重地和心愛的人共度,而非草率地交給剛認識的陌生人。」他沉下聲。「為什麼?」

  「因為我想做,不行嗎?」他的咄咄逼問激起她的反感,回得挑釁。

  「你最好別隨便說那兩個字。」他陰鬱地警告,他火氣正大,不論是怒火或慾火。「女人和男人不同,在有經驗之前,對性不太會有期待。」

  「也許我正好是少數會有期待的異類。」

  「也許你只是感情受挫,想找個倒楣鬼發洩。」

  單莘語俏臉驟然蒼白。「你暗示過我們不該過問對方私事,能不能拜託你言行一致?」

  「我絕對尊重你的隱私,但你顯然有所隱瞞,我覺得自己被利用,難道連請你施捨個小小的解釋也不行?」

  調酒的後勁正在肆虐,疲累的她不想解釋。「對,我是利用你擺脫處女,你們男人都說處女最補,做都做過了,你佔盡好處,到底還計較什麼?」

  「你以為我是專門採陰補陽的變態嗎?」她真是不可理喻!韓忍冬脾氣也上來了,將她這到牆邊。「問題就出在『做』,你該不會以為一個進入的動作就算完事吧,小雨小姐?」

  半個小時前的他像紳士,現在的他卻像惡魔,他眸底有黝暗蠻橫的火焰在跳動,像是威脅著要對她做出什麼事,她這才慌了。「你……你如果還想要,請你找別人,要用買的也行,我可以幫你負擔一半費用。」

  韓忍冬傻眼。「你建議我召妓?」她居然點頭!

  他這輩子還沒這麼想掐死一個女人。

  「可是我只想要你。我想要你,所以和你在這裡。我只想要你,不要別的女人。」他逼近她,精實身軀隔著單薄浴袍擠迫她,她的柔軟令他躁熱難耐。他想嚇她,卻也折磨著自己。

  她頭皮發麻。「不可能的,我很痛,你不能不尊重我的感覺。」

  「你和前男友分手時,也是拿這兩個字當借口嗎?」

  這一問準確地踩到單莘語的痛腳,她怒斥:「夠了!你以為你是誰,我沒有義務對你解釋!」

  「我什麼也不是,只是個碰巧被你挑中的倒楣鬼。」他寒著眼眸。「你被男人拋棄就找一夜情作踐自己,卻不准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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