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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好,我快好了。」

  一門之隔,在熱氣氤氳的浴室裡,她倉皇的抓著掛在桿架的胸罩跟內褲,手忙腳亂的找著浴袍,而外面的男人顯然耐性盡失了。

  「開門,都一起泡過湯了,還怕什麼?!」砰砰砰!

  她連忙大叫,「好了,我開了!我開了──」

  這男人怎麼這麼沒耐性,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半件更好遮掩的衣物,她也只能就這樣穿了,匆匆的將浴袍的帶子打了個結,她急忙開門,卻見他仍然是赤裸裸的,她倒抽了口涼氣,急急的轉開臉,沒想到他一把將她拉了出去,濃眉一擰的瞪著她那件微敞的浴袍下疑似「乳溝」及那兩團奇怪的凸起──

  「這是什麼?」他的手想也沒想的就去碰觸好友那團凸起。

  沈子琪倒抽了口涼氣,直覺的往後一縮,「色狼!」

  「是你變態吧!」他一臉嫌惡,甩了甩手,怎麼那個觸感跟女人的胸部一樣軟?「你幹麼裝女人,不會以為我真的要跟你上床吧,你分明知道我喜歡女人!」

  「呃──是啊,」她突然想起了哥提醒她的話,忙擠出笑容,「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

  他黑眸半瞇,冷冷的道:「拿掉它們,我心情夠差了,你還有心情扮女人開玩笑──」

  他伸過手,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下,被他拉掉浴袍帶子,她想也沒想的就以手揪住衣領,嚇得越過他,急急的往床上跑去。

  「沈子航,你夠了,還是你原本就有同性戀傾向,才會給這種鬼建議,害我莫名其妙的娶了你!」

  他火大了,氣憤的追上前去,一手拉住她的後領,這後扯的力道太強,她沒有站穩整個人往前傾,一個不小心,浴袍竟被他扯了去,她跌趴在床上,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粗魯的將她轉過身來,接著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穿著女人的白色棉質胸罩及內褲,而Bra包裹的那兩團竟還頗有份量?!

  天啊!她唯一能做的事是窩入被窩中,雖然她明明還有穿,但就是尷尬、不對勁!

  「你、你真的──」殷翼凡一臉錯愕,幾乎講不出話來,他被算計了?!沈子航早就對他有意思,所以不惜去整型,把自己弄成女人好嫁給他?!

  「我知道女人很愛我,但我不知道身為男人的你,竟然為了愛我而把自己……」他震驚的說不下去了。

  她粉臉漲紅,氣得怒叫,「少、少胡說了,我是男人,怎麼可能愛你?!」

  「你是男人,那軟咚咚的胸部是什麼?男人的命根子又在哪兒?你那邊根本像娘兒們……」

  「你看錯了!」她急急的打斷他的話,「都在,都還在啊!」

  「在?!你以為我眼瞎了?!」

  他火冒三丈的走到床邊,要拉開她的被子,但她死命的拉著,「你醉了,誰要你在宴席間拚命喝酒,總之……你不是要談這十天的事嗎?這是──」

  「你給我閉嘴,我酒量有多好,身為助理的你還不清楚嗎?!」他半瞇起黑眸,火氣沸騰,「我也想喝醉,但我今天輸了,在我人生很重要的一場戰役中輸到底了,我現在心情差到不能再差,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什麼話?」

  「你去整型了,對不對?就在去年,你請了三個月的長假留職停薪,說是到耶魯進修,我看你去是把自己變成女人吧?!」

  她一愣,他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哥明明是去進修嘛,「並不是好不好!」

  「不是?!」他耐性盡失,咬牙切齒的揪住那床被子,刷地往後一扯扔到地上去。

  她嚇得隨即拿起枕頭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但他大手一抓,用力的將枕頭給丟下床,他也上了床,頎長又陽剛的男性軀體直接壓住她,這個姿勢太曖昧了,他身上又光溜溜的,她的胸口無助的起伏,那兩團柔軟擠壓著他堅硬的胸膛,不過那張俊臉倒沒有什麼慾火,只有怒火──

  所以她現在就得趕緊選擇,看是要撒謊當個整型的變性人,還是坦言告知他,她可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我可以解釋,你可不可以先走開?」

  「怎麼解釋?!」

  沈子航這凹凸有致的身材及觸感可一點都不輸真女人,毛毛腿跟毛毛手也沒了,要不是知道他是真男人,在此情形下,他的慾火應該不會點不燃。

  「我……我……」她無法克制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及臉上灼燙的燒紅感,她的動作甚至聲音也許都較傾向男人,但她畢竟是女人。

  「你在害羞!老天爺?!你、你在我身邊兩年,我竟然沒有察覺到你對男人有興趣?!」他整個人簡直快瘋了!

  沈子琪從未曾跟男人如此裸裎親近,她腦袋幾乎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跟他對話。

  「這場同性婚禮,你策劃多久了?」

  「咳──是很久了。」為了不讓她被他吃掉,她也只好順著他的話來說。

  他氣憤的咬牙,「而我竟然傻傻的往裡面跳!」

  「我、我第一眼就愛上了你,事實上,你不也是僱用我的第一天就吻了我?!」

  這是她親愛的哥哥告訴她的,哥哥還因此刷了近三小時的牙,因為這個男人給了哥哥一個很道地的法式舌吻。

  他粗咒一聲,「那時我以為你是女人──」

  「而我在那天之後以為你對我也有特殊情愫,日久生情,所以就……這樣不是很好?」她說得好無辜,但只有天知道她也快吐了好不好?

  他冷眼一瞇,猝然從她身上起身,她這才暗暗地吐了口長氣,急急拉起掉在床底下的被子蓋住自己幾近半裸的身子。

  「我不歧視同志,但我對當同志或跟同志發生關係一點興趣也沒有,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他火冒三丈的走到衣櫃前,隨便抓了條褲子穿上,他一向習慣裸睡,但他可不想讓他有想入非非或伺機而動的機會!

  「我知道了,我會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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