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嵐在聽到這段致詞時,忍不住得意揚揚的看了墨尚邰一眼,新郎倌也只能苦笑不講話。
婚宴後回到他們的新居,之前為了做給雙方的父母看,所以牧嵐把自己的東西都乖乖的放在主臥室,但現在,他們的生活要開始了,所以她準備把她的東西都搬到主臥室對面的客房裡。
「你在幹什麼?」墨尚邰看到了,只是他不知道她是在做什麼。
「搬家啊!」她抱起一堆衣服。
「你要搬到哪?」
「對面的客房。」
「你要住客房?!」他變了臉。
「墨尚邰,來幫忙啊!」她還指揮他。「我那些保養品、外套、長褲,還有我的一些飾品、配件,統統幫我搬去客房。」
「牧嵐,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墨尚邰的表情有些怪異。「你不知道我們才從喜宴上回來嗎?」
「我會不知道嗎?」
「那你這算……」
「分居。」她理所當然的道。
「新婚第一天就分居?!」墨尚邰沒有聽過比這更可笑的事。「牧嵐,你今晚明明沒有喝酒,你知道自己是在說什麼嗎?」
「是你忘記我曾說過的話。」牧嵐可不是在和他惡作劇。
「你說過什麼?」
「我說過……」牧嵐一臉正經,而且充滿不可撼動的堅決。「我說過你連一根手指頭都別想碰到我。」
「你是當真的?!」墨尚邰無法置信。
「我才不說假話或是玩笑話。」
「但我以為……」他只能盯著她,不知道是該把她押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還是摸摸鼻子認了,因為她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你以為我願意嫁你就表示什麼事都沒了?」
「不是這樣子嗎?」
「墨尚邰,那是兩碼子事!」她對他露出一個惡質的笑容。「我嫁你,因為這符合大家的期待,但是我自己……」她搖搖頭。「我沒有把你當丈夫看。」
墨尚邰沉默了下來。
「你了了嗎?」她問。
「你一定要這樣?」
「對!」
「而我只能照你的意思?」
「除非你打算硬上!」她挑釁的睨著他。
「我沒有硬上女人的習慣,會和我上床的女人都是心甘情願的。」
他說的是事實。
「那好!」牧嵐灑脫的笑。「我不想和你上床,也沒有半點心甘情願。」
墨尚邰長長的歎口氣。
「想離婚了嗎?還是想把我轟出去?」她並不在意。「我收東西很快。」
「我只有一個要求。」他提出條件。
「我做得到就答應你。」她也不噦唆。
「在我們的父母面前……」他表情嚴肅的說出。「我們要做恩愛夫妻。」
「演戲嗎?」她笑。
「不能讓他們為我們操心。」他露出淡淡苦笑。
「可以。沒有別的了嗎?」
「有,你快點滾出主臥室。」耍狠,他不會輸她。
第六章
墨尚邰和牧嵐的婚姻生活,截至目前為止就像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兩個室友,他們共同使用這個屋子內的一切,可是他們不上床,而且少有互動,不想說話時,兩人就不說話,不想面對彼此時,就閃著對方,完全不像是結婚才幾天的新人。
墨尚邰當然不爽眼前的情形,他是個已婚男子,是個有老婆的人,可是當他帶著邀請的目光投向牧嵐時,她那冷冷的嘲弄可以令一個男人的慾望全失。
她當然知道他要她,因為他是正常男人,而她的外表偏偏又是那種狐狸精型,天生就對男人具有一種魅惑的吸引力,加上這屋子裡就只有他們倆,他又答應不再打野食,這麼朝夕相處,卻又不能碰,他自然是很難受。
可牧嵐是鐵了心。
要她生小孩,這也不是一輩子不可能的事。但起碼也要她肯,起碼也要她確定這個男人對她有感情,不是為了上床、為了小孩才對她獻慇勤。
考驗還會持續一段時間,她是真心希望墨尚邰可以通過,如此他們才有未來可言。
墨尚邰快午夜才進門,但是他看到的情景卻是在他家客廳裡的長方形玻璃茶几上,放著牧嵐的筆電和一個外接硬碟,她戴著耳機,不知道在看什麼,桌面上還有一塊吃了一半左右的大Pizza,幾罐礦泉水的瓶子。這是在幹嘛?!
「牧嵐。」他叫。
牧嵐瞄瞄他,沒有反應,視線又回到筆電的螢幕上,邊看眼中邊帶著一種滿意的神采。
墨尚邰只好走過去,拉掉她的耳機。她是怎樣,連老公回來也不放在眼裡嗎?
至少他提供了生活開銷的費用。
「你什麼意思?」他不悅的問。
「我是怎麼了?」
「牧嵐,你可以不和我上床,但好歹我名義上是你的丈夫,當你丈夫忙了一天回來後,你是不是至少要關心一下?」
「所以咧?」她站起身。反正一會她可以再把劇情拉回去,不怕錯過任何情節。「你要我幫你拿拖鞋嗎?」
「我不穿拖鞋。」
「放洗澡水?」
「我還沒有要洗澡。」
「那是要怎樣?」她裝出天真不解的表情。「老公……你今天過得好嗎?」現在是甜死人的語氣。
「很假。」他評論。
「是你要我這麼做的。」
「你可以問我是不是吃了。」他提醒她。「這是做妻子最起碼應該做的。」
「你吃了嗎?」她又「甜甜」的問。「墨尚邰,都半夜了,難道你到了半夜還沒吃過晚飯嗎?」
「有時一忙下來,我可能一天都沒有吃東西。」
「不會吧?!」
「牧嵐,你這個在家的人怎麼會知道在外面經營事業的男人的辛苦與疲累。」
他趁機教訓她,誰教她這麼難搞,碰都不肯讓他碰一下。 「你可以窩在沙發裡看電腦,戴著耳機享受你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快樂!我能嗎?」
被他這麼一說,牧嵐真有點罪惡感,但她只是眨著大眼睛,從長睫毛下瞄他。
「你在看什麼?」他看了筆電的螢幕一眼。
「韓劇。」
「半夜了,你是不是該去睡覺了?」罵歸罵,他還是關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