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一個粉絲還突破封鎖線的吻了他一記,不少粉絲也趁混亂在他身上亂摸一通,最不可思議的是,還有人往他臀上擰了一記,是「擰」喔,就是那種捏起來,轉了一圈再放回去。
一回頭數十雙手在他眼前亂揮,他也只得歎了口氣的自認倒楣。
羅之優好笑的看著被包圍的歐特烈三不五時投來的咬牙切齒樣,還拿起果汁回敬他。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走出到外頭的通廊講手機,可裡頭的員工太瘋了,她回自己的辦公室接。
這通電話在數分鐘後結束,一拉開門毫無預警的就看見賀曜樨姿態優雅的倚靠在門邊。
「你……」
「不請我進去坐坐?」
羅之優讓出通路,賀曜樨走進總監室。「公司經營得還不錯。」他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
「嗯,還不錯。想喝什麼?我這裡有很專業的咖啡機喔,我記得你喝咖啡只加牛奶,不喜歡加奶精和糖。」她話說得輕鬆乎常,然而拿著空杯的手卻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站在她早熟悉如何操作的咖啡機前,她動作卻笨拙得像新手,甚至忘了倒牛奶就按下蒸氣鈕,破百度的蒸氣直接噴在她手上,她嚇了一跳的尖叫!
賀曜樨飛奔過去,忙把她拉離危險地帶,順手一把拔掉插頭。「你有沒有怎麼樣?」他拉起她紅腫的手背,問明化妝室在哪裡,連忙把她往裡頭帶,用冷水沖她燙傷的手背。
「你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看著她那紅成一片的手背,他又急又氣!
看著他為她心急的模樣,羅之優手上的疼痛好像也不這麼痛了。「呵呵呵……你以前不常笑我皮厚,我沒事的。」
這女人是什麼性子?平常精明得要死,可對於生活瑣事,卻常常冒冒失失的,身上的小傷不斷,偏偏她對這種小傷又不在意,有時候他真的會氣到無語。
賀曜樨瞪著她看,看到她羞愧的低下頭,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尷尬的撓了撓臉。「……」
幾分鐘後兩人回到辦公室,他用急救箱裡的藥膏先應急。「沒起水泡還好,不過洗澡或洗手還是要小心點。」
羅之優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動作,越看心跳越快,因為她想……想告白,想告訴他……「大老闆,那個……」咕嚕的吞下口口水,沒了下文。
像蒼蠅蚊子般的聲音誰聽得到,賀曜樨也許心裡還想,這公司衛生不好,居然還有蒼蠅!
「好了,暫且就這樣。」他抬起頭來。「你剛才要說什麼嗎?」
「那個……對,對了,我前些日子有看到你出現在某本女性雜誌上。大老闆會接受訪問我很訝異。」羅之優你這個俗辣!平時大剌剌,以調戲賀曜樨為樂的那個羅之優到哪兒去了?所謂的告白不就要一鼓作氣嗎?你這樣忸怩作態的,一點也不像你!
之前也不是沒說過喜歡你,甚至還熱吻過了,現在才在害羞?太慢了吧!
這麼一比較才發現,當初她會一見到賀曜樨就巴不得立即攻陷他,而且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是因為她只想到完成「約定」。
如今她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面對他,她喜歡他、想告白,當然會緊張,會害羞。
想想這也不算是她第一次告白,她小三時可就寫了很火辣辣的情書給賀曜樨了呢!只是這兩次告白的時間相隔了十六年,還真是夠久的了。
「本來我是拒絕訪談了。」
「後來為什麼改變主意?」
賀曜樨拿起紙杯,為自己倒了杯水,啜了口。他壓低視線看著杯裡澄澈的水,微晃著水杯,杯中起了小波瀾,那種感覺像戀人的心,是那麼的乾淨透明,即使有小波瀾也該保持著乾淨透明的。
「因為我……在分手的這段時間,只能透過一些媒體節目、雜誌訪問看到你,只要有那麼一幕、一篇訪談是關於你,我那一天的心情可好上一整天。」那是他見不到她的日子、想念她的日子裡唯一的慰藉。「於是我想,是不是你也和我一樣,會在一堆雜誌中尋找著我的身影呢?有時只是幾張相片、隻字片語,我也能有一些些安心的感覺。在這樣的心情下,我接受了訪問。」他將線線轉落在她身上。
他當然可以去見她,但見到了又怎樣?如果她還是那個迷途的孩子,一切還是不會有改變。
「你這樣的心情,我從來不知道。」羅之優羞愧的低下頭。
她知道賀曜樨是喜歡她的,可她沒想過他會陷得這麼深,一向予人冷傲感的他,一旦動了心會這樣的溫柔!
她想起弟弟說過的話。
有種人對人冷漠無情,一旦愛上了,那種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感是濃烈到你無法想像。
是因為是同類型的人嗎?也許旭之是最瞭解他的。
賀曜樨看著她。「那是因為你從來不想我。」有些事情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如果沒有愛上她,他不會知道關於內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不會明白即使知道了是單向的愛情,他也能去寬容、去原諒、捺著性子等。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站在原地等她,而她還是在遙遠的、他不可及的地方。於是他不禁懷疑起,他自作多情了嗎?
羅之優猶豫了一下,這才說:「分手的這些日子,經過我們以前常一起去的館子,我總會不自覺的放緩腳步;走在我們常帶CC去散步的公園,我會忍不住問CC,它想不想念『大老闆』;路過了翔棋大樓,我會想像你冷著臉辦公的模樣……有時候只是一樣我們共享過的冰品、一個一起度過的舒服的暖日上午、一個和你相似的背影,我都會忍不住的想起你。
「在一個人的寂寞日子裡有和你一塊的美好回憶陪伴著,日子好像也不怎麼難過。
「那一天無意間在電視上看到經典歌曲的MV重播,有一首歌叫『月琴』。MV的內容是一個歷經滄桑的老人抱著一把老月琴,緬懷著和亡妻年輕時候的快樂歲月,老人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