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很好,千夏她總共欠你多少錢?」達到「提醒」的目的,易非凡又揚起傭懶的笑容。
「六、六萬塊。」他的聲音有種讓人無法不聽從的威嚴。
「這裡是十萬,多的就當利息,我想以後她不再欠你什麼。」他掏出一張現金票,在她錯愕的神情下塞入她的手中,並強調,「還有,我一點都不介意負擔她的一切,因為她是我最愛的女人。」
「你們在聊什麼聊得這麼愉快?」端著雞尾酒走回他們身邊,殷千夏完全沒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任何的不對勁。
「沒事,我正在跟夏小姐說我們要離開了。」易非凡寵愛的攬過她,溫柔的俯視著她。
「我們要走了?」殷千夏愕然的瞠圓了眼。他們不是才剛到沒多久嗎?
「怎麼不多留一會兒,這麼快就走?」王正奇跟著走上前慰留。
易非凡扯扯唇,將殷千夏手中的雞尾酒交給王正奇,「謝謝招待,告辭了。」
不管他們的反應,他緊緊的摟著殷千夏往外走。
「咦,他們怎麼走得這麼急,酒都還沒喝咧。」好奇的看著兩人的背影,王正奇一臉困惑。
夏曼芝則是僵直著身體,瞪著他們相偕離去的背影沒有吭聲。
「曼芝,你怎麼了?」王正奇發現她的神色不對,驚呼道:「你怎麼全身抖成這樣啊?」奇怪,是冷氣太強了嗎?
「別管我!」揮開他伸過來的手,夏曼芝怒氣沖沖的撇下一群人走回房間,用力的將房門給關上。
該死的易非凡,有眼無珠的王八蛋,竟然敢這樣污辱她!該死的殷千夏,分明就是故意帶易非凡來跟她炫耀的。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遭受到這樣的羞辱。
越想越氣,她憤怒的砸爛了化妝台上的所有名牌保養品及香水。
「叩叩叩!」敲門聲在破碎聲之後響起。
「滾,我現在誰都不想見。」夏曼芝失控的朝房門大吼。
「曼芝,我是美芳啊。」
夏曼芝頓了頓,暗忖著,這陳美芳是爸爸生意夥伴的女兒,還是少得罪為妙。
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走上前打開門,「美芳,不好意思,我剛剛心情不太好。」「沒關係啦,我有事問你。」反正千金小姐陰晴不定的脾氣她也不是不知道。
「什麼事?」
「剛剛那個男的是不是叫做易非凡啊?」陳美芳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夏曼芝愣了愣,反問:「你怎麼知道?」
「果然是他,這麼多年沒見,他還是一樣帥氣,」陳美芳露出欽慕的神色。
「你認識他?」事情好像不是很單純喔。
「當然,我跟他妹是國中同學,他以前可是T大醫學系的高材生喔,而且他家還是醫生世家呢,不止他爸是醫生,他妹現在也是個很有名氣的內科醫生呢。」
T大醫學系的高材生引醫生世家?!天,太驚人了吧?
「只可惜後來他休學了,聽說是跑去義大利學做料理,真搞不懂他是哪根筋不對,還因為這樣跟家裡鬧翻,被他爸斷絕父子關係呢。」陳美芳滔滔不絕。
「美芳,來來,進來坐啊,你可以再多說一點嗎?」夏曼芝親熱的拉著陳美進到房間坐下。
「多說一點?怎麼,你對他有興趣啊?也對啦,一直以來,好像沒有女人對他會沒興趣的,不過他身邊好像已經有女人了,不就是你那個朋友殷千夏嗎?」這女人,連朋友的男人都想搶啊?
「哎呀,總之你多告訴我一些關於他的事情,我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夏曼芝眸底閃過一絲陰險的森光。
「有好處?」陳美芳的眼睛一亮,暗示道:「我是挺喜歡你那Lv的全球限量包,我上回竟然沒排到,害我氣哭了好久呢。」
奸詐的女人,趁火打劫啊!
夏曼芝在心中罵歸罵,不過為了探聽消息,也只有裝出笑容,忍痛道:「你喜歡就帶回去吧。」
陳美芳雙手一拍,笑開懷道:「真的?一言為定喔,那我就開始說嘍……」
真的好奇怪,她到現在還是搞不懂,為什麼他會匆匆拉著她離開?看來他是真的很討厭那種名流聚集的Party。
「怎麼了?幹麼一直這樣看著我?」在送殷千夏回到套房時,易非凡終於忍不住問出一路的疑問。
「對不起。」她可愛的臉龐上佈滿愧疚。
「為什麼要道歉?」他驚訝的摟住她,心疼的問。
「為了我勉強自己去參加那個Party,你一定覺得很無聊吧。」她將手放在他的胸瞠上,仰頭望向他。
原來這丫頭替他們的匆匆離開找到了這個理由?易非凡不覺莞爾,擁緊她道:「傻瓜,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到哪裡我都不會覺得無聊。」他並不想讓她知道她一向視為好友的女人竟是那麼的有心機,甚至根本不把她當朋友。
「真的嗎?」他的話讓她鬱抑的臉龐驟地一亮,甜蜜的漾起羞赧的笑容,「我也是。」
「既然如此,看來我們兩個人是不能離開彼此了。」他捧起她的臉,深情低喟。
「當然,我會黏你黏得緊緊的,讓你逃都逃不掉。」她故意裝出八爪女似的模樣,踮起腳尖兩隻手臂攬上他的頸,賴在他懷中。
她柔軟的身軀像團軟綿綿的棉花球—樣貼在他剛硬的軀幹上,香甜的氣息隨著每一次呼吸融入他的體內,讓他有股想要一口吃了她的衝動。
看著他眸底有種「陌生」的熱度在燃燒,殷千夏的心掹地悸動起來,「款,我是不是太肉麻了?」她趕緊藉著說話想緩和自己狂跳的心臟頻率。
「你只是把我心中想講的話講出來而已。」他也從沒想過自己這麼會說「肉麻話」,但自從遇上她後,那些話就再自然不過的脫口而出。
「是不是談戀愛的人都會變得這麼噁心啊?」她的黑眸閃爍著羞赧的自嘲芒光。
「我發誓不是,」他以前可從沒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