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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義豐冬瓜茶啊?」司機不假思索地說:「你指的是武廟附近的那一間老店吧?」

  織寧頻頻點頭。「對、對,就是那裡!」

  她想起來了!義豐冬瓜茶、武廟、月老,傑修帶她去的那間古廟就叫做武廟!

  二十分鐘後,計程車停在武廟前方的路口,織寧付了車資,快速地下車,在心底快樂地歡呼。

  對,就是這裡!

  好熟悉的紅磚道!

  她終於靠自己的力量找回一點記憶了。

  進入武廟後,她先是在大殿對著神像合掌參拜,然後,憑著記憶往內走,拐個彎又拐了個彎,最後,在暈黃燈光下,她終於發現那間獨立的小殿堂。

  進入殿堂,看到神壇上的月老像,織寧的眼眶一紅,熱霧開始蔓延。

  老天,就是這裡,她永遠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地方。

  跪在月老前,織寧閉上雙眼,讓整個人慢慢沉澱,任檀香的氣息緩緩包圍她,焦躁的心慢慢變得沉靜,也把她最珍貴的記憶呼喚回來。

  她全想起來了,在這個最神聖寧靜的地方,傑修向她求婚,她跟他虔誠地交換戒指,他說——

  「讓我照顧你一輩子,也請你照顧我一輩子,好不好?」

  緊接著,傑修還做了一件讓她熱淚盈眶的事,他在月老前以小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縷頭髮,也剪下她的秀髮,把兩縷髮絲牢牢密密地編織在一起,再用月老神壇前的紅線把兩人的發緊緊纏繞著。

  「我們是結髮夫妻了。月老見證了我們的愛情,紅線會讓我們的緣分更深、更牢固。回台此後,我們就去公證結婚。」

  然後,織寧記得傑修還拿出一條項煉,煉墜可以打開,他小心翼翼地把兩人的發放入煉墜裡,再為她配戴上項煉。

  但……項煉呢?

  織寧揪住自己的領口。「該死,那條項煉真的被我弄丟了嗎?我真是沒用,居然搞丟了那麼重要的項煉!不行,我一定要想起來。」

  彷徨失措之際,一道沉穩的嗓音響起——

  「別緊張,屬於你的東西永遠都會屬於你。」

  她驚喜地回頭,整個人迅速撲入那溫暖結實的懷抱。「傑?你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陽剛的臉龐有著風塵僕僕的疲憊,他的黑眸漾滿寵溺。「傻瓜,因為我是你的老公啊!別人我可以不瞭解,但自己心愛的老婆當然要瞭解。你失去聯絡後,我跑去找章羽珊,也跑到很多地方去找你,後來靈機一動,覺得你很可能想要找個地方安靜一下,很自然地,我想起了台南,因為這裡擁有我們這一生最珍貴的回憶。」

  織寧很擔憂。「你跑去找羽珊?你沒對她大呼小叫吧?還有,你跟書浩……」

  提到嚴書浩,鞏傑修還是一臉憤慨,沒好氣地道:「放心,我跟他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場架。不過,他只是掛綵流血,沒什麼大不了。」他也賠償了那間咖啡館的損失,並向老闆道歉。

  「我以為你會去找羽珊,所以打電話找她出來。沒想到,羽珊一看到我就哭得淚如雨下,她一再向我道歉,她說她當年不該心軟,幫著嚴書浩欺騙你,她還交給我屬於你的東西。」

  傑修拿出一封信遞給織寧。

  看到那封熟悉的信,織寧的心酸酸的,那是她剛到西雅圖的時候寫給傑修的陡。

  他心疼地抱住她。「看完信之後,我更加痛恨自己。寧,對不起,當年你那麼痛苦,獨自承受了那麼多的壓力,我卻渾然不覺,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你沒錯。」織寧緊緊抓著信箋,內心百感交集。

  當年她在絕望的狀況下寫了這封信,卻不敢寄給傑修,只好寄給羽珊,請羽珊幫她保管。沒想到,繞了一大圈,這封信還是回到了她的手中,只是,這三年真的發生了好多好多事。

  「羽珊還交給我一樣東西。」

  傑修一拿出來,織寧就掩住嘴低呼,淚水也奪眶而出。「項煉!」

  他輕撫她的臉頰,心痛地道:「羽珊說,你在異國發生車禍後,為了避免妨礙急救,醫護人員從你的身上取下了這條項煉交給嚴書浩,後來,嚴書浩又交給羽珊。羽珊她一直處於天人交戰中,每次看到你都很掙扎,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把項煉還給你了。而今,她很高興終於有機會讓項煉回到你的手中。」

  織寧喜極而泣。「幸好項煉還在,太好了……」她一點都不責怪羽珊,她可以體會她的難處。

  傑修輕巧地打開煉墜,取出以紅線纏繞的黑髮,手指緩緩地撫過他的發,還有她的發。

  兩人四目相對,眼眶都紅了。

  他們曾經茫然、曾經心痛、曾經荒蕪孤單,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但,感謝上天,一切的苦難都已遠離,他們又可以緊緊牽住對方的手。

  織寧抹去不斷淌下的淚水。「幫我戴上。我發誓,我會好好守護屬於我們的項煉還有戒指,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會讓它們離開我。」

  在月老面前,傑修再度為她戴上項煉,深情地吻她,淡雅的檀香柔柔地包圍著他們。

  情意,綿綿。

  *** *** ***

  離開月老廟後,他們又回到三年前曾經下榻的飯店,特意要了跟當年一樣房號的房間。

  一進入房間,積壓已久的情慾終於引爆,他將她壓在牆上,滾燙的唇急切地吻住她的,情慾宛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熱切地吻著,他的黑眸闃黑深濃,跳著足以將她吞噬的火焰,大手略微粗暴地拉扯她的上衣,推高她的裙。

  他的吻宛如赤色風暴,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細緻的粉頸,沙啞地命令道:「手舉高。」

  織寧被他吻到粉臉暈紅,膝蓋酥軟,愉悅感強烈地穿透神經,只能乖乖地舉高雙手配合他。

  他是她的丈夫,她的主人。

  他動作俐落地解開她襯衫上的鈕扣,力道過猛,鈕扣一顆顆掉落在地。緊接著,她的蕾絲胸罩也被他扯落,並扔得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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