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裁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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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季芸箏也跟著稱是,蹲下身去就要開始動手撿拾摔碎一地的玻璃杯,一隻修長好看的大手卻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跟我來。」雷駱拉著她的手往前走,一手還擱在褲袋裡,行走之間優雅依然,旁人根本看不出來,被他拉著的那個女人其實不太配合的抗拒著。

  「請你放開我。」她低聲抗議著。

  「不要。」簡單俐落的回答,回絕得十分徹底。

  「等等……你要到哪裡去?」

  雷駱不語,把她拉進電梯,按下飯店的總裁專用樓層;三十八層的樓高,卻在短短一分鐘之內到達。

  門開,是一個極具個人私藏品味的會客室,牆面上價值連城的畫作,四處擺置的古董和名家書法,原木地板和紫羅蘭紅的特大號布沙發,休閒又顯得古色古香。

  和這個男人給人的霸道感,真的很不搭。

  「總裁……」她試著抽回自己的手。「請問……」

  他看她一眼,順勢放開她。

  「坐下。」話落,高大的身影旋即進入另一間房內,不一會兒又走出來,一手提著一個小型的急救箱,另一手拿著一塊像是毛巾料的東西。

  季芸箏一見到那個箱子就知道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忙不迭從沙發上站起來。「不必了,總裁,我沒受什麼傷啊。」

  雷駱不耐的看了她一眼。「我叫你坐下。」

  不好違逆老闆的意思,季芸箏忐忑不安的再次坐下,小手便被塞進一個冰涼的東西。

  「毛巾裡是冰袋,給你敷臉。」見她呆呆的沒動作,雷駱不由地挑高眉。「還不動手在幹什麼?要我幫你嗎?」

  「嗄?不、不用了。」趕緊把冰袋敷上被打的那半邊臉上,那股沁涼感讓季芸箏頰畔的疼痛得到了紓解,不禁讓她舒服的歎了一口氣。

  雷駱勾唇一笑,逕自蹲下身,抬起她的腳要脫下她的鞋——

  「啊,你想幹什麼?」她嚇一跳,下意識要縮回腳,卻被他堅定的力道給握住腳踝,腳上的低跟鞋在下一秒便落進這男人的掌心裡,她又羞又窘,小腳因為他寬大手掌傳來的熱度及陌生的觸感而輕顫著。

  「你沒穿絲襪。」他抬眸看她,玩味似的扯扯唇。飯店規定何時變得這般鬆散了?

  「對……對不起。」厚∼∼怎麼想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被總裁大人抓包,季芸箏一張臉燒燙著,頭垂得更低了。「因為今天早上起得太遲所以才會……真的對不起。」

  他不語,拿起棉花棒沾了水,先把她小腿上的血跡拭淨,再抽出另一支棉花棒沾了消毒藥水替她消毒,動作輕柔而緩慢,像是怕弄痛她似的。

  「有沒有哪裡痛的?如果有要說,那表示碎片跑進去了,絕不能逞強,知道嗎?」他徐聲慢道。

  她偷偷抬起頭來覷了他一眼,見這堂堂大總裁竟然認真專注在她雪白的小腿肚上……這畫面真的讓人覺得親密得很曖昧。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了些,撲通撲通的聲響大得讓她突然心慌了起來,他才一鬆手,她就連忙把小腿給抽回來。

  他似有若無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又抬起她另一隻腳——

  「不用了,真的!我可以自己來!」這回她死命把腳抽回來,讓男人的掌心落了空。

  實在是……不妥啊。

  哪有一個老闆會這樣對待自己員工的?何況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小組長?而且孤男寡女的……

  雷駱挑挑眉,對這女人三番兩次挑戰他耐性的行徑有點不滿。「你確定你可以一邊敷臉一邊處理你小腿上的傷口?」

  「呃……我可以去看醫……」

  「今天飯店很忙,沒空讓你請假去看醫生。」一句話堵住季芸箏接下來要說的話。

  沒天良的老闆!還以為他有多好心咧,原來是怕她請假去看醫生會耽誤正事啊?

  「那我可以等一下再弄。」真想咬他!

  「我沒空等你。」

  「你不用等我。」

  雷駱皺眉。「你跟我爭辯的時間已經足夠我幫你把傷口處理好,女人。」

  話落,再次伸手握住她腳踝,脫下她的鞋子,不管她的抗議,懶得理她的矜持,更假裝沒看見她瞪過來的一雙美麗眼睛。

  女人?這傢伙竟然當著她的面叫她「女人」果真是高傲到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臭男人!

  「你這樣會害我被罵的。」她咬牙,因為緊張因為生氣因為困窘,讓她忘了自己告誡過自己的話,要低調要低調要更低調,反而忍不住數落起這男人來。

  「今天是總裁大人的選妻大會,你應該花多一點的時間在會場尋覓你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侶,而不是躲起來為一個小小的女員工處理這種小小的傷口,你不只會害我被罵,還會害我被人丟石頭,甚至害我被人暗殺……你知道的,你請來的賓客裡面有不少是混黑的。」

  她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她甚至可能比他更瞭解台灣企業的生態,還有某些名人背後的背景勢力,想到這,她就忍不住皺眉,希望剛剛發生在大廳裡的意外事件不會讓她成為今天眾所矚目的焦點,她可不想被人注意,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唉,很難吧?當這個今天的男主角順手把她拉離會場的那一刻開始,她已經注定被人家注意了。

  聞言,雷駱不經意地瞄了一眼她制服上的名牌,上頭只寫著季芸箏三個字,他可以藉此判定她不屬於飯店的經理階級,但一個小小的基層員工竟然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他,他請的賓客名單裡有不少是混黑的?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你很怕死?」

  「對,怕死了。」

  雷駱笑了,擱下棉花棒,把東西收妥在一旁的茶几上,才轉過來面對她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免於這場可能發生的災難。」

  「什麼?」

  「當我的妻子。」他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

  季芸箏瞪大眼,覺得耳鳴得比方才被王君如甩一耳光還要嚴重了。

  一定是耳朵被打壞了,才會聽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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