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將軍戲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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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他的話說得望月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由得咬牙怒罵,「不識好歹的傢伙!我看你在老三的手裡到底能撈列多少好處!」

  二公主府中,霽月怒火滿腔地狠狠拍了一掌在椅子扶手上,「老三到底在搞什麼名堂?祭祀讓大姊去,開倉放糧、赦免囚犯都讓大姊去!她和大姊的感情什麼時候好到這個地步了?」

  駙馬曹賢德一貫好脾氣的勸慰她,「這些事情都是大姊常做的,陛下派她也很合適,你就不要生氣了。難道上次的虧吃得還小嗎?」

  「就是因為上次吃了暗虧,所以我早晚要把這個虧補回來!」

  霽月還在生氣,聽到外面有人報說赫連爵來拜見。

  她懷疑地問:「赫連爵?我和他又沒有什麼交情,他來做什麼?」

  曹賢德猜測,「也許他是代表陛下前來示好的?聽說他現在住在內宮,和陛下已經走得很近。」

  「不要一口一個陛下叫得那麼順嘴!在我府中只許你叫她以前的封號!赫連爵住在內宮的消息誰不知道?我就奇怪了,他當初被趕出京城的時候老三年紀還小,兩個人怎麼會突然勾搭在一起?」

  「還是不要見他了吧?」曹賢德擔心地說:「我只怕這個人不簡單。」

  「他當然不簡單,難道我就『簡單』了嗎?」霽月冷笑。「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長了幾個腦袋!」

  赫連爵隻身走人廳堂的那一刻,霽月的雙眸陡然一亮。

  許久不曾見過這樣出色的男子了。

  他有著令人敬畏的鋒芒,卻內斂如刀,時時收於刀鞘之內,不知幾時才會在關鍵時刻抽刀出鞘,扎入要害之處。

  他有著瀟灑俊逸的笑容,這笑容如風,讓人抓不到、摸不著,卻又迫不及待地想與之融合在一起,追隨左右。

  站在廳中,他還沒有開口說話,已將她生平所見的所有男子都比了下去。

  霽月不由自主地站起身,直勾勾地看著他,「赫連將軍,別來無恙。」

  「二公主真是越來越美了,如日月之光,快讓人睜不開眼了。」赫連爵啟唇,說的是天下女人最愛聽的甜言蜜語,她臉上的防備之色也開始慢慢消褪。

  「聽說赫連將軍快要當侯爺了?」霽月開口問道,眼神如波,「還沒有恭喜將軍呢。」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朝中有多少人盼著女皇趕快再將我貶出朝廷?至於侯爺這個位子我也不希罕,畢竟站得越高,摔得會越慘,我上去了,於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霽月有些詫異,雖然不信這是他的心真話,但也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你若是不想當侯爺,完全可以向陛下推辭,這有什麼難的?」

  「陛下的命令誰敢推辭?更何況陛下為我雪冤,我的確該以身報答。但是說到報答,我該報答的人又豈只陛下一個?當年我在前線作戰時,曾有幾次糧草督運是殿下負責,才讓我最終能大獲全勝,所以殿下的恩情我也是記得的。」

  「哼,你記得最好。」霽月說,「既然如此,你要怎麼報答我?」

  「我這不是親自來拜見殿下嗎?」赫連爵瞥了眼站在旁邊如木頭般的駙馬曹賢德,「不知駙馬可否暫且避讓?我有些話想和公主殿下私下說。」

  這話本來很不妥當,有什麼話是要支開丈夫,和人家的妻子單獨說的?但是曹賢德只是看著霽月,她給了他個眼色,他就乖乖離開了。

  赫連爵一笑。「殿下好手段,讓駙馬這麼聽話。」

  「不聽話我要他做什麼?」她的眼睛在他身上瞟著,「我聽說當年大姊對你很有意思,甚至想讓你做她的駙馬,但是你沒同意?」

  「我這個人生性放浪,不喜歡被人管束,所以駙馬的位子不適合我。」他淺笑吟吟,「而且以我的性格,終生都不會娶妻,偷情倒還有些味道。」

  霽月的眼睛再一亮,因為他這句話的挑逗意味著實明顯。

  赫連爵卻在此時轉移了話題,「我此次來,只是想和殿下聯手做幾件事。」

  「和我聯手?」霽月蹙眉,「你是想從我這裡撈到什麼好處?我給你的,可不比陛下給你的多。」

  「殿下日後給我的東西一定會比陛下多,她畢竟只是個孔臭未乾的小女孩兒,怎比得了殿下的風華絕代?」他更曖昧地笑著,「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該如何合作,我相信殿下一定會感興趣的。」

  心情已經被他撩撥得快要著了火,於是她立刻點頭。「這裡人來人住的不好說話,你和我到內室。」

  赫連爵拱手道:「客隨主便,殿下請先行。」

  從公王府回到皇宮時,已經是月上中梢的時候,萬俟在內殿等候得坐立不安,一見主子回來,急忙說:「您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二公主把您扣留住,陛下一再問我您去哪裡,我也不敢說。」

  赫連爵噙著一絲冷笑,「不讓那個色女嘗到點甜頭,她豈會乖乖聽我擺佈?」

  「那您何不讓大公主也嘗點甜頭?」萬俟眨眼詭笑。

  他哼聲道:「就是要讓這些女人疑神疑鬼,彼此相護才好挑撥她們的關係。二公主這幾天肯定要到大公主面前賣弄,這時候就是離間她們最好的時候。」

  「但是大公主和二公主本來就交惡多年,還用挑撥嗎?」

  「如今她們都沒有當上女皇,會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君月,萬一她們聯手,會有很多的麻煩,如今她們自己內部相欺,就會少一分力氣對付外敵。」

  萬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但是您的這些計劃幹麼不告訴陛下?她知道了有什麼不好嗎?」

  「我不想讓她知道這一切,她最好永遠也不知道。」他淡淡道。「我現在去見她。」

  君月還在書齋之中,但是她已經睡著了。

  等候的時間太久,又吃了安神止疼的藥,最後她實在支撐不住,但手中依然還握著一卷奏摺。

  門口的宮女本來要進去稟報,赫連爵卻攔住了。他違背宮規,直接推門而入,一眼看到的是她沉沉的睡容,不由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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