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如其來的攻擊舉動激怒了圍繞在那女人身邊的其他男人,他們倏然跳起來群起攻之,然後讓她們再度睜大雙眼,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的是,她們的王子居然左一舉右一拳,游刃有餘的在一瞬間便擺平那些不自量力的傢伙,讓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敢怒不敢言。
哇,王子!王子!
哇,偶像!偶像!
可是她們的王子、她們的偶像卻在下一秒牽起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的手,迫不及待的拉著她走出PUB,消失在她們眼前。
嗚,怎麼這樣啦?
那個賤女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啦,可惡!
*** *** ***
季成顥怒不可遏的將任妗紅丟進車裡,氣到想揍人——事實上,他剛才在PUB裡就已經揍過了,可是還不夠!
他用力的甩上車門,轉身背對車裡那個欠揍的丫頭用力的吸氣吐氣幾次後,再度回轉過身來將車門打開,一雙噴著怒火的眼目不轉睛的瞪著她。
「你見鬼的半夜不在家裡睡覺,出現在這裡做什麼?」他以壓抑怒氣的口氣朝她低吼,「還有,你身上穿著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連屁股都遮不住!你想引人犯罪、想要自殺,或者是活得不耐煩,只要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直接把你掐死,不必麻煩別人!」
「問題是我根本就沒想要死啊。」任妗紅沉靜了下,忍不住低喃道。
「你說什麼,大聲點!」他憤憤的吼道。
「問題是我根本就沒想要死啊。」應他要求,她大聲說道。
他的反應是直接動手去掐她纖細的脖子。「我掐死你。」
「啊!」她倏然驚叫,卻發現圈在她脖子上的雙手並沒有真的用力,他只是作勢嚇她而已。
「你幹麼這麼生氣?」瞪他一眼,她明知故問。
「我真想就這樣掐死你。」季成顥稍微使了點力,咬牙切齒的對她說。
「你幹麼這麼生氣啦,我又不是故意要和你出現在同一間PUB,壞了你把妹的閒情逸致。事實上,早知道你在那裡,我寧可去前幾天去過的那幾間PUB,不來這間。」看了他一眼,她一臉無辜的咕噥著。
「你說什麼?」他雙目圓瞠的朝他咆哮出聲,「難道過去幾天晚上,你每天都到PUB去鬼混?」他朝她大聲吼問道。
「幹麼說得這麼難聽嘛,如果去PUB叫鬼混,那你還不是每天都在鬼混。」她嘟囔的回應道。
「那不一樣,我是男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男人就可以混PUB,女人就不行嗎?」她忍不住以一臉不馴的表情回視他。
「你不行!」
「為什麼?」
「你現在住在我那裡,我有責任要照顧你的安全!」
「所以你每天都玩得比我晚才回家,有時候還住在外面沒回家睡覺,這就是你所謂的照顧嘍?」她挑眉反問他。
他怒瞪她。這丫頭是不是真的想氣死他呀?
「唉,你放心啦。」她悠然輕歎一口氣,安撫的對他說:「我已經是個大人了,知道要怎麼照顧自己,你不用擔心我。」
她不這樣說,季成顥還沒這麼火大,這下他的火氣瞬間又竄高了三丈。
「知道個鬼啦!」他大聲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就被下藥了?要不是我今天剛好在場目睹了一切,並且及時出現把你拖離那杯已經被下藥的飲料,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晚上你可能有什麼下場啊?」
「我也有看到我的飲料被下了藥,我沒那麼笨,還會把它喝下肚,你放心啦。」她再度以一臉安啦的表情對他說,當場又惹來他的破口大罵。
「放心你的大頭鬼啦!」
季成顥真的快要被氣死了。這丫頭如果住在他的屋簷下出了事,他真的會被允翼給活活打死的。
馬的,他當初幹麼把這個麻煩帶回家?他應該聽她的建議當作沒遇見她,不知道她人在台灣,更不知道她住在一間破爛到隨時會倒的爛旅館裡,而且隨時隨地都有成為失蹤人口的可能。
或者,他應該立刻把她丟給允翼,管她會不會在下一秒鐘被她爸媽捉回溫哥華嫁給她不喜歡的人,然後一輩子怨恨他。
可惡!混蛋!去他的!他都快要自身難保了,老天幹麼還派一個丫頭來增添他的煩惱啊?他真的快要被逼瘋了啦!
用力的把車門甩上,他氣呼呼的繞到駕駛座那邊坐上車,再用力的把車門拉上。
「你現在要去哪兒?」她還敢問他。
他狠狠地瞪她一眼做為回答。
「你該不會現在就要回家了吧?才十一點多而已,時間還早,不如你回剛才的PUB繼續玩,我換家PUB——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坐車回去。」她急忙改口。
「你想都別想!」他狠狠地再瞪她一眼。「從現在開始,你休想再踏進這樣的夜店一步。」他咬牙切齒的向她保證。
「你打算拿鑰匙還是鏈子鎖住我?」任妗紅稍微安靜了幾秒,然後忍不住好奇的問:「你要知道,腿是長在我身上,我要去哪兒你是沒辦法控制的。」
「你要我把你在我這裡的行蹤告訴你爸媽嗎?」
「你威脅我?」
「沒錯。」
「好,那你去說呀,待會兒我立刻收洽行李搬走。」她雙手盤胸,一臉你奈我何的表情。
「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的讓你走?」他怒視她。
「那我等你明天去上班再走好了,你總不可能為了看守我而不去上班吧?」她聳聳肩,不怒不急的態度。
「任妗紅,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氣我?」季成顥咬牙切齒的迸聲問道。
「我哪有氣你?」她無辜的叫道:「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憑什麼你自己可以去PUB,我卻不能去?」
「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更該讓我去。」她理直氣壯的表示。
「你在講什麼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