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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蕭懷寧輕歎口氣。「你愈是堅強我愈是擔心,就怕你什麼事都擱在心底不跟我說。」

  「我哪一件事沒跟你說?不過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鄭大哥,不然我怕他會來攪局,我只是想談一場戀愛,可不想惹出什麼麻煩。」

  「不能公開的戀情,委屈的是你啊,小笨蛋。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又來了。溫容竹有點無奈地歎口氣。

  「懷寧,你別這樣啦。如果要讓你傷心,我情願讓鄭大哥罵笨蛋。這件事是我自己決定的……」她停頓一下,大腦自動略過那些不值得一提的小細節。「如果不是喜歡你,我怎麼會答應?所以請你不要再將錯攬在身上,要不然會讓我為難。」某人也會痛罵她,所以請別害她了。

  「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

  「既然你覺得對不起我,那就幫我一個忙,能不能幫我變得比較漂亮一點呢?我知道自己長得很普通,想請你發揮專長讓我變美一點,好不好?」聊了這麼多,這才是她此行前來的重點。快點化腐朽為神奇,讓徐英白大開眼界!

  *** *** ***

  「噗!」「呵呵!」「呃……噗!呵呵哈哈哈———」幾聲小小的笑聲之中夾雜著忍耐不住的誇張大笑,不過那個人似乎還有點良知,知道要去外面狂笑免得影響其他人的上班情緒。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早所有人的精神都這麼亢奮?就算明天是星期六,也用不著如此興奮,有誰中了樂透嗎?、徐英白一頭霧水的經過同事身旁,就連方雪儀也笑得很壓抑,究竟是發生什麼事?

  他放下公事包,正要開口詢問時,終於看見讓眾人笑得如此開心的原因:一隻貴賓狗竟然出現在辦公室內。

  一『只』穿著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的貴賓狗……他非常非常想笑,可也清楚自己是辦公室內唯一不能取笑她的人,要不然就太傷她的心了。

  「容竹,你跟我出來。」

  頂著一顆燙懷的爆炸頭,溫容竹低首,默默跟在徐英自身後。他們所經之處,全是拚命忍住的笑聲,直到關上辦公室的門,才能讓裡頭的人盡情放聲大笑,免得憋出內傷。

  徐英白把溫容竹叫到樓梯間,並暫時關上安全門。

  「這是怎麼回事?」三天前說要讓他眼睛為之一亮的人確實說到做到,因為他眼睛真的亮了起來,只不過不是欣賞,而是也想加入嘲笑行列。

  溫容竹始終低著頭,不發一語。

  「容竹,抬起頭來,我不會笑你。」

  「才怪,你剛剛也有笑,我聽見了。」受傷的心靈再添一道傷口,血流不止。

  原來早就被發現了。「這不能怪我,誰教你這顆頭確實很有笑點……噗!哈哈哈……」請原諒他真的忍耐不住了,她頭髮的長度到肩膀,燙了小卷,跟黑人頭沒兩樣,實在很好笑。

  「好傷人喔。」溫容竹抬起頭,一臉無辜。「你知道我要頂著這顆頭來上班需要多大的勇氣嗎?」鄰居關愛的眼神不說,捷運站、路上、公司的總機小姐也都對她投以異樣的眼神,害她都不敢抬起頭來。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哈哈……」他還是很想笑。

  「討厭你!」她扔下話,轉身欲走。

  徐英白連忙把她拉回來,迅速斂起笑意,正色問:「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想變成熟一點,所以就想把頭髮燙卷,看能不能有個全新的造型……」懷寧一直反對,她卻充耳不聞,現在終於嘗到苦果了。

  嗚嗚嗚,懷寧,都是我不好沒有聽你的建議,我現在好後悔喔。

  「結果……燙壞了?」

  見黑黑的卷毛頭上下點了點,活像一顆毛球,徐英白連忙摀住嘴巴,免得又剌傷她脆弱的心靈,可是……不能笑真的好痛苦。

  溫容竹自暴自棄地道:「你想笑就笑吧,反正也不差你一個。」要不是懷寧建議她一個星期後再去洗直比較不傷頭髮,她根本不想忍耐頭上這個失敗品。

  真的貴賓狗很可愛,但她頭上的就很可笑了。

  徐英白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卷卷的,還很有彈性。「其實……還滿可愛的。」這話百分之九十九的口是心非。

  「不要說謊了,我知道自己的模樣。」連懷寧都要花一點時間才能接受,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也是哭完後哈哈大笑。

  「不過你確實讓我眼睛為之一亮了。」

  「真的嗎」這樣算是意外的反效果嗎?

  「我想再也不會有人給我這樣的——驚喜。」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顆黑人頭。

  「意思是……」她眼睛眨巴眨巴,期待他的答案。

  「三個月的短暫交往,我們的關係不能公佈,一旦我膩了就得隨時結束,不准纏著我,可以遵守嗎?」

  「沒問題。」她回答得十分阿沙力。徐英白聽完卻沉下臉色,相當難看,彷彿有人欠他幾百萬。她盯著他,深怕他後悔地問:「你不會這麼快就反悔了吧?」

  「溫容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當然是啊,雖然我胸部小,」雖然再挺依然是個小土丘而已。「但我的的確確是女人。」質疑她的性別就太傷人了。

  「那你身為女人的自尊呢?我開出這種欠扁的條件,你居然接受?就算你不是出色的美女,也不必委曲求全,我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做;事實上,也沒有一個男人值得你這麼傻!你應該先愛惜自己,懂不懂啊?」他愈說愈火大。

  「那個……其實我也有條件的,這段時間內,能不能請你別腳踏兩條船?」

  徐英白當場傻眼。他說了這麼多,結果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嗎?「溫容竹!」啊,又吼她了。

  「不要那麼大聲,我有聽進去啦。坦白說,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她有不能說出口的理由,所以也不敢要求太多。「畢竟先開口邀請的人是我,你當然有權利開條件,而且我也不覺得你的條件很欠扁,因為這正符合我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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