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只想做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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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怎麼樣?是不是很棒啊?很有氣氛對不對?可惜竟然是你這個弟弟在這裡陪我,要浪漫也浪漫不起來。」安麗很自在地舀了碗鍋底紅湯,很快地碗底又空了。

  」你這樣喝湯不怕胃痛哦?」很辣耶!言秀樹雖然不怕辣,但第一次看見人家這樣喝湯,胃都替她辣起來了。

  「我是鐵胃,最愛吃辣。」她拍拍肚皮,很自傲喔。

  」我可以參觀一下你的儲藏室嗎?」

  「請便啊。」

  言秀樹點起另一支蠟燭,小心翼翼地倒了蠟淚在小碟子上,趁蠟未冷卻凝固時把整支蠟燭固定在碟子上,然後捧著碟子往隔壁走去。其實他不過是想去看那座雕像。

  五分鐘後,他踅回,伸伸舌頭說:「原來電影演的都是真的,晚上的美術教室真的很恐怖。」他說得沒錯,光是在停電的夜裡看見那些石膏像就夠嚇人的了,更何況裡面還擺了許多肖像畫。「你畫那個高董幹嘛?藝術家也替入畫肖像哦?」

  「不幫人畫像,叫我喝露水嗎?笨蛋。」

  「那你也幫我畫,要畫帥一點喔。」

  「二十萬。」她低頭繼續吃。「畫你是個挑戰。」

  「因為很難畫出我的帥嗎?」他搓著下巴,對自己的外表超有自信。

  「沒錯。因為你長得毫無瑕疵,換句話說,就是太完美;再換句話說,就是沒有特色;你長得完全像那些羅曼史小說封面人物,因為太好看,也就沒有什麼特質,很難畫得像又好。」

  沒、有、特、色?對一個帥哥來說,說他長得沒有特色,就等於抹滅了他的一切,全世界再沒有比這句話更能摧毀一個人的信心了,費安麗,算你狠!

  「胡說。誰說帥哥就等於沒特色?木村拓哉夠帥了吧?他的性感厚唇是他的特色;裴勇俊的帥則在於他的眼鏡;梁朝偉是眼神,他的眼神最深情;至於我本人嘛……你不覺得我的眼神也很有魅力、很性感嗎?」

  他忽然向她靠近,用一種幾近媚惑的姿態凝視著她,讓她想起日劇「西洋古董洋果子店」裡有「魔性的gay」之稱的蛋糕師傅小野。「言秀樹,你老實說,你是不是gay啊?」

  「我是gay?你說我是gay?我長得像嗎?啊?」言秀樹額頭三條槓,他哪裡像同性戀了?他這麼色,怎麼可能是gay!

  「你別激動。在藝術圈裡,同性戀我是司空見慣了,所以在我面前你不必隱瞞,我可以介紹我的「好姐妹」宋橋給你認識認識,他是我這次展覽的夥伴,也是我很好的「閨中密友」,他剛剛才失戀,對方也是有名的音樂才子,還沒出櫃,說出來包準你會嚇一跳……」

  「等等!我對演藝圈的八卦沒興趣,而且我也不是同性戀。」開、開什麼玩笑!他言秀樹可是百分之兩百的異性戀者,還介紹好姐妹勒。

  「你不必不好意思……」

  「我……我不好意思什麼?有什麼好不好意思?」你這女人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本帥苛如假包換是個愛好女色的昏君,跟查爾斯王子一樣,我只想成為女人的衛生棉條,這樣夠不夠?夠不夠?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其實在這個時代,同性戀已經不稀奇?」

  吼,秀才遇到兵。言秀樹對上費安麗等於投降。

  「我、不、是!」言秀樹不想再跟這女人多說,直接用行動證明。

  他捉住她的肩膀,往自己胸前一扯,讓她靠在他身上,然後用力吻上她的唇。

  有一瞬,費安麗以為自己的心臟就要跳出胸口,她全身失去重力,雙唇熱辣辣,腳底像有好幾隻螞蟻在爬,爬呀爬的,爬上她心窩,搔得她心癢癢,全身不自在。

  言秀樹雖然女人緣好到爆,但如此積極主動還是生平頭一遭:他手心冒冷汗,身體卻好灼熱,一股熱情從內心深處澎湃洶湧,充塞他胸中,滿得幾乎就要爆炸開來,「言秀樹,你幹嘛?」安麗用力脫身,黑暗裡,晶燦著一雙眼,渾身散發著說不出的性感,令言秀樹看得癡了。

  這女人的美,任何名模都比不上。

  「對……對不起。」等等!他說什麼?他言秀樹什麼時候跟女人道過歉了!

  「你回去吧。」她移開視線,慶幸這時刻停電,所以他無法清楚看見她紅透的臉。

  「費安麗,你究竟想要什麼樣的男人?」他好挫折,第一次,他的吻對一個女人來說,避之唯恐不及。

  「感覺對就對。」

  「那我呢?我給你的感覺不夠好?」

  「我是學藝術的,做事完全憑感覺,所以我很相信一見鍾情,如果第一眼沒讓我愛上,以後也不可能。」

  就這麼簡單?原來,他早就錯失被她愛上的機會。

  「這……這太冒險了吧?你怎麼能光憑第一眼就決定要不要跟他在一起?你過去的經驗法則應該能告訴你,這是行不通的。」

  「不用你操心。」她狠心拒絕繼續這話題。「風雨小了,我也該睡了,你快點回去吧。」

  因為她那麼冷,言秀樹也覺得自討沒趣,方纔還信誓旦旦說要追她,現在滿腔熱血全被她的態度給澆熄了。

  不過是一個吻,就他的直覺,她並不討厭他吻她的,為什麼這麼急著把他推開?

  言秀樹沮喪,感覺心很寒,費安麗不接受他的討好,閃他像瘟疫。但是他終於瞭解,她不會愛上他是因為他第一次表現太壞,並不是他本身不好。

  該怎麼辦?剛剛那一吻,讓他好激動;但是她冷漠的表現,卻又令他好難過。他從來沒有嘗過這種狂喜又狂悲的心情,愛上一個人,怎麼會這麼快樂又這麼失落?

  他還是自由自在的言秀樹嗎?沒有遇見費安麗之前,他可以很肯定地告訴自己,他很喜歡一個人的生活,但遇見她之後。他開始不確定了……

  安麗躺在床上,默默聽著門外的動靜。那人只徘徊了一會兒,便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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