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放乾淨點,小尤,我警告過你,不准在我店裡搔擾我的客人,顯然你壞毛病一直都沒改啊。」游仕德獰笑著拍他的肩,讓原本要對阮若嵐動粗的色狼縮了回去。
「Tex,是誤會……」
「嗯?」游仕德微微偏頭,笑臉看起來很危險。
「對不起!」色狼一溜煙跑了。
身為老闆,一定要出面解決這種事,否則場面會很難看,他笑笑回頭,對那名女客人說:「抱歉,讓你受委屈了——」但在看清楚那被小尤鹹豬手吃豆腐的女人是何人後,他呼吸一窒,皺眉。「嘖——是你!誰帶你來的?」
朝門口的圍事使了個眼色,高壯的大漢立刻轉身出去,再去教訓小尤。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能來嗎?」阮若嵐雙手抆腰,腳站三七步,一副叫他說清楚的模樣。
游仕德頭痛的擰著眉頭。他都躲到店裡來了,為什麼她還要跟著啊?還著這身衣服……這是仕萱的吧?他妹妹為什麼要這樣害他啊?
「你一個人來做什麼?還不快點回去!」態度很凶的打發她。
阮若嵐瞇起眼,從頭到尾的打量他。平時在學校,他都是萬年不變的白襯衫、黑長褲,食古不化的教書匠,但到了夜裡他搖身一變,穿著名家設計的T恤,外搭西裝外套,他寬肩、窄臀,肌肉發達,能把衣服撐得很好看,合身的T恤微微映出他的胸肌、腹肌——對她來說,真是非常誘人。
他頭髮抓得很有型,也沒戴眼鏡遮住眼睛,在店裡昏暗的燈光下,讓他的五官更為出色。
「你真的長得很好看,先生,我是來找你的。」她主動出擊。「我不想一個人回家。」她撩了撩上了發卷的發,浪漫的大波浪捲在肩頭披散開來。
她電放得這麼凶,還不快點上勾?笨男人!
游仕德眉頭皺了起來,很有「游老師」要訓人碎碎念的架式。她穿得太少了,不會冷嗎?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握著她肩膀,一路送她出大門。
「你回家,叫仕晉給我滾過來!」
「你怎麼會知道是他送我來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游仕德哼了哼氣。還用想,大嫂規定大哥十二點以前一定要睡著,怎麼可能送她出門?仕萱還有孩子要顧,呂驥近期工作不住家裡,除了仕晉最有空之外,還有誰?「聽話,回去,你該睡了!都幾點了你知道嗎?」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的口吻傷到她了。「我不要回去,你不要推我!」他一直把她往外推,她力氣太小,阻止不了他。
「好吧,那我送你回去。」然後他再回來。
「游仕德,我是來找你的,你有沒有聽清楚?」阮若嵐不斷重複。「喂,你很沒禮貌耶,說話啊!」
除了送她回去之外,他還能做什麼?
她來店裡找她,打扮得風情萬種,擺明了來誘惑他,他壓抑得辛苦,怕一個不小心就變成了野獸……
他苦苦壓抑,壓下這份快要破閘的戚情,他不能……
「你不要我,對不對?」她被他趕她回去的態度傷到了。「你以為我傻得不明白嗎?我是來找你的,游仕德。」她想跟他在一起,不要躲躲藏藏,他懂了沒有?
「若若……」他怎會不知道呢?但不對,不對,已經亂過一次,不能再亂第二次啊!「不可以這樣……」他懊惱地爬了爬頭髮。
他雖然經營時髦的夜店,但骨子裡是個非常傳統、規律的人,否則他也不會當講師了。
他們初遇那晚的一夜情,是造成日後見面尷尬的主因,有那一層關係後,他無法將她當成妹妹照顧,越是瞭解這個單純、怕寂寞的女孩,也越在意……他已經想過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而逝,他決定照著規矩來,待老師歸國,他會親自稟告長輩,再對她展開追求。
見面、約會、牽手、擁抱、接吻——全部都照順序來,在這之前,他得忍耐,他只能不斷的退,耐心等待老師歸國那天——她應該得到這樣的對待,規規矩矩的發展。
「你不要沒關係。」阮若嵐被他的為難傷到了。她喜歡他,她主動來找他,他拒絕……她沒有會錯意,她肯定沒有,但他就是拒絕了,他說不可以。
決心跟他賭一把,她脫下他覆在她肩上的外套,還給他。
「你不要沒關係,會有人要的。」瀟灑地轉身走向舞池。
看她倔強的走向舞池,游仕德自制力潰堤,他將她拉回來,困在牆和他胸膛之舊剛。
「你這死丫頭,當著我的面去找男人?」他粗暴的吼。他很難不去想像,她會在舞池中挑個男人來氣他——可惡,光想到那畫畫,他就爆了!
什麼規矩、順序,全部都被拋在腦後。
「既然你不要我,就不要拉我的手!」奏效了,看他護火中燒的模樣,她開心死了,但還是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她玩過頭了。
「我不要?我瘋了才會不想要!」捧著她的小臉,在她反應不及時,給了她一記令她腳趾蜷起的熱吻。
「都被你給破壞了!」他會被老師和才人當沙包打,不管了……平時就會浮上腦海的那些會讓他當場軟掉阻止他變成畜生的畫面全數消失,現在他滿腦子只有她這個人。
他要她,只有這個原始粗獷的念頭——她是他的,不讓她找別個男人來氣他!
毫不憐香惜玉的帶她離開店裡,開車前往最近的一家汽車旅館。
他們一路纏吻,拉扯彼此的衣物。
「知道我是誰?我是會讓你飛上天堂的男人。」他說著這話的神情太帥了,讓她魂都快要飛了。
她朝他勾勾手指,如女王般誘惑道:「快來吧。」
「遵命。」他撲上床,順從內心的渴望,得到她,擁有她。
第七章
深夜中手執高畫素單眼相機的男人,手緊了又緊,帶著怨恨的眼神瞪著眼前的汽車旅館,隨著時間的消逝,情緒越見低沉委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