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你最好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他板起臉提醒她。
「這麼說,你是答應嘍?」蘇黎曼的嘴角揚起了幸福的弧度。
「記住我的話,不能喜歡上我。」他專霸地再次提出忠告。
「喜歡你是我的事,我知道如何讓自己快樂。」不用他費心,單戀他,她樂在其中。
「你很固執。」
「跟你一樣嗎?」她紅唇微牽,眼神閃動慧黠。
「你喜歡上安吉拉卷時也很快樂,那副嘴饞相我永遠記得。」好像沒有任何事可以讓她不逍遙快樂,他不得不懷疑她分得清楚單戀和享受美食的快樂嗎?
「那不一樣,我喜歡你勝過喜歡安吉拉卷。」
「為什麼?」他很好奇。
「你看起來,比安吉拉卷更美味、更可口……」她張嘴,輕輕咬住他的肌肉。
他輕叫一聲,瞪她,她居然真咬。
「單戀的滋味不就是這樣嗎?」她眉眼彎彎,笑得很陶醉。「酸酸甜甜的,可是我卻感到快樂。」
他搖頭失笑,她臉上洋溢的笑容太燦爛了,還有那副嘴饞可愛的模樣,讓他不忍苛責。
他拿她沒辦法,有時候覺得她很難搞定,甚至比他還固執,但又固執得很可愛。
第六章
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得到他的靈魂?
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值得他如此執著?
這個問題反覆在蘇黎曼的腦海出現,總算到了陪同齊墨宇參加婚禮的日子,或許今天她就能找出答案。
回到台北,他們先去挑禮服,然後再搭計程車直奔舉辦婚宴的五星級飯店。
齊墨宇率先下車,不一會兒,一隻纖細的藕臂勾住他微屈的手肘,他的黑眸一凜,低頭就瞧見那抹如花一般綻放的笑容。
「這樣我們才像一對情侶。」蘇黎曼朝他甜甜笑著。
說好要扮演他的情人,就得履行承諾不是嗎?
齊墨宇不語,她說得沒錯,他們要像一對情侶,這樣才能取信家人,讓大哥和柔蘭可以放心地走到紅毯的另一端。
蘇黎曼偷覷著沉默不語的齊墨宇,他今天看起來容光煥發,剪裁合身的西裝將他烘托得尊貴而卓爾不凡,在她眼中沒有任何男人會比他更具男性魅力。
齊墨宇的目光也放在蘇黎曼身上。她穿上一件純蠶絲魚尾裙擺的土耳其藍小禮服,胸前點綴著施華洛世奇水晶,高腰剪裁展露出她纖細的腰際及傲人的上圍,隨著她身體的擺動,水袖與魚尾裙擺輕柔浪漫,就像一個翩翩起舞的精靈。
這件禮服並不是量身訂製,是他今天早上帶她回台北後,緊急請服裝設計師為她挑選的禮服。她骨架纖細、膚質嫩白,設計師不用費心打扮,她就有一種既魔性又清靈的魅力,深深吸引他的目光。
不只是他,在他們走向佈置華麗的宴客廳途中,飯店裡的男男女女都慢慢地把目光往他們身上聚焦。
「墨宇,你終於回來了!」
蘇黎曼循著聲音望去,是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他比齊墨宇矮半個頭,英俊儒雅,五官神韻和齊墨宇神似,不過皮膚較白,臉上也少了齊墨宇的威凜冷漠,多了幾分親和的笑意,她猜他就是齊墨宇的大哥。
齊墨宇的嘴角牽起。「大哥,恭喜你。」
「你真的回來了!」齊墨揚一把抱住他,神情從詫異轉為驚喜。「你曬黑了,看起來很健康,最近過得好嗎?」
「很好。」
「咦?這位是……」齊墨揚注意到他身旁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
「她是……」齊墨宇猶豫了一下。「她是我的女朋友。」
「是嗎?」齊墨揚眼神一亮,笑容加深。
「是的,大哥您好,我叫蘇黎曼,恭喜你結婚了,也很高興可以參加你的婚禮。」
「謝謝你,歡迎你。」齊墨揚打量著蘇黎曼,她的五官清靈,臉上還掛著討人喜歡的笑容,感覺是個性活潑的女孩。
原來就是這個女孩讓他的弟弟重振精神,容光煥發。
「大嫂應該在等你了。」齊墨宇催著大哥,就怕被看出什麼破綻。
「那你們一起跟我來吧。」齊墨揚興高采烈地拉著他到新娘室,迫不及待想把墨宇有女朋友的消息告訴他的新娘。
熱情難卻,齊墨宇只好牽著蘇黎曼陪同大哥一起進去。
「柔蘭,看看誰回來了?」齊墨揚眉開眼笑地向新娘宣佈。
溫柔蘭透過鏡子,看見了久未碰面的齊墨宇,美眸綻出星辰般的光芒。
「小宇,真的是你回來了?」她起身,輕輕地拉起裙擺走到他面前,心中似有千言萬語不知該從何說起。
「是,我回來了,而且我特地準備了大禮,一定要在今天送給你們。」齊墨宇的神情沒有之前的黯然落寞,只有令人放心的神采奕奕。
蘇黎曼一進入新娘休息室,就被氣質出眾、柔如水的溫柔蘭給吸引。她人如其名,淨白純潔,細緻的五官中帶著古典溫婉的氣質,像一朵優雅柔美的蘭花惹人憐愛,任何男人看了都想保護她。
蘇黎曼可以看出齊墨宇的態度也跟平常的冷漠不同,多了一份明顯的喜悅。
「不用費心送禮的,你願意回來就好了,我和你大哥都很開心。」
「那怎麼行,今天是你和大哥的大喜之日,我怎麼可以空手到?」他真的是有備而來。
溫柔蘭牽起笑意,他願意饋贈結婚禮物,不就是承認了她和墨揚的愛情,也表示他已坦然接受兩人結婚的事實,她怎能拒絕他的好意。「是什麼?」
「一架鋼琴和一把大提琴,祝你們琴瑟合鳴。」
大哥從小就學大提琴,而柔蘭大學時主修鋼琴,兩人的琴都舊了還捨不得換,現在他們結婚,正是他送琴的好時機。
「謝謝,」她摟住齊墨宇,感謝他的細心體貼,嘴角揚起幸福的笑意。「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體貼。」
蘇黎曼盯著他和柔蘭,兩人你一言、我一句,他們的對話有一種她無法參與的默契,她徹底被晾在一旁,一陣淡淡的酸意鑽進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