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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猛地發覺聲音好近,而且腦後有不明物體輕壓迫著,她不由得回頭——

  「正揚?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應該是我問的吧。」他目光不善地瞪著她。「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裡?」

  「你不要誤會,我跟他是碰巧遇見的。」不想重蹈覆轍,她急急解釋。

  「你剛才在電話裡為什麼不說?」

  「我……」

  「還是你們在聊一些我不能知道的事?」他握在椅背上的乎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不是不能讓他知道,而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

  利正揚沉下俊臉。

  陸克翔見狀,想要調解,但又怕自己立場特殊,會愈幫愈忙。

  「正揚,她是誰?」一直站在五步內的距離裡,朱汶在一片靜默之中殺破寂靜。「難道說,她就是……」

  「關你什麼事?」利正揚發洩不了的火氣全數對準她。

  「你!」

  「正揚,她是誰?」嗅聞到些許不太對勁的味道,凌千絹回頭看著兩人。

  這女人是誰?為什麼這麼親密地喚她老公的名字?

  她上下打量著朱汶,卻驀地發現,她的眼睛好像君君……

  「你先跟我回家。」利正揚一把拽起她。

  「不要,你先跟我說她是誰。」她難得拗起來。

  這女人長得太像君君,和他這時間出現在咖啡廳裡,這狀況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像是背著她要再續前緣似的。

  「並不重要!」他才不想讓她知道朱汶就是君君的親生母親,免得她那顆小腦袋又胡思亂想,甚至胡亂幫人。

  他現在只想把她拖離公共場合,好好地拷問她,為什麼會跟陸克翔一起喝咖啡。

  「我的老公在下午三點和一個女人在咖啡廳出現,你跟我說不重要?」耍她啊!

  利正揚聞言,閉了閉眼,再張開時,黑眸薄泛冷光。「那好,你告訴我,我的老婆在下午三點和前男友在咖啡廳出現,重不重要?」

  凌千絹一時語塞,然而瞥見朱汶毫不避嫌的打量眸色,立即又挺起胸膛迎戰。「是我先問的,你應該先回答我!」她非常堅持。

  利正揚緊繃著臉,有點氣惱她搞不清楚狀況。

  他給她台階,她反倒是打蛇隨棍上,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公共場合,四個人就站在這裡叫囂,這場景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我是詠君的母親。」倒是朱汶大方地介紹自己。「很高興認識你。」

  不能從正揚這裡下手,從他妻子下手也行,只要能讓她見君君一面,她會不擇手段掌握每一個機會。

  「詠君?」誰啊?

  「君君的母親。」

  凌千絹聞言,輕呀了聲,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抹酸楚驀地冒出頭。她才剛得知自己可能不孕,就撞見君君的媽和她老公一起喝咖啡,感覺她辛苦維持的婚姻老是破了一個角又一個角,怎麼補也補不平似的。

  「誰要你多嘴的?」利正揚不悅地低吼著。

  「我為什麼不能說?」朱汶拾眼瞪他。「我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利都不行嗎?難道我連想見女兒一面的權利都沒有嗎?」

  「你!」利正揚頭痛得要死,搞不定老婆,前女友又跳出來鬧。牙咬得微酸,眼角餘光卻瞥見凌千絹抓起包包就跑。「千絹!」

  「你要是再不給我一個答覆,我會不計代價去拿回原該屬於我的。」朱汶掃住他,下達最後通牒。

  「想跟我鬥?」他撇唇冷笑,大手揮開她。「好啊,我等著!」

  朱汶恨恨地瞪著他,快步離開咖啡廳。

  他嫌惡地拍了拍剛才被她扣住的袖子,快步想要追上凌千絹,卻見陸克翔一個大步擋在面前。

  他噙怒的眸爆著火苗。「陸副理。」嗓音輕柔卻是從齒間進出的。

  「我想我先解釋清楚較妥。」他發誓,他真的不想擋總裁,但問題是,被誤會的是他和前女友,這嫌疑不洗脫,難保陞官路上不被排擠,他選擇快刀斬亂麻。

  畢竟,只是不容易受孕嘛。

  「你想怎麼解釋?」神色鐵臭,像是恨不得用視線燒燬他似的。

  「請總裁冷靜一點,先坐下來,好嗎?」陸克翔無奈地哀歎自己竟被捲入這莫名的四角關係內。

  利正揚想了下,看著門外,心想大抵追不上凌千絹的腳步,才選擇坐下來聽他解釋,也好,這個時候,應該讓彼此先冷靜一下,否則不必要的爭吵,只會讓他們再次陷入冷戰。

  「總裁要喝杯咖啡嗎?」

  「不用,我等著你的解釋。」他長腿交疊,雙手環胸地貼著椅背,眸色森鷙地等待著。

  「其實我是在前頭的路口遇見她的,她很恍惚,還差點闖紅燈,我把她拉下來,仔細問了下,才知道原來她今天去產檢。」

  利正揚微挑起眉。她的個性大而化之,跟前男友一笑泯恩仇,他並不意外,但是連產檢這麼私密的事都說……她到底在想什麼?

  「她說她沒有懷孕。」陸克翔打量著他的神色。

  利正揚緩緩地攏起眉。

  「我跟她說,沒有就沒有,反正又不急,但她的反應很劇烈,哭了一會。」

  哭了?他是有點失望,但也沒必要因此而哭吧。

  「她跟我說,醫生跟她說,她不容易受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容易受孕?他斂下長睫思忖。

  「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不懂她為什麼這麼慌。」陸克翔總算忍不住歎口氣,決定說個痛快。「她是個真性情的人,說哭就哭、說笑就笑,但她不是會因為這種事就哭的人,我覺得她有壓力,而壓力是來自於總裁。」

  利正揚微抬眼,唇角笑意高深莫測。「你倒是挺關心她的。」

  「我們已經分手,但還是朋友。」

  「朋友?」那麼,他跟千絹就連朋友都還談不上嘍?這麼重要的事,不找他討論,反倒是找前男友商量,她……只能說她老是不按牌理出牌。

  「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就勸她說總裁也不可能就這樣跟她離婚,結果她就呆掉了。」

  「離婚?」他微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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