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吧!我倒沒試過。」他笑望她天真的笑顏。
「馬車可以進去嗎?」她直覺地問道。
「馬車無法進入,但是宮裡有轎迎接。」他輕輕說道。
「那一定很有趣,可以下去走走,沿路欣賞風景嗎?」當馬車愈靠近紫禁城,那華麗堂皇的建築更是清楚的映入她眼底!
「不可以,得安分的待在轎子裡。」一抹笑藏在他嘴角,「剛剛出門前我就提醒過你,忘了嗎?」
「哦!」但她還是不死心,「這麼美的地方,為何不能瞧瞧?」
「你可是提督府夫人,行止要端莊。」
「我只不過是好奇,想看看宮裡的一切,以後回天賜谷可以說給那兒的人聽。」她綻放甜美的笑顏。
「你還想回去?!」聽她這麼說,他的心竟漏跳了拍。
「那是我生長的地方,我當然要回去呀!」深深沒瞧出他臉色的瞬變,「再說……我這個擋箭牌又能當多久呢?」
「別再說了!」他突然火爆地頂回,「現在幹嘛提這事,以後別再提了。」
「只是隨口提起,何必這麼凶。」他的怒火來得還真快。
不一會兒已到了紫禁城門外,向守衛說明來意後,博冷桐便和深深各自搭乘轎子前往皇宮大殿。
深深坐在轎子裡,無法看見外頭的風景,只好安安靜靜地坐著了。
轎子依序經過太和殿,來到了中和殿,在接近乾清宮時,轎夫的速度放緩了,最後將轎子停在宮門前。
「提督夫人,已經到了。」外頭的轎夫吆喝了聲。
深深聞言這才步下轎來,同時也看見博冷桐朝她走了來。
「準備好了?」他問。
「嗯。」
「那麼進去吧!我做什麼動作你跟著做就是,記得了。」他叮嚀了會兒。
「我知道。」深深點點頭,尾隨他步進眼前的宏偉殿堂。或許是有他在,給了她說不出的安全感,深深竟不覺得擔心與害怕。
到了門外,公公立刻喊道:「提督大人與提督夫人覲見。」
正在翻閱卷牘的皇上隨口道:「宣。」
博冷桐立即領著深深入殿,雙雙來到皇上面前,「臣博冷桐拜見皇上,皇上吉祥。」
深深看著如此威嚴的皇上有些愣住,只好傻傻地跟著跪下,學著博冷桐,「小女子林深深拜見皇上,皇上吉祥。」
「哈……好有趣的姑娘,我說冷桐,你是打哪兒遇見的,何不介紹朕也去瞧瞧?」皇上撚鬚笑道:「你們都起喀吧!」
「謝皇上。」博冷桐和深深隨之站起,「她是臣為皇上前往漠北尋找寶物時遇見的姑娘,當時臣受了重傷,是她救了臣。」
「原來如此。」皇上直望著深深,「今兒個進宮可會緊張?」
「有點。」她微笑地直視著皇上。
「把頭低下。」身旁的博冷桐忍不住提醒她,心想她會緊張才怪。
深深吐吐舌尖,連忙低下。
「呵呵!不必拘束,可以告訴朕,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嗎?」皇上又問。
「我真的可以說嗎?」她水靈靈的大眼轉了圈,最後落在博冷桐繃緊的臉上,「可我說了,我夫君會不開心,還是別說的好。」
「別怕,朕要你說你就說。」
「我想在宮裡到處看看,這兒好漂亮。」深深才剛說完,就聽聞五阿哥求見,皇上也准他進殿。
五阿哥愛新覺羅.惟鎬一入內便瞧見深深,這一眼竟為她這股清妍的氣質所吸引,心思便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轉著……
「惟鎬,你在幹嘛?」皇上輕咳兩聲。
「兒臣惟鎬拜見皇阿瑪。」他這才回神請安。
「起喀吧!有事嗎?」皇上挑眉問道。
「兒臣是專程來向皇阿瑪請安的。」惟鎬轉向深深,「這位美麗的姑娘是?」
「五阿哥,她是我的妻子。」博冷桐早看出他眼光的異樣,立即表明自己的所有權。
「什麼,沒想到博提督成親了?」他倒是意外。
「惟鎬,朕看你成天在宮裡晃蕩,就不會找些正事做嗎?」皇上皺著眉。
「皇阿瑪,那是你從不交付我任何工作,我只好閒來到處走走了,其實我可是很想和博提督一樣去你的上書房幫忙。」他挑釁地望著博冷桐。
「你如果有能力,不必你要求,朕就會讓你做,不過朕看你對玩樂較有興趣,博冷桐的夫人想逛逛皇宮,就由你領路吧!可要好生介紹,別丟了咱們皇室的臉。」
皇上此話一出口,博冷桐立刻抬臉望著皇上,「皇上,改天再由微臣領她逛皇宮,就不必煩勞五阿哥。」
「一點都不麻煩。」惟鎬轉向深深,露出一抹怪異笑容,「提督夫人,請跟我來。」
深深看看他,又看看博冷桐,她真的很不喜歡這位阿哥臉上的笑容,總覺得別有用心,「我……我想回府了。」
「別不好意思,朕還有一些事要與冷桐商量,你就先去逛逛吧!」
皇上都這麼說了,她又怎好有意見?只好再看博冷桐一眼,才緩緩走出去。
而博冷桐不安的視線直跟隨著她,直見她消失在門邊,才不得不歎口氣,希望五阿哥不要太過分,否則他絕不會饒過他。
「冷桐,跟朕進入內廳吧!」皇上遂道。
「是。」他立即拱手聽命。
*** *** ***
深深不安地與五阿哥走進御花園,就聽見他說:「姑娘,你還真是清秀可人,在咱們京裡算是株清新的花兒。」
她緊皺著眉,「我已成了親,請喊我提督夫人。」
「何必這麼堅持,通常女人不都喜歡人家喊她姑娘?更何況我也不認為博冷桐是真心娶你。」他別有心機地一笑。
「你是什麼意思?」
「我對博冷桐那傢伙太瞭解了,仗著我皇阿瑪對他信任有加,一直不把我們幾個阿哥放在眼底。」惟鎬冷笑著。
「他並不是這種人。」深深再怎麼也不容許他如此譭謗自己的夫君,管他是什麼阿哥的。
「你也太護著他了吧!他那種人對女人從不付出真心,女人在他眼中只是縱慾的工具而已。」惟鎬直接問道:「你認為他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