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大牛問你話,你就回答,我問你,你就變成啞巴了?」壞壞笑臉說變就變,凍得像是三尺寒冰。
她不解的眨眨眼。什麼跟什麼?她只是看傻眼,忘了回話而已好不好?
「怎麼?你爬上我之後,就打算要跨過我再去摘另一支草嗎?」錯,那根本是一坨屎!
不懂他到底在發哪門子的飆,巫才唇角抖了兩下,終於忍不住反擊了,「你這種說法陣腳人火大!」
「你不按牌理出牌,我才叫火大!」
「我哪裡不按牌理出牌了?!」混蛋,給他幾分顏色,他開起染坊連鎖店了!
「你自己說,有哪個女人在跟人發生關係之後,態度反而變得這麼冷淡的?」
「……」她語塞,沒想到他竟是在意這一點。
「那晚到底是誰給我承諾,說有天我會找到真愛的?又是誰說要第一個跟我說新年快樂的?」她這行逕就像是給了一大疊的支票,等他拿到銀行要兌領時才發現那是一疊芭樂票,要他怎麼不氣?
她根本是在戲弄他,虧他那晚感動得要死!
「那才不是承諾,只是一種說法。」她心疼他孤孤單單,希望他找到真愛而已。
韋笑鐵青著臉,逼近她。「一種說法?」
「也不是,那是……」她退退退,退到背抵著牆,猛然發現他的雙臂抵在她兩邊,將她圈錮在他與牆之間,危險的氣息逼得很近,寒凜得比南下的冷鋒還夠看。
「你怎麼這麼能折磨人?」他低啞的嗓音響起。
巫才剔亮的眸快速轉動著,看著他臉上壓抑的痛苦表情,這才讀出些許端倪。
她咬了咬下唇。「我折磨你?」
她才被折磨得很淋漓盡致好嗎?
「該怎麼說呢……」充滿胸臆間的焦躁,堵得他快要不能呼吸,想要將她緊緊佔有,不准任何人輕易碰觸她,「我不准你不理我,不准你再避著我,更不准你當那晚從沒發生過。」
她睜大水亮眸瞳,嫩唇輕顫。「總監,你這話說起來,好像在告白……」而且是那種很強勢,很唯我獨尊的囂張命令。
「……你現在才發現?」他深吸好幾口氣,忍住想放聲咆哮的衝動。
「耶?」
「那晚喝醉的到底是誰?我把一整夜的經過記得一清二楚,但你卻好像從沒聽到我說了什麼?」說到底,是他在乎她較多,所以他記得比她多?
巫才攢起眉,很用力地回想,可想到的全是他倜儻的眉眼、性感的呢喃,被他迷得、醉得一塌糊塗,哪還記得其他。不過想起他說把那晚記得清楚,她的臉就很紅。
「你真的忘了?」他好無力,盈滿全身的氣力都洩掉了。
「你說了什麼?」她好想知道啊。
「自己想。」韋笑轉身拿起她擺在桌面的醜公仔,看過一輪。
「我要是想得起來還需要問嗎?」小氣鬼!
「你要是想不起來,說了還有什麼意義?」冷眸掃過,他不忘嫌棄她的眼光,「這公仔又不漂亮,你收集這個是在收集心酸的喔?」
「我喜歡的是收集的過程,過程最重要。」可惡,居然轉移話題,「總監,你自己說過,嚴禁辦公室戀情喔!」
見他神色一緊,巫才嘿嘿兩聲,笑得得意揚揚。
停頓沒兩秒,他又咧嘴笑開一口閃亮白牙。「規矩是我定的,當然也由我廢除。」哈哈,如何∼
「專制。」她扁著嘴。
「沒錯,我就是專制,怎樣?」
「小人。」
「客氣了,我還可以再小人一點。」好比說……
「你要幹麼?」她快快搗住他逼近的嘴,手心貼著他溫熱的唇,她嚇得又快快縮手。
「當小人。」他笑得邪魅,眸底滿是戲弄。
「等等,你有女朋友耶。」巫才突地想到。
「你為什麼要在這當頭提起這麼殺風景的事?」他啐了口,恨自己的魅力不夠強,沒將她迷得暈頭轉向。
「那是很重要的問題,我不想成為第三者。」就是抱定這想法,她才會要求自己和他保持距離。
「你就不能積極爭取嗎?」韋笑忍不住想歎氣。
「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
天底下沒人出軌像他這麼囂張的,在眾人皆知他行女友的情況之下,他還是攻勢猛烈地追求她。她想,如果有天他外遇被抓包,他一定會說:「老子就是外遇,你管我!」那種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的說法,他才不屑使用。
他是屬於出軌無罪,外遇有理的小人。
韋笑語帶保留的道:「有些事現在還不能跟你說,但我可以跟你保證,你不是第三者。」
巫才不敢置信的問:「難道說你打算要跟斐小姐分手?」為了她?
「反正……」
外頭突然響起一陣騷動,打斷了他未竟的話,他不悅地回頭,才發現他早早放下了百葉窗,看不見外頭,而原先被他鉗制住的小羊兒,趁機一溜煙跑了。
「喂!」
他來不及阻止,門打開來,她猶如從鳥籠飛出的鳥……被擋在門口。看了眼站在門口的男人,韋笑啐了聲。
「大哥,你回來了!」巫才像只雀躍的鳥兒,又像只久未見主人的狗兒,又蹦又跳,一刻不得閒。
「小才∼」瞿子群咧開大大的笑,揉了揉她蓬卷的發。「我給你買了禮物。」
「杜拜好玩嗎?」她問。
「呃……」嗯,要跟她說他們天天都待在飯店裡嗎?她還太小,不適合聽這些,倒是……「你那晚跟總監跑去哪?」他臉色一凜,笑容盡褪。
「嗯……」大哥記憶力還真是好。
「你管那麼多!」韋笑表情不爽地走來,撥開他放在巫才頭上的手。
「韋笑。」
「幹麼?」他回以挑釁的眼神。
瞿子群沉著臉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韋笑笑得滿不在乎。「你是她媽還是她爸?只是一個掛名的大哥而已,未免問得太多了吧。」
「也好過你一個……」
「大哥、大哥,我的禮物呢?」巫才快快救駕,牧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被夾在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中間,她覺得好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