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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那原本就是相同的圖騰,只是顏色不相同罷了。」

  「為何顏色不相同呢?」

  「麒麟圖騰玉牌是天地會識別的標誌,但知曉此玉牌為天地會所有的人並不多。每個首領級的玉牌皆依職位,顏色而有所不同。如二哥的便是銀色麒麟玉牌,這艘船是屬二哥所有;除了銀麒號外,還編屬了一組商船,火麒號、白麒號、藍麒號與玉虎號。」

  「這些商船也像這艘銀麒號一般,配有強大火力?」

  「沒錯。」

  「難道你們就只攻擊朝廷的船隻而已?」

  「的確只攻打朝廷所屬船隻,而朝廷的船隻通常都是由綠營掌管,所以天地會和綠營早已結下了樑子,這仇恨早從康熙時期便已存在了。」

  看來以前她在宮裡聽聞官船被人打劫便是銀麒號所為,而銀麒號的主人如今卻成了她的丈夫!?

  這到底是……她怎會捲進這理不清的關係?

  「小心!」

  一頭忙著整理胛板的手下,也不知怎麼收拾的,竟讓船身左右搖晃了起來,沉浸在思緒裡的芙蓉一個沒站穩便踉蹌地往旁倒去,幸好讓梁擢擎給抱住,否則她可能因此而跌入海中。

  「謝謝。」她感激地朝梁擢擎倩笑。

  原本這只是很單純的攙扶,但看在充滿醋意的段牧槐眼中,那意思可就完全變樣了。「你們在做什麼!?」

  芙蓉聞聲立即轉頭,卻瞧見一雙足以殺她千刀萬刀的利眸,而那冷冷的聲音似乎帶著濃厚的怒意。

  他才離開了一下,她便能跑到胛板上來勾引男人,而對象竟是他兄弟!?她就那麼不甘寂寞嗎?

  段牧槐一把拉過芙蓉的身軀,將她擁在懷裡。

  「擢擎,你沒事做了嗎?」

  梁擢擎光聽段牧槐那冰冷的聲音就知道他誤會了,想解釋卻又讓他陰暗的臉色給逼退回去,只好悻悻然地離開。還是先別解釋的好,否則他可能就此葬生海中。

  段牧槐將芙蓉拉回艙房裡,毫不憐惜地將她甩往床上。「你跑出去做什麼?」

  「找你。」她揉揉讓他抓疼的手腕。

  「找我?需要和擢擎在大庭廣眾下打情罵俏嗎?」他幾乎妒紅了雙眼。

  「我沒有。」他怎能這般指控她不守婦道!

  「沒有!?那我怎會看見你和他有說有笑的?不但如此,我還看見你躺在他懷中,一副幸福洋溢的表情。」他憤怒地抓住她手腕質問。

  「你在胡說什麼?我哪有幸福洋溢地躺在他懷中?你不要硬將莫須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她已不再怕他了,既然與他成為夫妻是既定的事實,還有什麼能讓她害怕?只是,她仍然介懷他到底是真的愛她,還是愛她的身子?而自己呢?是愛上他了嗎?或只因隨遇而安,才能這般任他言語刺傷而不反抗?

  「別告訴我他抱著你的畫面是我的幻覺。」

  「擢擎只是好意扶住我,讓我免於跌入海中。」

  「擢擎?叫得挺親熱,挺順口的嘛!」他咬牙切齒地冷聲說道。

  「你根本就是無理取鬧。」她懶得再和他解釋。芙蓉起身往窗口走去,才走沒幾步便讓他給攔住,她毫無抵抗能力地跌入他懷中。

  「我在和你說話,最好別將注意力轉移。」他摸摸她粉嫩的臉蛋。「怎麼……你們滿族在取代明朝後,不是一向暢言以儒家思想的三綱五常為治國之本?難道你不曉得裡頭有條夫為妻綱,妻要以夫為天、以夫為本、以夫為準……難道這些你都不懂?」

  「那只是一種壓迫婦女、伸張夫權的手段。」

  「喔,是嗎?那七出、女則、女誡呢?你不是一向以這來堵我的口,讓我無法對你逾矩?這些難道就不是在壓迫婦女了?」

  她居然讓他堵得無話可答!?原本只是想堵他的口,如今卻被他以此話來困住自己。

  「沒話說了嗎?」他瞬間柔了神情,細細地在她耳邊低語:「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怕你跑了、怕你讓人搶了、怕你躲我……什麼時候我的恐懼才能免除呢?」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丈夫,我怎麼會跑了?」

  「丈夫只是能牽絆住你的人,卻無法繫住你的心,有何用?」他緊緊抱著她,言語間多了份痛苦無奈。

  「我已經給了你身子,別再要求我給你心了。」

  「為什麼?我兩樣都要!」他賴皮地不准她收回任何一樣。

  「如你所說,做人不能如此貪心,凡事無法兩全,就別再做這要求了。」

  「為何不?你是我妻子,為何只肯給我身子,卻不願給我心呢?若只想讓我擁有你的身子,當初為何要和我成親!?」他憤怒地推開她,怒目瞅著她。

  「既然我在你手裡,做任何事皆不是我自願……」

  「不是你自願!?」他讓憤怒掩過理智,憤怒至極地捉住她手腕道:「嫁給我也不是你自願?」她說這話分明是想氣死他!

  她只是沉默以對,然而,她這反應卻讓他寒了心。

  「既然這樣,那我又何須在意著你的感受……」他將她抱往床榻,動手解開她身上的衣服,諷刺地詭笑。「既然你已經將你的身子給了我,那使用權皆屬我所有。」他低頭吻她下領,一路往下席捲,視她為青樓女子般,動作極盡輕佻,然後再一次佔有了她的身子。

  芙蓉不明白的想著為何她對他的舉動有如此大的反應?他以對待青樓女子的方式來污辱她,何以會令她有想哭的衝動?難道她真的愛上他了?

  她的言語不誠實,身子可早就對他舉白旗投降了。這般依偎、配合……她還想騙人!段牧槐怒極了。

  他喘息地怒斥:「你說謊!」明明愛他,卻硬是不承認!

  她能說什麼?她到現在還不確定自己的心,又如何能回答他……

  ☆ ☆ ☆

  「雲風,帶幾個弟兄到王記去採買一些乾糧。」段牧槐指了指對街的雜貨鋪。

  「我去拜會一下知縣。」

  除了天地會的人以外,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天地會二香主。他在外的一切活動皆以商人自稱,這樣有利於他在陸地上的一些行動,而他也因這商人的身份結交了不少達官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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