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辜辛震驚的看著段牧槐一臉的鐵青和地上那斷成兩截半圓形木桌。
段牧槐對著門外的一群人大吼:「滾出去!」
聞言,人群隨即一哄而散,大夥兒可不想提早去見閻王。
他轉頭面向她,嘴角露出訕笑。「段香主?原來我們的關係是如此薄弱……」
「我們的關係僅存在於夫妻之間,你不覺得這種關係有些薄弱?」芙蓉正視段牧槐。
她……她分明是想氣死他好離開這裡,才會說出這種話!
他捉住她右手。「你的意思是,夫妻這層關係對你來說薄如蟬翼,隨時會破裂?」
「你愛我嗎?」她突然問了一句。
「你到現在還在問我這問題!?若不愛你為何會娶你?若不愛你又怎麼忍受得了被你一次次拿刀刺戳心房的痛楚?若不愛你……」他怒急攻心地撫緊胸口。該死!他覺得呼吸有點困難了。
她伸手輕撫著他蒼白的臉關心道:「你沒事吧?」
他奮力揮開她伸出的手,冷聲道:「不需要你假好心!」他撫著胸口,困難地慢慢呼吸空氣。
「我……」望著被他打紅的手背,她覺得心裡有些難過。「我……」見他如此難過,她只是想關心他而已呀!為何他要生這麼大的氣?他說愛她,但她卻感受不到心悸的感覺。她曾聽人說過,若你愛上了一個人,必定有種心悸,難以呼吸的窒息感,甚而會有心痛至極的感覺,為何她就沒有這種感覺?
他起身往門口走去,他不想再待在這兒了,與其讓她氣死,還不如離她離得愈遠愈好!
第八章
「臨巧……」
「別叫我!滾開啦!」她快煩死了!臨巧皺緊了柳葉眉,疾速奔走。
「臨巧……」
他不死心是吧?
臨巧突然轉身對著他吼道:「歐嶄巖!」
歐嶄巖一臉無辜地看著臨巧,一副小媳婦模樣。「別這樣嘛!」
「不管你使什麼花招,我就是討厭你!」她不顧形象地對著歐嶄巖大吼。
「為什麼你就只喜歡雲風那傢伙!?我就不行嗎?」
她不屑地點頭。「你想知道為什麼嗎?好!我就告訴你,告訴你為何我就是喜歡冷大哥。」她在他耳邊大吼:「因為他沒你那麼花心!沒你那麼噁心!沒你那麼像女人!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歐——嶄——巖!」
歐嶄巖怒紅了雙眼。他就不信自己會輸給冷雲風那傢伙!
他突然捉住她的手腕,一個使勁她便已跌入他的懷中,在她還來不及咆哮抗議之前,便覆上了霸道之吻。他要吻得她癱軟在他懷裡,要她拋棄心中所有對於冷雲風那傢伙的愛慕之情,進而戀上他。
臨巧一時怔愣住,太過分了!他居然把……把……把舌頭伸進她嘴裡。她本該抗拒的,卻赫然發現這感覺滿令人陶醉。
臨巧已完全被歐嶄巖控制住了,身體本能地依偎在他懷中,他熱切的深吻差點讓她雙腳一軟,癱在他懷裡。
從沒想過吻一個女人的感覺會如此美好,她肯定是因他而生的,是老天爺派來解救他的。
思及此,歐嶄巖更加擁緊了她。
船胛板上已聚集了眾多的人,而歐嶄巖與臨巧已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卻不自知,若非辜辛一聲「無意」的咳嗽聲驚醒了他們,恐怕他們會就地表演更「高難度」的親熱動作。
沉浸熱吻中的臨巧,一回過神發現自己正不知羞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歐嶄巖親熱,惱羞成怒的賞了他一巴掌,明顯的手印狠狠留在他俊秀的臉龐。
「都是你啦,我討厭你!」臨巧說完便羞紅了臉,狂奔而去。
望著她遠去的身影,歐嶄巖黑著一張臉對著眾人咆哮:「你們吃飽了沒事幹嗎?還不去工作!」在眾人一哄而散之後,他便對著身旁的辜辛怒吼:「你在幹什麼?好的事全沒你的份,壞事你倒做盡了!」他幹嘛咳嗽?他差點就得到臨巧的心了!都是這二楞子的錯!
「我只是好意提醒你,胛板上這種公開場所不宜有更進一步的親熱動作,免得讓人免費欣賞『春宮戲』。」辜辛隱忍著滿肚子的笑意,不敢笑出聲。
「辜辛,你若覺得活得不耐煩,請告訴我一聲,我很樂意成全你。」
「敬謝不敏。」辜辛搖搖手,識趣的走開。
☆ ☆ ☆
段牧槐不讓她見臨巧,所以在房門口派了人守著,她的手腕已讓鎖給磨破了皮,傷口似乎已開始化膿,疼得她快受不了了。是賭氣吧!她就是不願在他面前喊疼,也不願讓他瞧見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傷痕。
昨晚,他一夜沒進門,這是他們成親之後,第一次沒共枕而眠,她心裡不免替他擔心了起來。既然他決意將她鎖在這兒,她如再反抗,弄痛的始終是她的手腕,於是乎,她寧願平心靜氣下來不再作反抗,不再去動想脫離這鎖的念頭。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不是愛上他了?
只知每次見到他眼中的哀愁,她就不捨;他的怒言相對,更令她心痛;他的溫柔表白,會令她臉紅……
今夜,他是否如同昨夜般,打算徹夜不歸呢?芙蓉坐在床沿沉思著。他一夜未歸,倒讓她想念起他壯碩有安全感的胸膛,每夜抵著那片胸膛入眠讓她睡得舒服,她是讓他寵壞了!少了這層堡壘,她竟無法安心入眠,直想著他在忙些什麼……
突然,門被打開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原本欣喜他回房來的愉悅瞬間讓眼前的情景給擊碎,整個人猶墜入五里迷霧中。
段牧槐步履搖晃的摟著一女子靠近芙蓉。
「你喝醉了。」她關心的望著他。
「我醉了?」段牧槐揚起唇角不屑的笑著。「我便是醉了才會愛上你!若雋冕山莊那夜沒喝醉,我就不會看上你!」他右手一摟,將身旁的女子攬入懷中。「倩兒,咱們再來喝一杯吧!」
他舉止輕佻地勾起身旁人兒的下巴,印上一吻。
「段公子,倩兒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