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現在是怎麼樣?」那個「受傷」的男人操著一口台灣國語問著。
「等一下。」
「你有車,你送我去醫院啊!」他色迷迷的提議,眼神無比下流。
「我、我老公要來了。」牧嵐不是笨蛋,她才不會和這個看起來就一副色狼的傢伙坐在同一輛車裡。
「你有老公喔!」男人目光更加邪惡。「叫他來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老公。」
「我有!」她大聲回答給自己壯膽,只希望墨尚邰快點出現。
「你最好別騙我,不然……」男人嘿嘿的笑,一臉的不懷好意。
當墨尚邰趕到現場時,只見牧嵐立刻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好像他是救世主,是上帝派下來拯救她的天使。
「牧嵐……」
「救我!」
「怎麼了?」他回抱她。
「這男人突然冒了出來,說我撞到了他,要我送他去醫院,我賠了錢,但他不放過我!」她慌亂的交代經過。
墨尚邰看向那個被撞的傢伙,雖然他不敢斷言這是「假車禍,真詐財」,但對方看起來沒有外傷,而且眼神非常的猥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鬆開了牧嵐,並且把她微微推到身後,一副掌控大局的無敵氣勢,他雙手擦在腰上的看著那個「受害者」。
「你老婆撞到了我!」對方說。
「哦……」他看了眼牧嵐,猜想是她這麼告訴對方他的身份。「我叫救護車來。」一手伸進西裝褲口袋就要拿手機。
「不用了!」男人馬上說:「我自己上醫院,我只要一些醫藥費。」
「我賠了!」站在墨尚邰身後的牧嵐出聲說:「我給你錢了!」
「不夠。」男人冷笑。
「你給了他多少?」墨尚邰看著牧嵐問。「告訴我。」
「我皮包裡的錢都給他了。」
「多少?」
「快要兩萬元,我都給他了。」
墨尚邰轉頭看著正坐在牧嵐引擎車蓋上的猥瑣男人。今天這傢伙碰上他是他倒霉,平時沒去廟裡燒香拜拜保平安。
「快兩萬你還不滿足?」他的眼神流露出一抹陰沉。對於貪得無厭的傢伙,他向來不吝於給予教訓。
「你老婆撞了我!」
「很好,那我叫警察來處理。」他拿出手機。「老婆,岳父是退休警官,不然Call他來好了,大舅子也是警察——」
「他媽的!」男人從車蓋上跳下,一副逞兇鬥狠的表情。「你找死!」
「找死?」墨尚邰冷笑。「這位先生,我看找死的人是你。」
「操!信不信我馬上撂人來!」
「要撂人嗎?」墨尚邰微笑,但是他的微笑毫不溫暖,反而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你確定?」
「你就不要跑!」男人也掏出了手機,一副好手好腳的模樣。
「行,我就站在這裡。」說著墨尚邰按下手機面板上的一個鍵,當電話一接通,他馬上淡淡幾句。「阿K嗎?我墨尚邰,我現在在南京東路三段的路口,你馬上帶兩百個兄弟過來。」
牧嵐忘記害怕了,她怔怔的看著墨尚邰。
那個想要藉機勒索的傢伙也是。
「不用那麼多,兩百個就好,又不是要打仗!」墨尚邰的語氣好像是在訂蛋糕。
「墨尚邰……」牧嵐不知道他是講真的還是在演戲。「不好吧?」
「南京東路三段路口。」墨尚邰繼續說,看著那個十秒鐘之前還在逞兇鬥狠的傢伙。
「你……」男人不想拿命跟他賭,反正已弄到了快兩萬,閃人為上策。「給我記住!」
「記住什麼?」墨尚邰冷酷的回一句。「有膽你就不要走!」
「我……」男人開始害怕了。
「你可以去打聽一下墨松翰是何許人,而我是他的兒子。」
「你……」
「你還想叫誰來?」
「我……」男人突然從口袋中掏出由牧嵐那裡詐來的錢,將錢往車子引擎蓋上一放,然後一溜煙的跑了,活像是碰到大壞貓的小老鼠般,逃命比較重要。
牧嵐看呆了。
「阿K,不用帶人來了,事情已經解決。」墨尚邰按上了結束鍵。
「墨尚邰,你真的可以指揮……」她皺眉的問。「你們墨家不是已經改邪歸正了?」
「人脈總還在。」
「你……這麼可怕?!」
「這是可怕嗎?」墨尚邰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我幫你解決問題了!」
牧嵐說不出話了。
老爸,你這不是在推女兒進火坑嗎?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為了要給牧嵐壓驚,墨尚邰堅持要帶她去吃點東西,這也是他約她的目的,聯絡一下感情,為未來可能的事鋪路。
但是牧嵐哪有吃東西的心情,她驚魂剛定,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碰上這樣倒霉的事,如果不是墨尚邰趕到,她現在會是怎麼樣呢?可以全身而退嗎?
「吃點東西吧!」墨尚邰一臉平靜的說,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她搖搖頭。
「你的細胞一定死了不少。」他連安慰都不是那麼感人。「你爸爸、大哥都是警察,你從小耳濡目染,難道沒有比別人多一些GUTS嗎?」
他的話招來了她的瞪視。
「不過你還算聰明,會說自己有老公,也幸虧我趕了過去,不然我看你怎麼辦?」墨尚邰當然是在邀功。「你欠我一個人情。」
「我會打給你,是因為我遲到了。」她嘴硬道:「不然我不會打給我爸或我大哥嗎?」
「那你為什麼不打給他們?」
「墨尚邰,我說過理由了。」平安之後,牧嵐氣呼呼的不領他這份情。「其實……我可以處理的,畢竟光天化日之下,那個傢伙又能對我怎樣?!」
「你現在可以這麼囂張了?」他失笑。「剛才不知道是誰一看到我就飛撲過來?」真是個頑固的小女人。
「我只是一時嚇傻了,而且我有學跆拳道,那個場面我可以應付的。」
墨尚邰只是笑,不和她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