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特助的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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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唉,我可是很正直的。你知道在夢裡,被追殺的意義嗎?表示這個人想被抓住。」

  「你想被相機抓住?」抓到的同時也壓扁了吧。

  「當然是指現實啊,被某個感覺抓住,被某個時刻抓住,或者,被某個人抓住……」趁她拿湯匙挖冰,他湊過去吻她。「我就想被你抓住……」

  質疑的心將愛壓抑成一塊陰暗角落,直到她來,像柔軟可愛的小兔闖入他的生活,帶入陽光,悄悄令愛發芽生根。

  因為她,不相信人的他學會相信,剛硬的脾氣學會柔軟。他昨日接到大伯來電時稍有猶豫,是她那句『他其實很想念你』推他一把,讓他去看父親。

  他拒絕愛,愛聰明地不從正面來,透過溫柔的她改變了他,他心甘情願被愛俘虜,被她抓住。

  殺風景的手機鈴聲響了。他裝聾,不想接聽,熱烈地吻她,心裡漲滿比吻更大膽狂野的想像,但大手只敢搭在她腰際,不敢逾越。

  「手機……」但單莘語扯來鈴鈴響的西裝外套,同時推開他。「說不定是公事。」

  他無奈,從衣袋翻出手機,看了來電,表情微變。「是我大伯。」按下通話鍵。「怎麼了……他不吃藥?」

  單莘語看他嚴肅地談話,眉頭又皺起來了,她挖一匙冰,送到他口邊。

  他一愣,看她一眼,張口吃了,眼眸染上一點笑意,口氣緩了。「叫他聽。」頓一下,似乎手機那頭換人。「你怎麼不吃藥?大伯很擔心你……幹麼問我?自己的爸爸生病,我難道很高興……」

  他表情彆扭,口氣很沖,關心的話講起來好像在吵架。片刻後他掛了手機,有點不好意思。「是我爸,他又在耍脾氣,不肯吃藥。」

  「所以你拿出兒子的威嚴教訓他。」她眨眼,逗笑了他,趁勢將她摟住。

  她餵他一口冰,問:「你和母親還有聯繫嗎?」

  他沉默了下。「她一離婚,半年後就改嫁,兩年後生病過世,我二妹就由她丈夫那邊的親戚扶養,偶爾還會和我連絡。至於我大妹,我父親沒迎娶外遇的女老師,她去年過世了,我大妹就和她母親那方的親戚同住,我們見過幾次,沒什麼感情,生疏得像陌生人。」

  「你討厭女人哭,是因為你母親的緣故?」

  他無奈點頭。「一個人老是對著你哭,那種你非得承擔她的痛苦的壓力很大,

  而且我原本就怕女孩子哭,唸書時班上分配公務,女同學只要淚光閃閃地看我,什麼事情我都扛了。」真蠢,活該被人利用。

  她質疑。「可是那晚我痛得哭出來,你明明凶我。」讓她的初體驗留下一點陰影。

  「因為你一哭,我整個慌了亂了,你又一副不屑我安慰的樣子,我只好冷著臉罵你,你若是硬要繼續哭,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辦。」他執起她手一吻。「別的女人哭,我很無奈,看你哭,我很心疼。」

  他的話太甜,甜得她笑瞇了眼,不計較了。

  換他問:「你的家人呢?你父親是教官,管你很嚴吧?」

  「嚴格到你不能想像。我媽也退休了,以前是護理老師,我有個哥哥,是執業律師。我皮包裡有照片。」以前關係不穩,她不太談自己家人,如今塵埃落定,她期待讓他和家人認識。

  她剛起身,突然屋內全暗,停電了。她腳一絆,摔倒,驚叫:「哇啊!」

  「沒事吧?」韓忍冬急問,在黑暗中摸索到倒在茶几旁的她。

  「我把冰打翻了,身上都是……」還流進衣服裡,真正透心涼。

  「先把衣服脫掉,免得感冒加重。」他幫著她脫掉上衣,擦拭身體,外頭人聲響動,鄰居們紛紛跑出來,察看停電原因。

  隔壁的老夫妻砰砰敲門。「單小姐,停電啦!你有沒有怎樣?」

  「沒事,我正要去找手電筒!」她大聲喊,剛要爬起,他的手碰到她光裸的胸口,兩人同時僵住。

  風扇停了,路燈暗了,什麼都靜止了,有什麼醞釀著發生。

  漆黑中,她感覺到他沉重的呼吸,他溫熱的手心貼著她,她敏感地繃緊,他更火熱的唇覆上來,吻去她胸口冰冷的糖水,她輕輕發抖,被他吻過的地方都在發熱。

  「很甜……」他低喃著,深呼吸了幾口,抱她坐起。「怎會突然停電?」

  「可能是電力公司有問題吧。」她跨坐在他腿上,赤裸的灼熱肌膚貼著,她感覺得到他的慾望,她也同樣渴望,他為何不繼續?

  「我懂了!」他忽道:「有犯人打算越獄,買通電力公司的人把電關掉,要趁黑逃走!」

  「可惜碰上身手矯捷的女典獄長,在這裡被逮個正著。」她微笑,雙手貼上他胸膛,他結實的線條讓她心悸。隱密的黑夜,令她醉,想對他胡作非為。

  他咬牙,低低喘息。「是啊,我投降了。」要命,他就是警覺到慾望才煞停,她還挑逗他。

  「逃獄要被懲罰。」她將他雙臂拉開,左右定在沙發上。「先這樣銬住你,然後……」先給他一個深吻,沿著他剛毅的下巴吻過頸項,來到胸膛,當她親吻他敏感的腰部,他熱著,戰慄著,亢奮又難受地低吟。

  「小語,」他按住快被她扯下的浴巾。「我很高興你主動,可是我沒準備。」他們每回都有防護措施,可下午急著找她,哪會記得帶保險套。

  「今天是安全期。」

  「安全期也有可能出錯的……」她柔軟的手愛撫著他大腿內側,他快要瘋狂,理智焚燒,意志動搖。

  「典獄長要處罰犯人,犯人還討價還價?」她蠻橫地將他的手掃回沙發。「閉嘴,不准多說!」

  她還真的玩起來了?他啼笑皆非,乖乖扮演被侵犯的犯人,情慾升溫,情人的挑逗,是最猛烈的火,令他痛苦又快樂,他得不到滿足,可是又好滿足。

  「我愛你……」他沙啞道,感到她仰起臉龐,微笑凝視他。

  「你現在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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