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坐這,關你什麼事。」女孩不層的瞥了她一眼,又眉開眼笑的靠過去殷宿吉身邊。「你說是不是啊?帥哥。」
殷宿吉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舉起酒杯放在唇邊,單純的果酒被他喝得像在品嚐年份久遠的法國紅酒,姿態優雅得不得了。
他本是獨自一人坐在這兒,以他週身所散發的冷凝氣息,大家也很識趣的不上前搭訕。偏偏就有不懂得看人臉色的人,幾個年輕妹妹坐到他身邊來想要攀談。
他不理不睬,不說不看的舉止雖然讓人生氣,但這裡幾乎不曾出現過像他這樣氣質高貴又長得漂亮的人,一時不知迷倒了多少年輕女孩的心。
「喂喂!」爾心悠再次將她推開,還算心平氣和的開口道:「你搞清楚,他是我的誰你知道嗎?瞎鬧什麼啊?」
「他會是你的誰?你的笑話很冷耶!」高個兒女孩笑得前俯後仰,上氣不接下氣。
「不好意思,雖然很冷但卻是實話,這個人……」爾心悠一把拽過殷宿吉的胳膊。「他是我的人。」
「你在說什麼?」殷宿吉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她的說辭好像他是小白臉一樣,不過卻任由她抱著自己。
也不是第一次和他靠這麼近,卻是頭一次這樣細心專注的望進他的眼,眼珠稍稍轉動便能將他的臉跟表情收進眼底,突然發覺自己好像在垂涎他……爾心悠的心臟猛烈的跳動了兩下,將他的手臂抱得更緊。
「我又沒說錯。」爾心悠不悅的回道。
殷宿吉愣了愣,如果他沒有看錯,剛剛她眼中一閃而過的依戀,相當明顯。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是你的男朋友?你這種看起來那麼野蠻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男朋友?」女孩不敢置信的叫出聲,一臉震驚。
因為這話,殷宿吉破天荒的偏開臉笑出聲,原來不是只有他一人覺得她像女野人,真意外大家都有共識。
「怎麼不可能?!」爾心悠開始有暴走的跡象,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
「根本不搭嘛,不論氣質,長相,你們簡直是天壤之別。」女孩很瞧不起她的樣子。「勉強只有身高能配吧。」
「你這個眼睛脫窗的丫頭,我就算生成矮冬瓜也輪不到你來批評,聽清楚,我說是就是!不准再來招惹他!」
「真是暴殄天物。」女孩脫口而出的話再次讓殷宿吉忍不住笑開,只得將頭偏得更遠,手微微掩唇。
「我還是不相信,有本事你就證明給我看。」女孩不甘心的說道。
證明?爾心悠傻眼了,要怎麼證明?還有,他在笑什麼啊!有什麼事值得他笑得那樣不顧形象?
「理事長……」爾心悠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殷宿吉在控制好情緒後,才回頭看向她。
「幹嘛?」唇邊還帶有一點笑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閃耀,動人心弦,好漂亮的表情呀,讓她好想要占為已有。
爾心悠不自覺嚥了一口口水,手更是自動爬上他的臉,目光呈呆滯狀態,慢慢朝他靠近。
「想幹什麼?」他揚了揚眉,還算冷靜的問道,心裡卻有不妙的預感。女野人又將有什麼驚人的舉動?
「她要我證明你是我的人嘛,我覺得這個方法挺好的,尤其是看見這個時候的你,我就更忍不住了,為了我的名譽和鞏固與你的關係,理事長就忍耐一下吧。」
眼見她目露「凶光」,雙手更是緊捧著他的臉不放,一副勢在必得的神情,殷宿吉腦中警鈴一響,驚道:「你想……等等,你不要太過分……」
「拚了!」爾心悠的話一出口,手掌迅速從他的兩頰移到腦後,抱住他的後腦勺,好在他是坐著的,不然自己也沒這麼容易得手。
雖然前奏有些粗暴,但後續動作她還是很溫柔的,生怕破壞理事長那優雅的美感。
她只是想要親親他,剛剛一直覺得他的薄唇看上去十分嬌艷欲滴,就請理事長原諒她這個處於瘋狂思春期的人吧。
殷宿吉什麼時候讓她產生這種情色思想的?又是什麼時候讓她覺得他是如此重要的?
「爾心悠!」沒讓她陶醉太久,殷宿吉火熱的氣息便悉數噴在她臉上。
慘了!渾身一震,她立刻想要撤退,卻發現他先下手為強,早一步抱住了她的腰。
「你竟然對我做出這種事!」這個女野人,到底有沒有身為女人的自覺,這種事需要由她來主動嗎?
「理事長請息怒……嘿嘿……」她乾笑著打哈哈,背後卻冒了一陣冷汗。這位嬌貴的少爺該不會因為大庭廣眾下被她強吻,而覺得丟臉,所以想要將她劈了吧?
「因為你實在太美了,我一時把持不住就……」爾心悠懊惱的抓了抓頭髮。
殷宿吉忽然閉上眼,眉心有些抽動,再睜開時,目光凜然的看向周圍已經傻掉的圍觀者,尤其是瞟到那幾個年輕女孩時,眸色更加冷沉。
「還需要證明嗎?」他沉聲問道。
「不用、不用。」高個兒女孩連連後退,拉著夥伴趕緊離開。算了,這個男人雖是極品,卻只適合遠觀,他看人的眼神輕微且鄙夷不層,讓人感覺自己像是只螞蟻。
「你跟我出來。」殷宿吉站起身,偏頭對還在懊惱的爾心悠冷靜的丟下話,便從容不迫的走出酒吧。
爾心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來她這種逐漸加強的思春狀態,以後要稍稍收斂了,不能因為身為男朋友的殷宿吉長得不錯就為所欲為吧。
男朋友……這個名詞就這樣順理成章的出現在她心裡了,感覺很不錯啊。
爾心悠走出酒吧,便看見他在前方站定,雙手插在褲袋中背對著她,似乎是在等她。
「殷宿吉,我知道……」她才走到他身旁想要辯解,他突然伸手攔腰將她抱過去。
啥?趁著她怔愣的瞬間,他很快將她緊抱在懷中,用雙手反纏住她的十指,牢牢的固定住,讓她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