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回美國去了?」他詫異的看著她。
「我又沒有說我不回來。」
「你把我的秘書怎麼了?」白振灝無奈的問。
這是白氏企業的總經理辦公室,又不是路口的便利商店,除非他的秘書放行,要不,誰都休想不請自來。
「哈哈,我能對他怎麼樣?我只是小小的迷惑了他一下,結果,他就落荒而逃了。」說話的同時,還不忘表現她女性的魅力。
白振灝臉一青,「沈、若、茜——」這傢伙竟然對他的秘書性騷擾!
「你老婆呢?我找不到她。」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交疊著雙腿,不在乎身上的迷你裙洩漏春光。
「你去哪裡找她?」
「當然是你家。你不是說她留職停薪,在家安胎待產?」
「她在娘家。」
「早說嘛!害我白跑一趟。」
「你要做什麼?她現在情況不穩定,你不要隨便刺激她。」白振灝擔心的連聲警告。
「我是要去跟她解釋。期果我沒記錯,你好像說過,以後你的孩子要喊我一聲乾媽的,基於這點,我當然要去貢獻一點心力,要不然,怎麼當人家的乾媽?」沈若茜理所當然的說。
「千萬別去攪和,我拜託你,巧巧一聽到你的名字,就氣得胃酸過多了,怎麼可能見你?她連我都不見—一」
多心酸,他竟然被他的妻子排拒在心門之外。
「你是壞男人,她當然不見你,但是,我可以是好姐妹,我跟你是不一樣的,千萬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沈若茜連忙劃清界線。
「沈若茜!」他真是怕了這個傢伙。
「不要只會鬼叫,多賺點錢,以後小孩還要靠你這個不成才的老爸養呢!聽到沒?」教訓完白振灝,沈若茜又像一陣風似的離開。
「你……」白振灝為之氣結,只好馬上打電話到岳母家,提醒他們千萬別讓沈若茜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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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吐死了!
余巧巧就著吸管,大口的喝下面前這杯酸不溜丟的葡萄柚汁,因為只有那股酸勁兒,才能暫時壓制住她那不受控制的嘔吐欲,而這還是她那睿智又幽默的公公替她找的好法子呢。
從來不知道懷孕會這麼辛苦,竟然會讓人邊吐邊哭。可是為了這個差點失去的小寶貝,除了咬牙苦撐,余巧巧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
「媽,樓下是誰?怎麼那麼吵?」她問起剛上樓的母親。
「沒有啦,就一個不認識的人。」
「不認識的人?」她余巧巧只是吐慘了,並不是笨了、聾了,不認識的人會莫名其妙跑來他們家?
「反正,不重要啦!」被余巧巧盯得渾身不自在,余母言詞閃爍,企圖矇混過關。
突然,余巧巧隱約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媽,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女的。」
「哪有,巧巧,你幻聽啦……」
「媽,到底是誰?」她非常嚴肅的問。
余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振灝剛剛打電話過來說,要我們不要理她。你就安心養胎,別想太多。」
「是沈若茜對不對?」一語中的。
有時候她真不知道,她女兒沒事這麼機伶聰明幹什麼?做人啊,還是傻里傻氣一點比較快樂。
「讓她上來。」余巧巧不容置喙的說。
「巧巧!」她女兒該不會是吐暈了吧?
「媽,讓她上來。我沒事。我想要見她。」
深知女兒的拗脾氣,不讓她上樓,待會巧巧鐵定會吵著要下去見她。
「那你跟媽保證,絕對不可以發飆,不可以為了她傷心,總之,一定要平心靜氣。」
「我知道。」余巧巧狠狠的又喝了一口葡萄柚汁。
余母無奈的下樓去了。
須臾,房門再度被推開,雖然她早知道沈若茜有多美,可是在自己憔悴狼狽的時候看到她,說不深受打擊是騙人的。
算了、算了,有人天生美女命,偏偏她余巧巧就是丫鬟命,她早認了。
「你來做什麼?」
「看你,還有小孩。」沈若茜笑得很自在,渾然不見絲毫愧色。
「沒什麼好看的。」余巧巧別開臉。
沈若茜端詳了臉色蒼白卻依然倔強的余巧巧,當場噗哧一聲就掩嘴笑了出來。
可惡!這女人為什麼連露出這種不甚莊重的笑,都比別人美麗個一百倍?
「你笑什麼?」
「也只有你這傻瓜會愛慘了白振灝,那傢伙呆頭愣腦的,一點都不好玩,真不知道你愛他什麼?」
余巧巧皺眉,「沈若茜,你在說什麼?」
她也不搭腔,逕自從那只名牌包包裡拿了幾張照片遞給余巧巧。
「這是什麼?」余巧巧滿臉狐疑的瞪著她。
「照片。怎麼,不敢看?」
咳,有什麼好不敢的!余巧巧二話不說,一把搶了過來。
泛黃的相片裡,兩個毛頭小子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左邊那個呆呆酷酷的,右邊那個看起來清秀又可愛。
奇怪了,給她看這種照片幹嘛?胎教嗎?好老套喔!
「左邊那個是白振灝,右邊那個,是我。」沈若茜突然說。
「啥——」余巧巧咬在嘴巴裡的吸管當場掉下來。
「對,是我。」沈若茜傾身上前,把吸管重新湊上她的嘴。
推開吸管,余巧巧堅定的說:「沈若茜,這不好笑。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相片裡是兩個小男生,兩個。
「還有其他張,你先看再說吧。」沈若茜催促。
余巧巧拿起相片,一張又一張的看下去,幼稚園、小學、國中……漸漸的,呆呆酷酷的小男生蛻變成一張余巧巧再熟悉不過的臉孔。
還會是誰,當然是白振灝那個臭男人。
然而再下一張,一直以來總是維持著兩個好兄弟的合照,竟換成了一男一女。
男的依然是白振灝,女的,竟然是眼前的沈若茜。
沈若茜突然斂起了笑容,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那是二十歲以前的我,二十歲那年,我動了變性手術,成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