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醜男、醜女怎麼辦?」
「除非他們能來個大變身,或者……提升內涵、氣質,不然……」他講真的。「只能與他們條件相當的人在一起。」
齊璘不語的盯著他。這個男人算是完美的男人了,冷峻中融合自信,時尚又結合灑脫,他就算沒有一百分,九十八分是肯定有的,那他起碼要配一個九十五分以上的女人,而她……
拿得到九十五分嗎?
她絕對懷疑。
*** *** ***
相信齊璘絕對是一個忙碌的女人,但是她再怎麼忙,也不可能忙碌過他吧?整個中南美有那麼多的國家,光是時差、語言,油價的報價、訂單,城峰就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六小時是綁在辦公椅上的,可是為了想見齊璘,他總會把時間挪出來。
不過當齊璘一連拒絕他三次的邀約之後,他開始懷疑她是真忙,還是只想拒他於門外。
為什麼?
他們之間沒有口角、沒有不快,那晚吃完麻辣鍋,他還送她回家,一切都正常,但是眼前的事實就是她一再對他說No。
沒空。
還是沒空。
真的沒有一點空。
城峰不習慣追女人,以他的條件,他不必這麼費神、浪費時間的,電話簿隨便一翻,心甘情願上門的女人比整個模特兒圈的所有人數加起來還多,可是,齊璘的拒絕令他不舒服、不快。
沒有知會她一聲就來到她的辦公室,現在是傍晚五、六點,他要確定她是打算離開辦公室或是準備加班。
齊璘的辦公桌面已經空了,她今晚打算泡個有玫瑰花瓣和玫瑰精油的澡,再敷個面膜,找一本想看的小說泡在浴缸裡看,別說男人有工作壓力要紓壓,女人也是,她打算好好寵愛自己。
當她背起皮包要離開時,猛地看到城峰站在門口。
「你?!」她嚇了一跳。
「要下班了?」他沉穩的問。
「我……」她一時支吾以對。
「還是另有要事?」他走進她的辦公室裡,一派優雅的姿態。
「我有其他事。」她硬著頭皮回答。
「那我送你,我今晚剛好『都』有空。」城峰一副奉陪到底的姿態。
「但是……不需要。」
「我願意啊!」
齊璘不是木頭,相反的,就是因為對城峰動了心,她才會緊急踩煞車,她渴望在他心中留下一個完美的形象,她怕一旦認識了真正的她,他會失望。
「城峰,謝謝你,可是今晚的活動是屬於『私人』的,讓你送不方便。」她故意用錯誤的訊息引導他。
「約會?」他的表情有點冷。
「是。」和自己約會。她在心中補上。
「你是說──有另一個男人?」他感覺到濃濃的不悅在他胸間擴散。
「城峰,你不必問得這麼詳細吧?」
有競爭者更激起城峰一定要贏的心,從他有記憶以來,他還沒有輸過任何一個男人,齊璘有人追是正常的,這場仗他不會當逃兵,想都沒想過!
「那麼公平競爭合理吧?」城峰要自己有風度的爭取機會,即便事實上他很火大。
「城峰,你帶了手機吧?」齊璘忽然問。
「隨身啊!」他沒有去拿他的手機,因為她不可能是要向他借手機,她一定是有其他用意。
「你手機裡的電話簿一定有很多女人的電話號碼吧?」她笑嘻嘻的提醒他。
「是有一長串。」
「你隨便撥個電話,一定會有女人樂意來陪你。」
「這我不否認。」他淡淡的說。
「那麼……」她一個看表的動作。「我馬上有人來接,我們……有我們的計劃,如果你硬要攪局,我想大家都會不開心,所以……」她一個請回的手勢。
「那只好改天再約了。」他說,但是笑意未達眼底。
「再約了!」齊璘鬆了口氣。
瀟灑的轉身,城峰決定要看看這個女人是在搞什麼把戲,反正他今晚的時間都空出來了。
*** *** ***
終於可以卸下所有的武裝,只有在家裡,齊璘才可以做自己,輕鬆、沒有任何的累贅,要維持完美是多麼辛苦又不能中斷的事,她好幾年前就瞭解了。
泡澡的水已經在放,玫瑰花瓣也撒了下去,精油更滴了,小說選好了,如果不是怕對視力有影響,她還真想只點上蠟燭,她搜集了不少各國精緻的蠟燭,都只是擺著好看,一直沒派上用場。
現在只欠東風……
就是她本人,一切就──
門鈴聲很出乎她意外的響了。今晚她明明沒有安排任何事,不會有任何人找她才對,可是屋內的燈光證明有人在家,她能裝自己不在家嗎?就當──她家有定時啟動的照明設備。
對,裝不在!
但是門鈴聲沒有停,接著是她的手機響起,她衝過去從皮包裡撈出手機,看看上面的來電顯示,她要知道是誰這麼不識趣。
城峰?!
又是他!
接好還是不接好?她應該一回家就關機的,可是因為她的工作,她習慣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開機,這下……
「齊璘,我知道你在!」即使隔著厚重的大鐵門,城峰宏亮的聲音還是傳了進來。
「你有事嗎?」她沒有接手機,直接隔著鐵門吼了回去,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胸部,現在可不是講優雅或是氣質的時候了。
「我要見你。」他的聲音又傳來。
「不方便。」
「我知道你是一個人。」
「你怎麼知道?」她一個咬牙的表情。
「開門!」他口氣堅決,一副見不到她絕不離開的模樣。「我今晚都很空。」
男人固執起來時的牛勁……齊璘想到頭都疼了。不讓他進門,今晚她說不一定是別想睡了。
「給我五分鐘!」一說完她就往臥室裡跑。
別說是五分鐘,十分鐘城峰都願意等,只是他很好奇她需要五分鐘做什麼?他看著她一個人走出辦公大樓,一個人攔計程車,一個人回到家,然後屋子燈打開,他又在樓下等了十分鐘,這幢大廈沒有任何男性進出,難道她的情人是鄰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