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她伸出雙臂,上前攬住他的頸項,將他整個人拉往自己,一個傾身便將她的唇貼上他剛硬冰冷的嘴唇。
輕輕地、緩緩地用她的熱唇,將他冰冷的唇給溫熱了起來,嘴唇間的濕濡感震撼了他們兩人,明明理智告訴他要將她給推開的,他應該要與她保持距離,可是靠在他身上的身軀卻是那樣的柔軟,教他無法推開。
見他沒有推開她,齊娃娃更是變本加厲的吻著他不放,他們兩唇相貼,感覺好親密,齊娃娃的心怦怦跳著,白皙的面容也染上了粉色紅暈,她好喜歡與他親暱地相擁接吻,他們吻了好久,捨不得離開彼此。
她抓緊機會勇敢示愛,他也抓緊了再次品嚐她的美好機會。
大小姐與保鑣之間的關係不該變質的,他拚命逃,她卻是拚命的追,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們兩人一直吻到呼吸困難才離開了彼此,兩人的鼻息交錯,齊娃娃用被咬紅了的唇瓣輕吐。「這就是我的喜歡。」她不否認自己也喜歡倪懷毅,但是她卻不曾想過要這樣吻著倪懷毅。唯有冷昊讓她如此眷戀,這是不一樣的喜歡吧,說不上來,只能用行動表示。
她的直接,她的誠實都讓冷昊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他站起身,快步離開她的房內,他現在的思緒很混亂,她到底將他當成什麼?他不懂她,他只不過是她的專屬保鑣。
他拿出放在夾克裡的照片,深情地望著相片中的女孩,那是齊娃娃十幾年前的照片,是他好不容易從齊娃娃的表哥歐揚那裡拿到的,他珍惜的放在胸口,他真的能放手去愛她嗎?
不!她不是他所能擁有的,她只是一時的迷惘,所以才會覺得喜歡他,等到一切風平浪靜後,他就會從她身邊徹底消失,到那個時候,她的心便不會再有他,他對她而言,只是生命中的過客。
*** *** ***
經過那天她的主動示愛,冷昊更是變本加厲,躲她躲得更厲害,還常常請假,根本沒有盡到保鑣的責任,他請他的好友黑羽華暫時代替他,去保護齊娃娃。
而不管齊娃娃怎麼逼問黑羽華,他都不肯說出冷昊的去向。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冷昊了,今天又是黑羽華來代班,黑羽華一將門打開,就看見一個抱枕朝他站的方向飛了過來,他用手將抱枕撥開後,又一本雜誌往他飛來,他右手上前一擋,這回竟然連玻璃杯都飛了過來。
「你在幹什麼?!」他向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齊娃娃吼道,這嬌嬌女是在發什麼神經啊,一看到他就拚命用東西砸他,也是哪裡惹到她了?
「冷昊去哪了?」她受夠了那傢伙老是躲著她,她今天要是再見不到冷昊,她就不姓齊。
「你問那麼多幹嘛?」他答應過冷昊要好好看緊這位大小姐,他真俊悔答應了替代保鑣一職,為了要應付這位嬌滴滴的大小姐,讓他頭髮都快氣白了。
「你可以不回答,但你可別後侮。」齊娃娃這回亮出尖銳的水果刀,她就不信黑羽華口風那麼緊。
黑羽華一見她拿出的是刀子,急忙舉雙手投降,刀子不長眼啊,他可沒膽去和刀子對抗。「放下刀,有話好說。」他勸道。
「我們無話可說。」她作勢要將刀子扔向他。
「0K,我帶你去找他。」黑羽華這回也不得不投降了。
「早這麼做就好了嘛,非要我使出殺手澗。」齊娃娃努了努唇。這女人根本就是惡魔,他真不懂冷昊怎麼會惹上這種女人,不,應該說,冷昊竟然愛上了這種女人。
酒吧內,冷昊一個人坐在高腳椅上,獨自喝著悶酒,他一杯接一杯的灌著酒,顯然他此刻的心情不怎麼好。
黑羽揚一進酒吧就瞧見冷昊高挑的身形,他不多話,看起來冷酷,但就是因為他這種獨特的氣息讓女人對他趨之若騖。這男人明明有如此完美的條件,根本就是女人心中的黑馬王子,但這小子偏偏對女人敬而遠之,如果她不是他多年的死黨,她還真會誤以為這小子的性向有問題。
黑羽揚率性的一屁股坐在高腳椅上,跟酒保要了一杯調酒。
「怎麼了?很少看到你喝那麼多酒。」艷麗的臉蛋帶了一絲調侃。冷昊淡淡地揚起眉,看了身旁性格的美女一眼。「你怎麼來了?」
「碰巧想喝一杯。」她也沒料到會在這裡碰到冷昊。「一起喝。」她將手裡的酒杯往他手中的酒杯輕輕一撞。
冷昊依然不多話,將杯中剩餘的液體一飲而盡,他又向酒保要了一杯。
「你今天心情很差。」她從哥哥黑羽華的口中得知,冷昊最近請哥哥暫時代為保護齊娃娃。
冷昊抹了抹唇,不打算回話,他的心情的確很差,但他喜歡用自己的方式去排遺心中的煩悶。
「這樣很不像你。」認識他那麼久,她從未見過像頭喪家之犬的冷昊。
黑羽揚用魅眸睇了冷昊一跟,又再度說道:「持續了十幾年的暗戀,終於有一天可以親近夢中情人,你又何必推開?」她淡淡說著,像是個沒事人般,但字字句句卻都敲進了冷昊的心。
沒有人會懂他在乎的是什麼,就是因為太在乎,所以他不能放任自己,絕對不能將失控的情感表露出來。齊娃娃只是一時地誤以為自己是喜歡他的,所以他選擇暫時消失,離她遠遠的,他相信不久之後,她的心便會將他遺忘。
「錯過就錯過了,如果不懂得及時把握,是沒有任何人救得了你的。」她認真的對冷昊說道。看著他朦朧的雙眸及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如此讓人心醉的臉孔,有哪個女人不迷戀呢?
冷昊淡淡吐了一口氣,氣息裡儘是濃重的酒精味,看著眼前美艷的黑羽揚。「如果做人能夠不顧一切、隨心所欲,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