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垂下頭,抽噎著。「昨晚皇兄不是要你納側福晉嗎?」
「你怎麼知道?」他驚愕地捧起她的臉。
「果然是真的……」她眨了眨眼,淚珠又滾下來。
「那是皇兄在開玩笑的,他們就愛開那種玩笑。我倒是奇怪,你在新房裡,怎麼會知道皇兄說了什麼?」他面帶疑惑地看著她。
「安雲跟我說的。」
「安雲?」他歎了口氣,原來是這小鬼。
「我懷孕,害你禁慾……」
「安雲連『禁慾』這種話都跟你說?!」這小鬼,想害死人嗎?什麼都不懂還亂說!
「他不懂『禁慾』是什麼意思,還反問我呢,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她委屈地咬唇。
看她為了一個根本沒有影子的事情哭得這麼淒慘,胤衸大大歎口氣。
「我只愛你,不會再納妾,也不會有側福晉,你能相信我嗎?」他額抵著她的額,溫柔地輕吐。
安茜抱緊他。
「我不是男人,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她在他懷裡紅了臉。
「我何必忍受?」他輕笑。
「可是……你已經有二十四天沒有跟我在一起了……」紅暈開始蔓延到她的耳根。
「你數日子?」他驚奇地笑起來,他的妻子也實在太可愛了。
「才不是!」安茜羞窘地低下頭。
「不是怎麼會算得這麼清楚?」他撫著她發燙的耳朵,忍不住吻了上去。
「別笑我。」她敏感地閃躲,嬌顏更紅艷了。
「你剛有身孕,我怕傷了你,所以沒有碰你,現在你好多了,我自然就不用再忍受。」他開始動手脫她的喜服,嘴也沒閒著,輕柔哄誘著她動情。
「這樣可以嗎?」她不知不覺回吻著他。
「當然可以,只要我夠小心。」他捧起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唇舌沒有離開過她因受孕而鼓脹的雪胸。
「可是……現在已經天亮了……」她嬌喘吁吁,雙手解開他的腰帶,沒有停止探索他。
「新婚夫妻晚起是正常的,沒有人會奇怪。」他緊緊吻住她的唇,調整著位置,溫柔輕緩地進入她體內。
安茜仰起頭,迷亂地歎息。
這是她的丈夫,他只能愛她,只能是她一個人的,誰都不能分享他,只有她能獨佔他……
尾聲
「真可怕,這種感覺真不舒服……」
胤衸坐在花園裡,望著妻子和一對雙生子在花叢間玩耍。
沒錯,雙生子。
當安茜分娩那晚,嬤嬤從產房抱出一對雙生子時,他不可置信地傻了眼。
雖然他的這對兒子都很健康,四肢都沒有問題,但是隨著他們愈長愈大,長相愈來愈成形時,他就愈來愈不滿。
為什麼應該像他的兒子,居然也像胤禘呢?為什麼他不能獨享這份榮耀?
「弘晴、弘曖,看,那裡有蝴蝶!」安雲背起弘晴就要去追。
「我也要背背!」弘曖沒有被背到,開始抗議了。
「可是舅舅背不動兩個……」安雲剛要安撫,小弘曖就大哭起來了。
「那額娘背弘曖好了。」安茜心疼哇哇大哭的弘曖。
「不行!」胤衸立刻出聲制止。「額娘肚子裡已經有個小寶寶,誰都不能叫額娘背。」
安茜無奈地放下弘曖,弘曖哭得更加撒野。
胤衸揉著眉心歎口氣。才剛滿三歲的弘晴和弘曖,什麼都能爭、什麼都要搶,真是令人頭痛。
「男孩子這麼愛哭可不行!」
胤禘笑著走進花園來。
弘晴看到胤禘,想了想後喊「十九叔」,弘曖則是想都沒想就喊「阿瑪」,還是安茜提醒,弘曖才改口喊「十九叔」。
「你怎麼又來了?」看到胤禘出現,胤衸的表情更加不爽。
「我來看我兒子。怎麼,不行啊?」胤禘的嗓音快樂得很。
「要兒子自己去生!」胤衸的臉色果然難看了幾分。
他最火大自己的兒子居然有時候還會錯認胤禘是他們的阿瑪,現在長大了一點還懂得辨識,更小的時候根本是看到胤禘就喊「阿瑪」!
「我還沒娶妻,怎麼生得出來?」胤禘看他失控發火就更樂。
「胤禘也該娶妻了吧,怎麼到現在都沒動靜?」安茜走過來,笑著問。
「沒有長得跟你一模一樣的,我要娶誰?」胤禘邪邪地一笑。
安茜面薄,總是會被他的調侃羞紅了臉。
「當著哥哥的面調戲嫂嫂,你膽子真是愈來愈大了。」胤衸對他笑笑,溫柔得足以致命。
「我的膽子一向就很大,你一定比誰都瞭解。」撩撥胤衸發火,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享受啊!
「別說笑了,胤禘。」安茜永遠扮演滅火的那個。「聽說皇阿瑪和皇兄們都給你挑了不少好人選,你沒有看中意的嗎?」
「都是庸脂俗粉,沒有靈氣,看了就煩。難道都要到深山裡才找得到有靈氣的姑娘嗎?」胤禘笑著坐下來,逕自倒了杯茶。
「不要拿安茜當對像找好嗎?」胤衸當然聽得出來他的暗示。
「我哪有什麼靈氣?」安茜羞澀地一笑。「當初十九叔不是老說我是鄉野村姑嗎?我有的是土氣吧?」
「再怎麼看,也比脂粉氣強。」胤衸搶白,阻止胤禘再沒頭沒腦地讚美自己的老婆。就算安茜再好,聽見別的男人讚美她,他就渾身覺得不舒服。
「皇阿瑪年歲已高,這幾年因為二哥被廢,四哥、八哥、十四哥都有爭奪皇儲之心,常做出惹皇阿瑪心痛傷神的事,皇阿瑪現在最關心的兒子應該是你,你就盡早完婚吧,又何必增添皇阿瑪的煩惱呢?」胤衸正經地勸說。
胤禘默默地啜飲著熱茶,忽然感慨地歎口氣。
「其實我很羨慕你呀!」
「羨慕我什麼?」胤衸挑眉低詢。
「你娶了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福晉,兄弟間拉黨結派不會找上你,你可以很輕鬆地避開皇儲之爭。」胤禘靜靜地說。「但是我不同,多少人想把女兒塞來當我的嫡福晉,兄長們暗地裡也都在拉攏我,你想,每個想嫁給我的女人都有目的,我怎麼可能還想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