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再唾一下……」她總覺得這誘哄的腔調有點熟悉,似乎之前在哪裡聽過。
「要上班了。」她賴床的樣子雖然很可愛,不過……柴湛的目光一凝,他不在家的時候她到底是過著怎樣的日子?
「嗚……不要上班……」薄毯往上一拉,她直接蒙住腦袋繼續睡。
原本已經繫好領帶的男人眸色一沉,倏地一把將領帶鬆開,薄毯往下一拉,趁著裡面的人還沒完全清醒,立刻將唇堵在她的唇上。
懶公主也是需要吻醒的,當然還有一個前提是,另一隻手必須捏住她的鼻子。
「咳!」左非魚漲紅了臉,有些呼吸不順的問道:「湛哥你在做什麼?」
「我在叫醒你。」說話時他的唇已經游移到她的脖頸處。
「叫醒我要用這種方式嗎?」她輕聲問。好啦好啦,她承認自己並不討厭這種方法,不要捏鼻子就更奸了。
「這是正人君子的方法。」
「那麼請問正人君子,你現在做的這種事叫偷襲嗎?」
柴湛的唇貼在她脖頸的肌膚上,忽然哼笑了幾聲,立起身來笑看著她道:「不對,這是夫妻間的正常行為。」
「湛哥你真不老實。」左非魚不怎麼嚴厲的指控著。
「彼此彼此。」柴湛拍了拍她的腦袋。「要我幫你穿衣服嗎?」
「不用了!」她大力叫出聲,立刻感到眼冒金星,腦袋有些暈。她果然還不習慣一大早起床。
「湛哥趕時間就先走好了,到你們公司我又不會迷路。」
「不,如果不盯著你,你大概到中午也不會起來。」柴湛很直接的戳中她的死穴。
左非魚的唇角微微一扯,搖搖晃晃的下床,認命的走向浴室,將牙刷用力的抽出來。
彼此太過認真去探索和瞭解對方……這種情況似乎不太妙啊!
柴湛變得有點不一樣,但是她一點也不討厭,只是覺得有點難以招架。
不過……他大概也會覺得自己現在很不好對付吧,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個狀況她竟感到好笑,自己果然越來越沒良心了。
「湛哥,過幾天我就不去你們公司了,必須在技控中心完成作業的階段結束後,我還是想待在家裡。」
「現在我還真有點擔心你一個人在家。」
左非魚撇撇嘴,隨即表情一轉,露出甜美可人的笑容,『柔聲』說道:「也不知道是誰,讓我獨自在家一待就是三年。」
見他的領帶鬆開,她走過去重新為他繫好,剛想轉身卻被柴湛一把拉住,抱進懷中。
「所以我現在努力的在彌補你。」
「適當就好、適當就好。」左非魚乾笑著揮揮手,這段時間的教訓已經讓她清楚明白,太為非作歹的話,就會被他吃干抹淨。
「湛哥,你娶我的時候,心裡是不是有些不情願?心想平時我跟在你屁股後頭還不夠,現在還得要娶回家當米蟲養。」
「現在才說這個是不是太晚了?」柴湛戲譫的笑了笑。「你當時怎麼不問我這個問題?」
「我才不要問。」左非魚撇了撇嘴。「萬一你的回答是肯定的,我嫁不了怎麼辦?」
「如果我不喜歡、不願意,誰也勉強不了,我沒有討厭過小魚,所以娶你時也沒有不樂意。」
「那現在呢?如果你希望我乖一點,我會聽湛哥的話的。」左非魚兩眼水汪汪的瞅著他,誰教她這麼喜歡他呢。
「呆瓜,保持你自己的樣子就好了。」柴湛忽然饒富興味的看了她一眼。「基本上,某種程度而言,我更喜歡你的坦白。」
左非魚的臉情不自禁的浮出兩團紅暈,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聽在耳中,就是會讓她產生不太純潔的聯想。
「你喜歡就好。」她趕緊回臥室換衣服,好害羞喔,她此刻竟然覺得不好意思面對他。
「今天仍舊要扮乖嗎?」柴湛瞄了瞄她的衣裝。
帶有蕾絲花邊的復古風及膝裙裝,袖子和裙擺都設計得很寬,更顯出腰部的纖細,頸子與手腕上也搭配了相同風格的飾品。
「什麼扮乖?」左非魚略含抱怨的瞥了他一眼。「我是很講究形象的,出門時也會打扮得漂漂亮亮。」
柴湛的唇角禁不住輕揚,他突然很想知道,當別人來家中發現她的另一面,尤其是她的父母,會有怎樣的反應。
應該會傻掉吧……
*** *** ***
「進展如何?」費華蓮緩步走到柴湛身旁,與他一起看著正在技控中心工作的左非魚。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柴小太太很好用啊。」當老闆的十分希望她能一直在『天智』貢獻智慧,可惜柴小太太打定主意只做短期工。
「我把太太借給你,你就只是『很好用』這樣的評價?」
「更多也有啊,頭腦靈活,思維清晰,技術也不錯,非學院派的視野比學院派更遼闊。」
「幾天前你不是才說她想法簡單嗎?」
「某方面而言。」費華蓮拍拍他的肩膀,建議道:「如果有可能,希望你不要養她,讓她不得不留在這裡好了。」
「除非她自己願意。」柴湛瞥了他一眼,再調轉視線時,發現她雖然坐在椅子中,但總是不停的在兩台電腦間移動。
最後似乎是嫌太麻煩,乾脆將電腦拉近,兩隻手分別在不同的鍵盤上劈里啪啦飛快的敲打著。
他彷彿也能聽到她手指帶動下的某種專注和興奮,想必她根本沒把這件事當成是工作,而是在找樂趣吧。
「蓮,你知道『科建』目前對我們很不滿吧。」柴湛忽然問道。
「當然不滿,辛苦偷去的東西沒有用,好不容易對『天智』有點破壞,眨眼間又修復了,他們老闆大概會氣得血壓上升吧。」費華蓮臉上雖在笑,眼中卻是一片冷凝。
「最近媒體也在報導『天智』上市的消息,沒能如他們預料的遭受挫折……」柴湛眸光一沉,轉而鄭重的向他提醒道:「最近你警戒一點,下三濫的手段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