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只想做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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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費小姐,我今天來是想跟你道歉。那天錄影我剛好MC來,很不爽,所以才會出言頂撞你,真的很抱歉。」言秀樹表情真摯,有一剎那,安麗幾乎要相信他是真心道歉的。

  噗!費安麗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MC?「沒關係,原諒你。」

  」可是你方纔的態度好像想把我吃了……不是,是想把我殺了,你知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女人見了我都會想吃掉我。」

  「我很挑食。」

  「你是太不挑食,不懂得吃,所以分不清什麼東西才是上品。」

  「言先生還真是有自信。」

  」我是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己的長處。虧費小姐還是個藝術家,這麼不識貨。」他明明就長得這麼帥,幹嘛要故意否認?因為她的否定,害他人生不完美了,怎麼可以呢。

  「你是說我的眼光有問題?」

  「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喔。」

  「你是想跟我吵架嗎?」

  「不敢。只是那天有話不吐不快,說得不夠過癮,很想找機會與你多聊聊。」

  「不必了。」她不想再氣一次,真的夠了。

  「你在害怕什麼呢?是不是我說中你的心事了?你們大女人主義者就是這麼沒風度。」很賊喔,言秀樹又開始引起爭端。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只是好奇,你們女性主義者,為什麼老是說一套做一套?」

  「舉個例聽聽。」安麗雙手在胸前交叉,總算有點意思地瞧著他。

  「大部分的女性主義者都是假的,你們既不滿男人的強勢,卻又看不起軟弱的男人,這不是很矛盾嗎?還有,許多女人矯枉過正,竟把女性主義變成另一種沙文主義,你同不同意?」

  「那又如何?」

  「證明你們根本只想占男人的便宜,卻不想承擔男人的社會責任,你說是不是?」

  「還有嗎?」

  「像你這樣的新女性,只會活在自己的幻想裡,說什麼不愛老男人,愛小男人可塑性強,我想是小男人比較好騙吧?其實你們留戀的是小男人強健的體魄,對嗎?」

  「你——」聽到這裡,安麗臉色開始下沉。

  「請問,社會上老男人染指年輕女孩的事實還會少嗎?難道這世界只准老男人娶年輕女人,卻不准老女人愛小男人嗎!」

  「那你有沒有想過,說不定小男人也只是貪圖大姐姐你成熟的身體與穩固的經濟來源呢?」

  言秀樹一句話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倏然勾起她心底最不堪的回憶,惡意地掀起韓甚遠留給她的傷疤,儘管他是無心的,但疼痛卻是那麼真實。

  「對。我以為小男人不像老男人那麼老狐狸,我承認,其實我錯了。男人壞不壞跟年紀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就是被小男人騙了。言先生,對我來說,你也是小男人,而且是最可惡的那種。說些讓人難堪的話會讓你很開心嗎?我們有很熟嗎?我只不過是說出我的想法,你何必非得在這裡與我爭論?你儘管笑我好了,以後我還是要說我愛小男人,因為如果我不這麼說,我怕我會恨男人一輩子!」

  她一口氣說完,忿忿地拽起所有的提袋,眼眶閃著淚光,讓言秀樹心猛地一緊!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眼神會殺人」,如果可以,他相信此刻費安麗已經用眼光將他大卸八塊。

  望著她狠狠轉過身的背影,那纖細的手臂又提著與她極不相稱的重物,他突然很想過去替她分擔,卻又害怕她會再用那種眼神瞪他。

  有史以來,他最不喜歡被用那種目光對待,好像他做了很壞很壞的事。

  他只是嘴巴賤,但是心腸很善良,並沒有要欺負女生的意思,他不過覺得逗她很好玩,喜歡看她生氣的模樣,卻一時忘情,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再說些腧越過分的話。

  她罵得很對,他對她的過去並不瞭解,憑什麼因她在節目上的一小段話就妄下評語?

  言秀樹恍神地盯著桌上她掉落的一滴淚;剛才,她忽然落淚,哭得好動人,一點都不像那在電視上生氣蓬勃的費安麗。

  是怎麼了?他言秀樹從小到大惹女生哭泣的機會早就數不清,看過無數癡情的淚水,為什麼竟會為了她的一滴眼淚感到如此……不安?

  第2章(2)

  回到家,安麗的心情跌落谷底。她的工作室在一樓,門面是櫃檯,其餘則是她工作的地方。

  二樓隔成兩半,一半是倉庫,專門擺放她的平面畫作與雕塑作品,另一半則隔出十坪當成住家,格局全部打通,像一間大套房。

  氣象報告說颱風要來了,雨下得好大,淋了一身,覺得好慘:打開二樓儲藏室,一座全身男性裸體石膏像栩栩如生地杵在那裡,用一雙純潔的眼眸凝睇著她,她忍不住熱了眼,用力關上門。

  回到套房,換下一身濕黏黏的衣服,洗過澡後,打開電腦,奇摩藝文新聞裡赫然出現韓甚遠三個字,再度刺痛了她的眼。

  她拿出包包裡的藝術雜誌,翻到那一頁,心中百味雜陳。曾經,她多麼希望能跟他分享今日的成就,為什麼她的付出都白費了呢?

  她打開落地窗窗簾,雨絲紛落,如她紊亂的思緒。

  說不定小男人也只是貪圖大姐姐你成熟的身體與穩固的經濟來源呢。

  他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個傻瓜,被利用得徹徹底底,一敗塗地!

  但,這關他什麼事呢?她的感情又憑什麼由他來論斷呢?

  言、秀、樹!她彷彿看見玻璃映照出他的臉,嘴角遺帶著一抹訕笑,輕笑她的自作多情。

  可惡、可惡、可惡!她跺腳,正想轉身,包包裡的手機響起,撈出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是詐騙電話嗎?無所謂,她正悶,找個歹徒聊聊也好。

  「是我,言秀樹。喂——別掛,聽我說好嗎?」那頭,言秀樹彷彿早已預測她會毫不留情地掛掉電話。

  她瞪著手機,的確是想馬上按掉。「「又」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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