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魔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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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眾人雖仍抱持著質疑的態度,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只好照著做。

  「小心一點。」儘管女警看起來胸有成竹,男子的母親仍憂心地叮嚀著。

  「交給我,你們退後點。」田碧兒拍拍胸脯保證,隨後走近那位中年男子。

  「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點燃,大家同歸於盡!」男子抖著手大喝。

  「我知道你並不是真的想自殺,只是一時被逼急了,千萬別做傻事,造成一輩子的遺憾!」她勸誘著,慢慢走向前。「來,放下打火機,束手就擒……呃,我是說免得造成更大的傷害,別因為私人因素就將無辜的生命捲進來——」

  「別、別過來!」男子似乎被田碧兒的舉止給嚇住。「你、你再過來,我、我真的要點了哦!我真的要點了哦!」他將打火機推向前,作勢要點燃。

  厚,田碧兒生氣了!她都那麼好言相勸,他仍舊頑固得說不聽!

  「我偏要過去,你能奈我何?咬我啊?」她插腰。

  隨著她愈來愈不怕死的舉動,男子的親人及鄰居早已嚇得臉色發白,發抖地躲在門後面;原本還在播報新聞的英勇記者及攝影師,甚至丟下工作逃之夭夭!

  男子一愕。「我、我真的會點……」

  「要點就趕快點,別拖拖拉拉的!」她不著痕跡地靠近。

  「呃……」突然像意識到田碧兒的美色,中年男子猛吞口水,尤其她剛才說的「咬我」,真的很具吸引力,讓人不禁幻想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分心是不好的行為——」

  男子還未來得及反應田碧兒的話,就見一抹倩影撲上身,等他回神,才知道那道聲音的主人居然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打算搶奪他手中的打火機。

  靳衛上來見到的,就是這令人怵目驚心的景象。

  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田碧兒與男子驚心動魄的爭奪過程,讓靳衛居然替她捏了把冷汗,週遭的人更是猛抽氣,深怕一個不小心大家全玩完。

  就連一個大男人也不敢如此做吧?這田碧兒的天兵行為真是教他歎為觀止。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不叫屬下送來了,搞不好會讓屬下葬送一條命。

  似乎是奪取的過程中身體的接觸讓男子再度失了神,田碧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手銬銬住他的雙手,眾人則一擁上前快速奪走打火機,將他壓制在地上。

  男子的妹妹趕快關緊瓦斯、打開窗戶,讓味道散去。

  直到確定危機已解除,才結束這場鬧劇。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戲劇化的發展——警方派來更多的人力支援,甚至還有救護車在樓下待命;田碧兒把後續交給那些人善後,謝絕記者的訪問,在親屬不斷道謝的聲音中,她灑脫的揮手離開。

  「咦,你怎麼上來了?」在門外發現車子的主人,她很是驚訝。

  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會湊熱鬧或熱心仗義的人啊!

  靳衛還沒想到該怎麼回答,幸好田碧兒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

  「呃,我忽然發現你很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她疑惑地偏頭,突然「呀」了一聲。「啊!你不是前幾天那個我幫你追捕小偷的人嗎?」

  「嗯。」是扯後腿,害他首嘗敗績。

  「你上來是特地要向我道謝的嗎?哎呀,不用客氣啦!」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奇怪了,他怎麼表現任何情緒都是那張冷淡的臉?好像顏面神經失調?真是奇怪。

  不過田碧兒也沒多想,她揮揮手。

  「那沒事的話,我要回警局了,再見!」忘了曾允諾靳衛的事,她轉身準備下樓離去,竟意外被那個向來淡漠的男人叫住。

  「天兵。」

  「什麼?」她不解地回頭。若不是樓梯間只有他們,她會懷疑他在叫別人。

  「田碧兒。」他面不改色。

  是她的錯覺嗎?他剛才好像不是這麼叫她的?

  就在她以為這個男人睜著眼睛也能睡著,放棄地打算再度離開的時候,他開口了。「你不知道他精神狀況有異常嗎?」靳衛問,黑眸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在生氣?雖然他沒表現出來,但她就是能感覺得出他的怒意。

  「那是假的啦!」她理所當然的回答:「他只是假裝精神有問題,我發現他根本沒真的想要點燃打火機,他只是握著打火機,而非將大拇指放在開關上。」她表演動作給靳衛看,還加上講解。「這不就很明顯表現出他只想博得大家的同情、引起大家的注意嗎?」

  至於屋裡會瀰漫著瓦斯味,應該只是做給大家看或不小心的吧?

  反正她能感覺出他並不是真的想自殺,只是在做做樣子好嚇唬大家。

  原以為她是有勇無謀,沒想到遇上危險的時候,竟還能臨危不亂仔細觀察,靳衛不由得對她改觀,但還是無法認同那種危險行為。

  「那萬一金屬摩擦引燃火花,你還有命在這裡解釋嗎?」

  「不會啦,那個根本就是已經用完的打火機。」她噗哧一笑,嫌他大驚小怪。

  「你事先就知情了?」他知道後非但沒鬆口氣,臉色還非常的不好。

  「當然——」搔搔臉頰,她心虛的垂眼。「不知道。」

  她若知道幹嘛那麼拚命地搶下來?

  田碧兒感到頭頂上有道冷光直射,讓她一陣毛骨悚然。

  怪了,她幹嘛要覺得愧疚。她一向都是憑著自己的個性做事,何時需要他人認同?

  「好一個不知道。」靳衛要忍耐再忍耐才不至於讓自己失控。

  早將她歸類為天兵,天兵不就是腦袋不靈光嗎?為什麼還會被她的舉止惹怒?

  冷漠的指控有時比口頭的責罵還有效。田碧兒咬唇。

  「我承認我的方法是有點不理智。」好吧,坦承自己的錯沒有什麼可恥,她知道現在並不是打火機有沒有油的問題,而是她的行為顯然是不要命。

  「可是在那種情況下,身為人民褓母的我還能畏畏縮縮的嗎?我若害怕,大家豈不是更怕?我當然知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但如果手中握有好幾成的把握,是不是該孤注一擲?」她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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