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麻煩楊先生了,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有這種朋友真好。」程羽浩乾笑,「是啊。」他已經給他加薪了。
沒多久,司機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一臉驚慌失措的在警局裡東張西望,看到他們之後,立即跑過來。「少……」
「楊先生,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程羽浩率先出口,一副熱絡的樣子衝上前,一手按住司機的肩,一手抓著他的手握了握。
「不……不會。」司機及時想起他家少爺此刻的身份,「你們沒事吧?」
「沒事。」程羽浩放開他,幸悻的瞪他一眼,「只是做了蠢事罷了。」
「楊先生,又要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巫桂上前笑著對司機一鞠躬。
「不不,不麻煩,不麻煩。」司機急急的搖手,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程羽浩翻了一個白眼。這白癡,演技有夠差的,要不是巫桂單純,早就發現不對勁了!
驀地,他的心一突,想到她或許不是單純,而只是……信任他。抿了抿唇,覺得心裡有些難受。
是的,她完全信任他,而他……卻從一開始就欺騙著她……
「羽浩?」巫桂仰頭狐疑的望著他。他怎麼了?為何用這麼凝重的表情望著她?
「什麼?」程羽浩回過神,對她露出微笑。
「走了喔。」她柔聲說。
「嗯,走吧!」他握住她的手,跟在司機後頭離開警局。
坐進車子之後,巫桂問:「羽浩,我們要繼續行程,還是打道回府?」
「當然是繼續啦!」
「那楊先生呢?」
「他應該不會介意的,就一起去吧!」程羽浩按下通話按鈕,「楊先生,我們要去觀光果園摘水果,你會跟我們一起去吧?」
司機顫抖的聲音傳來,「好……好啊!我很樂意。」
程羽浩望向巫桂,笑道:「看吧!」
「既然如此,就一起去玩吧!」
*** *** ***
晚上九點,豪華轎車在巫家的兩層樓透天厝前停了下來。
巫桂累了,在半路上就已經睡著。程羽浩沒有立即叫醒她,他側躺著,一手撐著頭,凝視她酣睡的粉嫩臉蛋,眸中漾著柔柔情意。能這樣愛著一個人,是很新鮮的一件事,也是很快樂的一件事。
她是這麼的可愛,對他這麼無私、包容、體貼……
他對她的感情已經篤定,絕不想失去她!
唇瓣噙著溫柔淺笑,程羽浩抬手輕輕撥開她散在頰上的幾縷髮絲,接著長指輕柔地劃過她的眉,滑過眼角,掠過嫩頰,來到嫣紅的唇瓣。
感受著她輕吐氣息,他心中情動,傾身吻上她微啟的紅唇。
「唔……」感覺到唇上的熱力,巫桂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見近在咫尺的俊臉,眨了眨眼,才剛回過神來,馬上又被他熱情的吻給攪昏了頭。
他健臂一攬,將她整個人攬到身上,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加深了對她嫩唇的掠奪,帶著些許的霸道和強勢,攻城掠地,吻得她全身虛軟無力。
好久好久之後,程羽浩才氣息急促地放開她,將她的頭壓在胸前,雙臂緊緊的環抱住她。「真不想放你回去。」他啞著嗓低哺。
「已經……到了啊?」趴在他身上,巫桂低語回應,蠕動身子想起身。
「桂……」他呻吟一聲,趕緊壓住她,「別亂動。」
她一愣,隨即感覺到那抵住自己腹部的……一張可愛的俏臉瞬間漲紅,她羞窘吔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程羽浩抱著她,低沉的道:「再等一下。」
「嗯。」她乖順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略顯急促的有力心跳。「羽浩,你星期一搭幾點的飛機?」
「不告訴你,你不用來送我。」
「為什麼?」她抗議,雙手撐著他的胸膛,仰起上半身瞪著他。「看到你,我怕我會捨不得離開。」尤其這一趟本來就去得不甘願,唉!巫桂嗔他一眼,因為他的甜言蜜語而難掩喜悅之情。
「明天我們去北投洗溫泉吧!」她突然決定。
程羽浩挑眉。「桂,我的自制力沒這麼好。」他很想要她,而她竟邀他去那種可能會裸裎相見的地方。
巫桂狀似不在意的翻身離開他,坐回自己的位子,升高椅背回復坐姿。
「又沒人叫你壓抑。」她咕噥著,沒有看他。
「桂。」程羽浩也升高椅背,伸手將她轉了過來,「你是認真的嗎?」
「哪有人這樣問的啦!不跟你說了。」她又羞又窘,臉紅耳赤的瞪他一眼,按下通話鈕,「楊先生,麻煩你打開行李箱。」
「好的。」司機按下開關,人也趕緊開門下車。巫桂開門下車,程羽浩也跟著出來。司機已經將放在行李箱的一箱水果搬了出來。
「啊,楊先生,謝謝你。」
「我幫你搬進去。」程羽浩接手,把水果搬過來。
巫桂望著屋裡明亮的燈光,再望向他。「你確定要進去嗎?」
「我想,去洗溫泉之前,還是先和伯父、伯母打聲招呼吧!」
「喔?請問你要怎麼打招呼?」
「嗯……就說『對不起,明天我要吃掉你們的寶貝女兒了』,這樣可以嗎?」他開玩笑地說。
「程羽浩,你如果敢說,我就佩服你。」巫桂雖然紅了臉,可又忍不住大笑。
「好吧,我不敢。」程羽浩也笑了。
巫桂接過他手上的水果,放到外牆邊的花台上,微笑地望著他。「下次吧,今天家裡好像有客人。」她指了指停在她家車位上的車子。「等你出差回來,我們找個時間,我再正式把你介紹給我爸媽,好嗎?」
「好。」望著她甜美的笑容,及她眼裡的信任和柔情,再次勾起他心裡對她的歉意,「桂,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突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他的自白,程羽浩有些懊惱的閉了閉眼,望著盈盈淺笑的她,在手機鈴聲中幾度開口又闔上。「先接電話吧!」巫桂笑著說。他歎了口氣,拿起電話,是管家打來的。他眉頭微蹙地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