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笑得安心。「我爸媽已經知道有關允騰的一切,很心疼他,您的任何煽動都不會再對他們造成影響。」
「可見你們一家人都對夏家存有不良企圖。」再下猛藥激她。
小臉嚴肅的板起,「無論您是否相信,我愛的就是允騰這個人,我爸媽支持的,也單純是我的戀情,今天就算允騰不再是夏家人,我依然要和他在一起。不過倘若您再逼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很可能會失去這個兒子,那將會是您最大的遺憾,因為您真的擁有一位很優秀的兒子。」
夏謀遠無語反駁。昨天允騰已表明隨時能與夏家斷絕關係的決心,耘秀後來也說事情若真走到這種境地,失去允騰將是他最大的遺憾,而且事情要真這樣發展,她會離開他去過自己的生活。
「今天我除了來請伯父對允騰放手外,還要告訴您,不管您同意與否,我都要帶他回花蓮繼續度假。」
「你要帶允騰回花蓮?」
她笑著點頭,「伯父大概不知道,他在花蓮做自己的這些日子,過得好開心,或許我什麼都幫不了他,可是我會陪著他,盡所能的讓他快樂,偷偷告訴您,他笑起來很好看。」
還來不及消化完那句允騰在做他自己的日子過得很開心所帶給他的驚愕,手機傳來簡訊,他狐疑的走近辦公桌拿起手機,發現赫然是允騰發的──
無論爸如何反對刁難,劭柔都是我這輩子唯一認定的妻子。
「咦,我也有簡訊?」宣劭柔由皮包拿出手機,一看簡訊她馬上低呼,「糟糕,允騰說我在這裡待太久,再不出去就要衝進來。伯父,我走嘍,免得允騰進來你們又吵架,我之前說的都是真心話,請您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再見。」
她說完即離開辦公室。夏謀遠無比驚詫,莫非允騰一直在外面,是宣劭柔怕兩人發生爭執,所以單獨進來見他?這麼想著,他跨步走往門口……
門外,宣劭柔在長廊上撲進夏允騰的懷裡。
「我沒事,別衝進去跟伯父吵。」她輕撫他微微蹙起的眉心。
「我說你只能進去十分鐘,你超過時間了。」他攬緊她,剛才差點就不顧一切衝進爸的辦公室要人,後來勉強忍住,才分別發簡訊給她和爸。
「我有很多話要說嘛。」
「爸沒為難你吧?」
螓首輕搖,她忽綻出甜美笑靨。「我剛剛說要帶你回花蓮繼續度假,伯父沒反對耶,那表示我可以把你綁架回花蓮了。」
「什麼綁架,你當你是搶匪啊。」他被她逗出莞爾笑意。
「敢當著伯父面前打你的主意,是滿像搶匪的,我覺得自己好像完成一項不可能的任務,現在心跳得好快。」
「等你真將我帶回花蓮,才算完成這項不可能的任務。」他愛寵的取笑她。
「對厚,那你在台北再休息一晚,明天再讓我五花大綁帶回花蓮。」
「喂!」這小女人玩上癮啦,還五花大綁哩。
她在他懷裡咯咯嬌笑,想像著他被纏綁的模樣,一定也很帥。
夏允騰戀棧的望著她,亦噙滿愉悅的笑。他不想管爸又會對他採取何種行動,只要有她在他身邊就夠了。
「劭柔,我餓了。」凝視著她柔美嬌顏的眸色轉濃,他輕攬著她邁步。
「你肚子餓啦,我們回去你那兒,我煮東西給你吃。」她可沒忘記他肚子餓脾氣會變差,還是趕快和他離開,以免他等一下就衝去找他父親,和他發生爭執。
「OK,我們趕快回去。」摟著她加快腳步,魅惑的笑裡藏著壞壞的心思。他是餓了,但對象是溫柔可人的她。
辦公室這頭,夏謀遠仍站在微敞的門邊,心情極端震撼。
剛才那個笑得開心輕鬆的人真是他兒子?是他這個始終將他當成擴大事業野心的父親,活生生壓抑他的快樂這麼多年嗎?
望著他和宣劭柔親密相倚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轉角那頭,他輕輕關上門,胸中盈滿衝擊的思緒,也許,他該好好重新審視自己的所做所為了……
尾聲
四個月後──
天氣晴朗涼爽,是個適合結婚的好日子。
宣家,宣劭柔靜坐在她的房間裡,臉上映著新嫁娘的嬌羞與喜悅。今天她將成為允騰真正的新娘。
這件婚事是夏謀遠主動答應的,或許是他想通了,在允騰剩餘的兩個月假期裡,沒再打擾過允騰,更在允騰結束假期的最後一天打電話告訴允騰,不會再強迫他做任何事,並且同意他娶她。
准公公的他頓悟,她比任何人都高興,因為這代表他和允騰父子新關係的開始,也代表允騰可以徹底掙脫束縛,輕鬆的做自己。
兩父子現在見面雖然有點侷促,但那是新關係開始的彆扭,而非以往的對立。而允騰與阮耘秀之間也更親近了,兩人就像親生母子一樣。
允騰為她買下咖啡館與樓上的房子,打算婚後兩人就待在花蓮,住在咖啡館樓上,准公公沒反對,他則允諾會繼續以網路協助處理集團事務。
彤淨得知她要嫁的正是她當後備新娘的那位「老公」,驚訝得直呼好神。而已知道一切真相的靳老,今天也專程來花蓮參加他們簡單隆重的婚禮。
至於籐原亞奈,她們成了好朋友,她同樣獲得父親的諒解,與雷曜任有圓滿的結局。不過因孕吐嚴重,沒來參加婚禮,事先已捎來滿滿的祝福。
「學姊,新郎來了!」
「夏大哥不愧是宣姊挑的老公,無論頹廢或西裝筆挺,都超有型的。」
彤淨與徐玟歆的喳呼打斷她的思緒,抬起頭,望進一雙深邃迷人的黑眸裡。
「老婆。」夏允騰柔情低喚的走向她,輕牽起清美絕倫的她,「怎麼辦,你美得讓我直想把你藏起來,不讓其他人看到。」
「別亂說話,你想讓彤淨和玟歆取笑啊。」她羞赧的小聲嬌嗔。
「宣姊姊好漂亮喔,你真的要當夏哥哥的新娘嗎?」錢宇童稚的聲音插入兩人的四目相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