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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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總之,棋棋生活得很好,我就是要告訴你,他被照顧得很妥當,你不必擔心,但我還是希望你來見見孩子,棋棋會想你。」顏帶徒要求道。

  「聽你的意思,沛棋已經被皇甫家人接納了,是嗎?」連沛棋都踏進皇甫家大門了!可笑,實在太可笑了!連棋棋都能走進皇甫家的門,而她卻什麼都得不到!

  她處心積慮地設計佈局,結果卻沒有撈到一樣好處!

  「好。我知道了。」

  好什麼?知道什麼?顏帶徒不明白彼端的沛星在思量什麼?但關鍵問題仍然得問。「棋棋的安置問題你不用掛心,倒是棋棋的父親是誰?你能不能告訴我?」

  「你想知道棋棋的父親是誰?」沛星的音調倏變詭異。

  「對,我想知道。還有,你真的不願意再理會棋棋?」

  久久後,沛星回道:「這樣吧,我告訴你我的想法與未來的計劃,我們約出來見面。」

  「好。」

  約定好時間地點後,沛星不再說什麼,直接就掛掉電話。

  嘟嘟嘟∼∼要見面了,顏帶徒的心緒卻是七上八下的,覺得沛星古怪且難以瞭解,她到底想做什麼?

  叩叩!

  敲門聲響起。

  「請進。」顏帶徒回身。

  皇甫徽一見她的表情,便問:「愁眉苦臉的,怎麼,出了什麼事?」

  「沒有啊,我哪有愁眉苦臉?」她不想告訴他要去見沛星。

  「沒事嗎?」皇甫徽迥下眸,感覺到她的隱瞞。「沒事就好,很少看見你束手無策的模樣。」

  「我哪有束手無策?」她搞笑地用食指撫平打結的眉毛,裝出一張笑臉。「你想太多了啦!」

  「希望如此。」皇甫徽不再追問,只邀她下樓,共進午餐。

  下午五時,天色將暗未暗,顏帶徒獨自一人與沛星見面。沛星約定的PUB離熱鬧的車站並不遠,但因為是開設在巷子裡,隱密性很高,若非熟門熟路,還真是難找。

  約定時間一到,沛星便出現在PUB門口。

  「跟我來。」沛星接她進PUB,今晚可是要好好招待顏帶徒的。

  「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顏帶徒問。

  「對,六點才營業,所以有一個小時可以談談話。」沛星帶著顏帶徒進包廂。

  雖然是包廂,且尚未有客人,但不知是否是燈光照射的關係,顏帶徒總覺得霧茫茫一片,不過異國情調的裝潢是很有味道。

  「你一直很忙嗎?」顏帶徒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問她。

  「對,忙死了。」

  「小孩呢?你還是沒有打算要去探望棋棋?

  你一心只想工作,不去見他嗎?」

  小孩的問題她要先解決。

  沛星轉身,走到一邊的桌子旁,拿出早就預備好的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她,道:「別這麼嚴肅,先喝點酒。」

  「我沒心情喝酒,而且現在才幾點而已。」

  「我有準備小菜。」

  「我不是來吃吃喝喝的,我是來問正經事。」

  沛星坐下, 自己先喝了一口酒,再道:「DNA證明沛棋不是皇甫徽的小孩,所以現在的正經事是一你還要繼續照顧沛棋嗎?」她反問顏帶徒。

  沛星的神情分明是不願意再照顧孩子了。

  「你不想再跟孩子見面了?」沛星真殘忍!

  「不想,照顧他太累了,而且一點價值都沒有。」她煩了,而且棋棋也沒有再讓她操縱的價值。

  「你好像只把棋棋當工具,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顏帶徒一直有這種感覺,只是不能確定。

  「這酒是我特意選的,很不錯喲,喝吧。」

  沛星要求道。「不喝,就別談了。」

  顏帶徒沒辦法,只好順應她,喝了半杯酒。

  沛星幽幽一笑,又繼續道:「棋棋是工具沒錯,只是原本我拿來利用的工具卻反過來污辱我,我忙了半天卻是讓你跟棋棋得到好處,我真的好恨呀!」

  顏帶徒看著她,道:「你不原諒我還有理由。

  但你連棋棋都能狠下心腸,未免太誇張了。難道……他不是你的孩子?」「不是啊!」沛星爽快地回道。

  「不是?!」顏帶徒的心一涼。

  「當年我在台東救了皇甫徽後,用盡各種方式要博取他的愛情,可借一直失敗,事到如今,我就坦白告訴你了,我的確是對皇甫徽下了藥。

  「我想求取一夜溫存,然後再說我有了孩子,要他負起責任來,哪知他卻比我更狠,竟然開始避開我,而我不死心,不斷想辦法用孩子來當親近他的借口,只是沒有懷孕的我要如何拿出小孩來威脅他呢?所以,我去買了小孩。

  「我拿皇甫徽給我的錢?特意去鄉下地方打聽找尋未婚生子的孕婦,又或者遭棄養的嬰兒,就這麼巧合地,我找到了漂亮的男娃娃沛棋。你也懂得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在錢的引誘下,我又成功地取得了棋棋的出生證明,也將小嬰兒買來身邊。我精心佈局,開始了追逐皇甫徽的日子。」沛星把過去幾年的做法都說了出來。

  「為了完成這些計劃,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與精力嗎?然而你跟棋棋卻令我難堪又生氣,所以我決定兩個都不要了,我不要朋友也不要孩子!我只要看見你跟棋棋,就會想到我怎麼這麼倒楣,在浪費時間,金錢及青春後,下場還是這麼淒慘,我尤其無法忍受竟是讓你佔到便宜!你怎麼敢去愛皇甫徽?」

  顏帶徒的腦袋突然起了一陣暈眩,體內血液流竄得厲害,還開始全身無力。

  「怎麼……頭突然昏了起來?」

  沛星笑了。

  顏帶徒眼前一片迷幻之色,身子也輕飄飄的,不像醉酒,倒像是吞了什麼藥。

  「你……你做了什麼?」她心一凜,猜測沛星是要報復她。就在她強振精神之際,隱約裡還聽到了開門聲。

  「你既然那麼喜歡皇甫徽,那就把皇甫徽曾經經歷過的事情也走一遍好了!」

  沛星冷道。

  「哇,她很漂亮耶!」一道陌生的男音傳來。

  顏帶徒的背脊發涼,咬住下唇,努力振作精神,想用意志力與藥效對抗。絕對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她就慘了,她知道沛星想做什麼!「你太過……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樣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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