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受不了那聲音,男人女人一起大聲尖叫,好像全世界只剩他們而已。「不得安寧。」
牟駒搖頭。「真是輸給你。」
「喂,你到底要我來幹嘛?」
舒璃倩將雙臂攤開,架在椅背上。
「演一場戲。」
「去!又是這種激將法,老套!」舒璃倩挑眉不屑。
「怎樣樣,有看到她的臉色嗎?」牟駒急問。
舒璃倩低頭玩著指甲,漫不經心地回答:「臉色難看,整張臉都快變成黑的。」
很好。冷冰霜在心底竊喜。
舒璃倩以眼角瞄到牟駒臉上欣喜表情,不屑地挑眉警告:
「別說我沒警告你,到時得不償失可別怨天尤人。」
牟駒手叉放在腰上,一副自信滿滿狀。
「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掌握中。」
「媽的,我居然會幫你設計自己同胞。」
「她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舒璃倩不屑地搖頭,大聲打著呵欠。「喂,我要睡覺了。」
「請請請。」牟駒指著臥房恭敬地擺出請的姿勢。
舒璃倩走到一半突然回過神,臉色陰森可布地警告:
「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有不良企圖,否則我會讓你一輩子都不能人道,當一世的太監。」
牟駒皺眉苦笑。「不敢、不敢。」
「哼。」
☆ ☆ ☆
冷冰霜回到家,便想往樓上走。她要好好休息,全身疲憊不說,連心都覺得累。
「冰霜,你到哪裡去了?」冷群坐在客廳看著報紙,視線卻始終沒抬起。
冷冰霜走進客廳。「哥,你還沒睡?」
翻了一頁報紙。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她抬頭看著牆上偌大的古董掛鐘,時針正過四點。「四點多。」
「很好。」冷群放下手中報紙,摘下眼鏡。「你也知道現在是四點多,那表示你小學學的數學算數還沒忘嘛。」
「哥……」
冷群雙腿交疊擱上價值不菲的玻璃桌。「開始交代你今天去了哪些地方。」
冷冰霜一肚子火,有的針對冷群,有的針對那美麗脫俗的女子,不過大部分都是針對牟駒的。
「我都已經那麼大了,你還要我像高中一樣,每天寫日記是不是?還是你要我寫周記?做事我自有分寸好不好!」冷冰霜憤懣地倒在沙發上。
「我有責任要教好你,你才幾歲,就學人家晚歸,要是你真的超過二十五歲,是不是就乾脆都不回家了?以加班為由,行玩樂之寶?」
「哥,你真是莫名其妙。」她別過臉去生悶氣。
「如果今天爸媽還在,我才懶得管你。」他支著額際。
「哥,你今天是吃了炸藥了是不是?」她大吼。
冷群怔忡。
梅語綠,一切都是梅語綠惹的禍。
早知道冷氏今年新產品包裝的設計是交給她的工作室承辦,他早衝到她辦公室去了。
結果得知後,他果真是毫不猶豫的衝到她工作室去,把她揪進她的私人辦公室,好好吻昏她。
誰知她的唇,竟是這般冰冷,她臉上毫無任何表情,淡淡不帶感情地看著他,待他如陌生人。
頓時間,他憤怒地想毀了辦公室裡所有東西。
她不再是他所認識的梅語綠了!
難道一切都是他的錯嗎?是他讓她變成這樣的嗎?
冷群抓著髮絲懊惱。
冷冰霜的憤怒來自牟駒,而冷群的懊惱來自梅語綠,兩人都栽在「方城」的成員裡。
「冰霜,以後別再這麼晚回來了,現在台灣的治安不好,你是女孩子自己要學會照顧自己。」冷群疲倦地揉揉眉頭。
冷冰霜看著牆上的古董畫。「我知道。」她不會再那麼晚回來了。
「那麼早下班和誰出去了,可以告訴我嗎?」
「牟駒。」沒有保密的必要。
冷群眉山聚攏。「牟駒?你和他出去?」什麼時候她和牟駒走得那麼近了?
「嗯。」
「冰霜,如果你們只是出去吃個商業飯,那麼我無話說,但我要勸你最好別和牟駒走太近,否則你會受傷的。」
「受傷?」冷冰霜終於感興趣地回頭看著冷群。
「牟駒是社交界有名的花花公子,他看上的女人從沒全身而退的,每個到最後都會上了他的床,而且和他的名字扯在一起不是好事,我不希望你和他走得太近。」
冷冰霜心頭一顫,不禁苦笑。
是嗎?現在才警告已經太遲了,她早和他行周公之禮了,更迫論心也在不知不覺間被他傷了。
「冰霜?」冷群瞇眼瞧著冷冰霜。
第六章
「你和他上床了?」
沒有火乞的音調更讓人感到寒慄,就像站在將爆發的火山口下,天搖地動,滿天火山灰,不見天日,溫度驟降。
冷冰霜抱胸取暖,一言不發。
冷群坐正身子。「回答我。」
喔喔,火山似乎要爆發了。
冷冰霜閉上眼,困難地點頭。
「冷冰霜!」
冷冰霜摀住耳朵。「哥,那只是賭注而已。」什麼都沒有,就只是賭注,她只是在清償欠下的債而已!
冷群眼神帶著冰涼、透人心扉的憤怒吼道:「而你卻答應了他的無理要求?!」
冷冰霜閉上眼,痛苦地大吼:「否則你要我怎麼樣?」一句願賭服輸就讓她輸了面子也輸了裡子。
「我早警告過你,為什麼你的個性偏偏不改,非要逞強?」啪的一聲,冷群握拳的手擊向水晶製成的桌子,霎時滿天巨響,冷冰霜震了一下。
冷冰霜眼淚含在眼眶裡。
她就是愛逞強,她就是聽不進勸阻,所以她認了,反正就只是一片薄膜而已,有什麼大不了。
冷群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有做任何保護措施嗎?」如果牟駒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他保證一定去他的廣告公司把他揪出來。不過依照牟駒遊戲人間的態度,應該會有做些措施才對。
冷冰霜一愣,傻在那兒了。她……她沒有去注意牟駒有沒有做什麼保護措施……
「冷冰霜,有沒有?」
自從冷群再見到梅語綠開始,脾氣真是好得不能再好,整天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一觸即轟,誰倒霉誰就被炮轟。
「我、我不清楚。」她摀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