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狡猾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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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另外……當日在竹林中,可另有一位姑娘在?」

  「正是。」屬下回道。

  秦恭聞言眸光一閃。「這樣更好……」說罷嘴角勾起駭人的弧度。

  *** *** ***

  秦芹在宮中多時,大半時間都與太子妃在一起,她心繫的二皇子趙襲整日不是不在宮中,便是大門深鎖,不知在與何人密商什麼事。

  秦芹漸明白趙襲心中並無她,不時落寞地在太子妃寢宮中徘徊。

  這日太子妃見秦芹對著窗外發愣,好聲問道:「小芹,想什麼?」

  秦芹心緒起伏,卻不形於色。「我的好姊姊,自你大婚後,都不見太子撥出時間陪陪你,整日不見人,這般將你冷落,你可過得快樂?」

  太子妃溫婉一笑。「事情非你所想那般,太子近日忙於國事,並不是有意冷落我。」

  「有什麼事比大婚還重要?」秦芹目光轉動,試圖問出些什麼。

  爹爹幾日前派人告知,趙襲多次出宮,只為會見一位民間姑娘,秦芹聞言失落至極,原來二皇子心中當真無她。

  爹爹告訴她,若秦家取得天下,只要趙襲願回心轉意,娶她為妻,便可饒他一命。秦芹未能取得黃金鎖成為太子妃,好在將來封後讓秦家成為皇親國戚,已感悵然。現在爹爹要她問出城中禁衛軍調集狀況,好配合他已取得的軍機圖,一舉攻城奪得大權,秦芹只好點頭答應。

  太子妃見秦芹若有所思,當是秦芹為她不平,忙解釋道:「近日太子要領城中禁衛軍至城郊大規模演練,身繫重責所以無法陪伴我,小芹莫要錯怪他了。」

  「近日要到城郊演練……」秦芹喃喃重複了一遍。「真的嗎?」她有些無意識的說著。若大批禁衛軍不在皇城,那麼就是爹爹攻城的大好時機,屆時爹爹可否手握大權,那趙襲是否會娶她,就看她今日能否問出詳情了。

  她開始與太子妃攀談,假意閒聊,越問越詳細,太子妃視秦芹有如親妹,話語間並無忌諱,就這樣被秦芹利用,讓她順利套出了皇城軍機。

  *** *** ***

  趙襲多次晉見父皇,告知秦恭有貳心,然而只有江南千手怪盜一人為證,皇上並不採信。

  他知道秦恭派人於林間襲擊,必是知曉他已知悉此事,欲除之而後快,但事未達成,更讓他形跡敗露,秦恭必將加快行動。

  既知秦恭必有動作,趙襲便召集侍從,與太子密商,兩方鬥智,看誰城府深、心思密。

  「秦恭握有軍機圖,禁衛軍如何編製、各隊是誰領軍,他一清二楚。」趙襲說著。「他能派人竊取軍機,我們也能反將一軍。」

  「二弟有何打算?也要盜取對方軍機?」

  「非也。現在再盜任何東西已然不及,領軍首重軍心,我們就從此下手。請太子密傳太醫進宮一趟。」

  「太醫?」太子不解。此事為何需要宮中太醫?

  趙襲笑而不語,轉身招來所有侍從,秘派每人任務,輕聲交代。「馬上行事,不得有誤。」

  所有事情安排妥當後,他再緩緩對太子解釋道:「現在江山弭定、天下甫平,再興戰事非良計。若能不動干戈,收服秦恭,自是最好。」

  他一一將計畫詳訴,太子聞言點頭稱是。「二弟當真足智多謀。還有,那秦芹已準備回秦府。」

  趙襲點頭道:「必是她爹的意思。若留在宮中,怕會成為我們的俘虜,以之要脅。她已完成她爹交代的任務,留在宮中非但無用,還可能壞事。」

  太子笑道:「他爹心思再縝密,應料想不到,她也完成了你交辦的任務。」

  趙襲輕歎口氣。「秦芹幼時單純天真,可惜生在權貴之家,沾染利慾之心,和她爹爹越來越像。她多次望著太子妃身上的華衣和頸上的定情鎖,對那皇后之位羨慕不已。」

  太子問道:「但她對你素有情意,不是嗎?」

  「她至宮中多日,我刻意不見她。一來斷了她此念,二來明確讓她知曉,我趙襲的美人鐲要給誰,非他人能左右。」

  「秦芹既做不成皇后、又未能如願嫁給心儀之人,她心中必然難受。」太子說著。

  趙襲低吟道:「若只是難受便罷,由愛生恨才是可怕。此刻她對我必是愛恨交錯,才會被她爹利用。」

  說罷,趙襲仰首一歎。「情感恰如那美人鐲,無論外觀看起來多麼樸實,質地清澈無瑕才是美。縱使歡兒再刁蠻愛作怪,也比秦芹可人百倍。」

  「歡兒?」太子不解。「是何人?」。

  「將來會到宮裡搗亂之人。」提及歡兒,趙襲勾起嘴角。

  太子見二弟面泛喜色,心已意會。「可是二弟心上之人?」

  趙襲點頭,太子再問。「是哪家千金?何人之女?」言下之意,這名喚「歡兒」之人,應當要是名門之後、官家閨女。

  趙襲徐徐說道:「太子何時見過哪位官家之女會搗亂作怪了?」

  「莫非二弟心儀之人是民間姑娘?」

  「喜愛一人,何須問身份。即便非名門之後,那又如何?」趙襲直截了當的說道,再肯定不過。「我趙襲愛了便是愛了。」

  太子見狀,卻擔憂道:「莫說父皇母后是否允許,宮中禮儀甚多,規矩不少,非官家之女恐無法熟悉習慣,亦無法坐上這皇子妃之位。」

  「太子何時見過我好好地待在宮中守規矩?規矩是人定的,連我都不愛被束縛了,又怎可能娶一個唯唯諾諾、安安分分的官家千金為妻?」

  「二弟當真非刁鑽姑娘不愛?」

  「人生之趣就在於此,大哥不僅。」

  「到時宮中天翻地覆,我看你懂還是不懂。」

  「有我在,這小丫頭無法作怪。」

  「看來你和那位姑娘已「交手」多次?」

  「正是。我可是次次讓她栽觔斗,佩服得五體投地。」趙襲半開玩笑道。提到了歡兒,他臉龐儘是欣喜之色,語氣轉為輕鬆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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