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的頭銜她絕不會那麼輕易拱手讓給別的女人。
「尉,我要她立刻離開。我冷翊沒有未婚妻,你聽清楚了。」冷翊最後這句話不僅說給許麗聽,也是向楚夜寒保證。
冷翊一步步走向楚在寒。
「你沒事吧?」五道指印清槽楚楚浮在她的面頰上,他看了好心疼。他回過頭,又以目光殺了許麗一次。
楚夜寒看到他即將伸過來的手,受驚嚇的跑開。
「夜寒!」冷翊心疼不已,她被他嚇著了。
「不!」楚夜寒推開她,沒命的往前跑。
冷翊不顧她的態度,緊跟在她身後,試圖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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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晚來臨,楚夜寒還待在房裡,冷詡則寸步不移的陪在她身邊。
「夜寒。」他輕柔的喚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又嚇著她。
「你走開。」她拉著被子,瑟縮在床的一頭。
「夜寒,別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冷翊緩緩的移向她。
「走開!我討厭你!」楚夜寒丟出枕頭想阻止他靠近。
「別這樣,你別怕,一切都過去了。」冷翊仍來到她身邊。他知道自己動手打女人嚇壞了她,但他不知道會這麼嚴重,她現在變得很怕他。
「你走開,我不要再看到你了。」她奮力捶打他的胸膛,發洩所有的委屈。
冷翊沒有阻止,只是緊緊的擁著她,他願意當她的出氣筒,任她怎麼打都不還手,只要她不再難過。
「為什麼騙我?為什麼?」最後她也累了,索性埋在他懷裡大哭。
「我的寶貝,別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亂成一團,別哭了好不好?」冷翊被她的淚水哭得心慌,他怎麼讓她哭了?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停止哭泣?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她看他不知所措的樣子,也不想為難他,漸漸收起淚水。
「我沒有未婚妻。」
「你有,那個賞我一個耳光的女人就是。」她摸摸臉上消了大半的指印。
拉下她的手,冷翊伸手輕撫她的面頰。「還疼不疼?」
她覺得他的手好大、好舒服。「還有一點。」
「你剛才嚇壞了我。」冷翊將手貼在她的臉上。
「你才嚇壞我了。」她沒想到他會動手打女人,她認為只要是男人都不該打女人,不管那個女人有多令人生氣。
「她不該動手打你。」
「我的小女人,一個叫楚夜寒的小女人,我愛你,我最愛的小麻煩,再說一次,我愛你,我的小女人。」
多感人的告白,她極為感動,這個桀驁不訓的男人是愛她的,不是嗎?
她何其幸運能擁有他全部的愛,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
人往往一感動就難以控制情緒,淚水充滿她的眼眶,接著一顆顆淚珠開始掉落。
「怎麼哭了?」捧起她的小臉,他心疼她的淚水。
「人家感動嘛!」
「小傻瓜,有什麼好感動的,這麼愛哭。」冷詡為她拭去淚水。這就是他的小女人,永遠教他疼借。
「我就是愛哭,怎麼樣?」楚夜寒嘟起小嘴。
「我能怎樣?誰教我愛上一個小麻煩、一個愛哭鬼、一個叫楚夜寒的壞女人。」
「你說我是壞女人?」她討厭被這麼說。
「夜寒,我很慶幸自己能夠遇上你,你知道嗎?我愛你,愛得好深好深、無法自拔,今生今世我是不可能放開你了。」
知道,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她摯愛的男人,既專制又霸道,脾氣又壞又固執,老是指使別人,但她就愛他,沒有任何理由。
他們的未來已經糾纏在一起,她別妄想和他畫清界線。
明月皎潔,銀白色的月光籠罩屋內的兩個人,兩顆心彼此交融,迸發出絢麗的火花。
第七章
這是島上人夏以來的第一場雨。
「這場雨到底要下多久?」楚夜寒一手托著下巴,一手伸出窗台,以掌心接著雨水。
這雨不似午後西北雨般來得快去得也快,它是細細的雨水,連續不斷的下著從今早到現在,這雨已經下了一上午。
「黑皮,我好無聊。」楚夜寒抱起正好眠的黑皮,現在只有它能陪她說話了。
「哎?這雨為什麼還不停?不知到台灣現在是不是也在下雨?桂姨和方叔現在好嗎?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他們,他們是不是還在為我擔心?」
平時有許多好玩的事和冷尉的事讓她忙,她並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現在,一切纏人的事都已暫時被放在一旁,她的腦子也沉靜下來,這才覺她已經離家一個多月了。
方叔和桂姨這一個多月是怎麼過的?為了她,他們一定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穩。
「桂姨一定瘦了,而平常公司的事就讓力夠忙的了,現在他不僅要尋找我的下落,還得擔心桂姨的身子,他受得了嗎?還有張嫂,她現在好嗎?」他們全是和她最親的人,而她卻只會讓人為她掛心,她真的該打。
「黑皮,我好想桂姨,好想方叔、張嫂、司機老王、園丁陳伯…… 」台灣的親人勾起她的思鄉之情,她開始想家了。
楚夜寒忍不住趴在窗台上啜泣。
黑度感受到小主人的憂傷,嗚嗚地應和了一聲。
「黑皮,你也想家是不是?今晚我們要求冷翊讓我們回家好不好?」她沒有把握他是否會答應放她回去,但她已經決定,不管他答不答應,她都要回家。
冷詡若不答應,她就來軟的,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要是軟硬都行不通,她就來強的一一偷跑,總之,她一定會想辦法離開。
島上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出島採買必需品,她可以偷溜上船,然後設法回台灣。
當然,她希望這是最下策。
「黑皮,我們一定要聯手對付冷翊,非得要求到他點頭答應不可。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你高不高興/』
午後的微風著細雨吹了進來,涼涼的感覺和雨聲讓人想小憩一下。
「黑皮,我要回家、回家……」楚夜寒的眼皮慢慢向下垂,她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