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想再比下去了,所以去年我在藥材裡動了手腳。」南宮穎緩步走了進來,沒好氣地瞪了司徒君燁一眼。「誰知道有人不死心,一路追到百鬼堡。」
「既然是你開的頭,自然就得玩下去。」見到是她進門,司徒君燁眼也未抬,毫不驚訝。
他故意房門未關,就是要請君入甕。
「司徒君燁,你老實說,你怎麼知道我在百鬼堡?」她來百鬼堡的一路上十分隱密,要不是半年前救了百鬼堡三堡主天邪鬼,她也不會躲到這兒來。
「你向來養尊處優,就算逃難也會挑個好地方投靠,百鬼堡是最佳選擇。」司徒君燁言簡意賅。
「……」呿!這男人倒是把她的習性摸得一清二楚。南宮穎負氣坐了下來,她看著凌幻兒,輕咦一聲。
「小姑娘,你的耳珠上……」南宮穎明眸乍亮,發現好東西。
「這是司徒——」凌幻兒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隻大手冷不防摟住她的纖腰,轉眼間人已坐在司徒君燁腿上。
「我勸你別跟南宮穎走得太近,她不像表現出來那樣溫柔無害,太美的花是毒的。別忘了,她可是跟我齊名的藥王,也是用毒於無形的高手。」司徒君燁不冷不熱地道。
聞言,凌幻兒看向笑容微僵的南宮穎,似乎不信。
「別把我形容的那樣壞,我只是看你的丫鬟可愛,想親近親近。」南宮穎一哼。
聞言,凌幻兒頓時腮幫子又氣得鼓鼓。
怎麼每個人一見她都說是司徒君燁的丫鬟?難不成她天生丫鬢相嗎?!
「免。你少接近幻兒,以免她染上你歹毒狡猾的習性。」司徒君燁拒絕的很乾脆。
當然保持距離為妙,誰知道老嚷著說不比試的南宮穎,會不會又心血來潮在幻兒身上下毒來讓他傷腦筋。
女人心海底針,尤其是她南宮穎。
「鼎鼎大名的毒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太讓人難過了。」南宮穎故作無辜地看著自己纖纖五指。「我只是見你丫鬟所戴的耳飾十分眼熟,所以想問問。」
「你沒看錯,那是騰龍。」司徒君燁鳳眸懶懶睇她,警告意味濃厚。「南宮穎,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需要我多做解釋。」
他言下之意明顯。凌幻兒是他的女人,要她少動歪腦筋。
「喲!居然是騰龍呢!」南宮穎掩唇輕笑,笑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笑得更加可疑。「啥時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司徒君燁也會把騰龍給人了。」
抬頭看看面無表情的司徒君燁,又回頭瞧瞧笑得花枝亂顫的南宮穎,凌幻兒聽得一頭霧水。
「小姑娘,你大概不知道吧?在司徒家,誰戴上騰龍耳飾,誰就是司徒家的少夫人。」南宮穎笑著解釋。
「咦?」凌幻兒睜圓美眸,吃驚地看著司徒君燁,而後者則是高深莫測地回看她。
她還以為騰龍耳飾只是司徒家的象徵,沒想到代表的竟是……凌幻兒粉頰頓時紅透。
「穎兒,你在哪兒?穎兒?」房門外,天邪鬼擔憂的呼喊聲打斷他們的談話,南宮穎眨了眨美眸。「看來越來越熱鬧了呢!我家相公也來了。」
「相公?」聽見從南宮穎嘴裡吐出相公兩個字,司徒君燁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你成親了?」
對於這名敢娶南宮穎過門的男人,他奉上萬分敬意。
「司徒君燁,你那是什麼表情?要不是為了避你,我也不會向天邪鬼逼婚!」結果自以為完美無缺的計畫卻不小心假戲真做。
但也挺好,她現在和天邪鬼非常幸福甜蜜。
「天邪鬼?百鬼堡堡主之一?」司徒君燁更驚訝了。
南宮穎尚不及回答他的話,天邪鬼已飛快踏進房內,高壯身形頓時讓空間變小不少,原以為會看見劍拔弩張的緊張場面,卻發現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邪鬼,我來幫你介紹,這位就是毒皇司徒君燁,而他身旁的則是他未過門的小妻子。」南宮穎見到他,笑容溫柔如水,和方才心機的笑有如天壤之別。
「司徒君燁?」天邪鬼皺了濃眉,破壞了他陽剛俊美的五官。
「三堡主,我來百鬼堡並無惡意,只是來請求幫忙的。」看出天邪鬼的疑惑,司徒君燁挑明來意。
「幫忙?」
「我半路遭仇人襲擊,暫時需要休息養傷的地方。」
「憑你的武功,誰能傷你?」南宮穎不信。
「當然,只有我一個人的話,項問之的確難動我分毫,不過還有幻兒,我必須保護她的安全。」
聽見項問之三個字,南宮穎神情突然變得有些不自在,她心虛地別開目光。
「這個人情,我應該能討吧?」見她不答,司徒君燁濃眉輕佻。
「……當然可以。」深吸口氣,南宮穎咬牙回答。
聽見這個人,她還能說不嗎?這是她唯一的敗筆啊!
第7章(2)
「可項問之不是死了三年?怎還能傷你?」天邪鬼搓搓光潔的下巴,越聽越疑惑。
「三年前他落入我手中,理該死卻沒死,是有人救了他。」司徒君燁徐緩的解釋,鳳眸有意無意瞥向突然賞起花瓶來的南宮穎。
「項問之是無惡不作的大壞蛋,誰會救他?」天邪鬼狐疑反問。
誰?!這個問題問得好。
司徒君燁笑而不答,只是盯著南宮穎瞧。
「那不能怪我。」發現丈夫挑眉看著自己,南宮穎眨著水汪汪的美眸,表情委屈。
「是你救了項問之?」
「我和司徒君燁之間有個意氣之爭,只要是他想殺的人,我說什麼也要救回。所以當我發現項問之中了蠱惑銀針的時候,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單純要跟司徒君燁唱反調……」南宮穎咬咬唇,絕美臉龐浮現惱怒神色。「救了項問之,我很後悔,他才剛能下床走動,就殺了一整村無辜居民,就只為一吐怨氣。也因為此,我打定主意再也不出手救人。」
因為她的意氣之爭害了太多條無辜人命,她也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