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有極大的興趣想和你冷小姐好好談談。」他咬牙切齒。
她想頂開他的身子。「抱歉,我很忙。」
「不會很久,一下子就好。」是一下子就好,打她的屁股只要一下子就夠她受的。
冷冰霜環胸睇睨他,「你想說什麼?」
「你究竟在生什麼氣?」
「我有生氣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氣?」她一定把那隻眼睛打瞎。
他伸手想抱住她,她反而像泥鰍般溜掉。「君子動口不動手,有什麼用嘴巴說就好了,不要動手動腳的。」
「你現在才故作矜持不嫌太晚嗎?」此話一出他就後悔了。
冷冰霜臉上不再只是一味地冷淡,更多了傷痛。
「牟先生,你傷人的本領真是令人佩服。」
「冰霜,你究竟在賭氣什麼?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好好的?」
「說清楚,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你會變得這麼冷淡?」
她真的氣極了。「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你算哪根蔥。」自己風流居然還一副理所當然,看了就有氣!
「我算哪根蔥?」他真的生氣了。「我算哪根蔥?」他一步步接近她,將她逼向角落,雙掌拍在她耳際,將她囚禁起來。「別忘了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
啪的一聲,她毫不考慮便賞了他一巴掌,掌摑之後,她才驚覺自己的行為,然後看見他眼中冒出的烈火。
偏著頭,火辣辣的紅掌就顯現在牟駒臉側,與他一張暗黑的臉形成對比。
他摸摸頰,以舌頭頂了頂口腔內側,眉山倒豎地看著她。
「很過癮吧?這麼掌摑男人。」
「你不要臉。」她啐道。
立即地,他攫住她手腕。「說清楚,我究竟是哪裡不要臉?」
「你明明有自己的女人,為什麼就這麼喜歡去染指別的女人。」一想到在他住所看到的那個女人,她眼眶裡就泛起了瀅瀅珠淚。
見她含著淚水的眼眶,他突然心一緊,將她納進懷中。
「你說,你告訴我,我的女人究竟在哪兒?你在哪見過我的女人?」自從認識她之後,他便沒有再找別的女人,甚至還和以前交往過、關係仍良好的女人分手,這樣還不夠嗎?
「狡辯!」
「我哪裡狡辯?我現在只是要你指出來而已。」他氣極了,這女人不止不服輸,還很「番癲」!
「我不想講。」她扭動被抓住的手腕。「放開我,我們沒話好說。」
「沒話好說是嗎?很好。」他低頭強吻住她的唇。
沒話好說,那就吻住她,讓她真的沒話好說!
任憑她如何推拒,他就是不動如山地含住她的唇,只想吻昏她,只想攫取她唇內的一切美好。
半晌之後,他才放開她,而她隨即雙腿虛軟,差點就跪在地上,幸而他拉住了她。
他總是有能力令她全身無力。
「把話說清楚,否則你今天很難出得了這扇門。」
「你幹嘛一定要玩弄我?是不是這樣做你變態的心理才會舒坦。」她哭了。
第一次見她哭,他抱住她。「噓,不哭。」
悶在他胸膛裡,她把所有委屈全部都發洩出來,甚至還氣憤地猛捶打他。
「你們男人都是壞蛋,玩過女人,一個又一個!什麼責任都不負。」
他苦笑。「你可以把我從你那壞男人名單中剔除嗎?」
「不行。」
他搖搖頭哄道。「告訴我,為什麼你的態度轉變這麼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經他一提醒,她才又憶起舒璃倩,連忙推開他。
「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
他臉色又變了。「再說一次。」
「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好像在自我說服。
「為什麼?」看不到她怎行!他好不容易愛上一個女人,而這女人似乎也愛上他。
更何況,和她歡愛的記憶真的是太愉快了,他怎放得了?他不容許她做出這種決定。
牟駒有點孩子氣地宣佈:
「我不放,你永遠都是我牟駒的女人。」
「沙豬!誰是你的女人。」她捶打他。「去找那個住在你家的女人,去去去!」
說著,她便想將他推出門外。
聽見她的話,他一震,這才想起兩人間的誤會。
他有些不確定地問:
「你說的是璃倩嗎?」
「唷,叫得多親熱,多好聽啊。」她咬牙。「那你是不是每天夜裡都叫她小親親啊?」
第十章
「誤會大了。」他苦笑。一切都是他的錯,誰叫他為了要激起她的醋勁,讓她能夠在不自覺中愛上他,而設下這圈套,現在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誤會?哼,我看不是吧。」
「你聽我說——」
「不聽。」她摀住雙耳。
「冰霜。」他柔聲叫喊。
「別叫得那麼親熱。」她幹嘛要站在這裡聽他講話?冷冰霜推開他就想往外走。
「你聽我說,我和璃倩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真是自拿石頭砸自己腳,活該!
她停下動作,認真的看著他,但擺明了就是不相信他。
「好啊,那你告訴我,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她絕對不相信他和那個舒璃倩會沒有關係。
「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
「呵,是唷,好朋友。」她挑眉冷笑。「這真是最好的解釋。」
他歎口氣。「真的只是這樣而已。」
「解釋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你還是想離開我?」
她聽到大笑。「我……我不記得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他憤怒地抓緊她,拉高她手臂使得她和他的距離縮短。
「我們已經有兩次親密關係,你的第一次是給我的,就憑我是你第一個男人,難道這不叫做在一起嗎?」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還記得那次初夜,她還抵死不從,甚至因為怕陌生的歡愛而顫抖不已,怎麼現在會變這樣?
「如果同你解說的,那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不就多如過江之鯽?」她偏頭一問。
「你!」他深吸口氣。「好,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和她的關係,我告訴你。」
她得了便宜還賣乘。「你並不一定要解釋。」嘴上說是這麼說,但卻走到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