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房之後,他一腳把門踢上,連房間的擺設都來不及看,抱起巴菲一路穿過好幾個隔間,把她往大床上放。
申烽火抬手脫掉身上的西裝襯衫,踢掉西裝褲,半裸的猛男燙得巴菲的臉頰越來越熱。
他散發高熱的身體磨著她略帶僵硬的身軀,她躺在床上,就算緊閉著雙眼也能感覺到他男性的鼻息。
他們之間,幾乎沒了距離。
申烽火健碩強壯的身體擠靠到她身邊,把她的衣裳從腰間往上推,露出滑嫩的肌膚。
她幾乎想喊停,可是他的氣味那麼的好,身體剛硬的線條恰好的嵌合著她的曲線。
「小菲,要我停嗎?」
她搖頭,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大喊不要……
申烽火用力吻住她,那是充滿誘惑跟探險的吻,鼻尖依戀的輕蹭她的頸膚,隨手把她脫到胸部的衣服全部解除,厚實的手在她胸前的債起流連,反覆挑逗,逐漸變成難以撲滅的火焰。
他的唇不停的游移,對她溫潤的下顎,柔滑如絲的肌感極為著迷,她牛奶、軟糖似的身軀,又香又濃,叫人愛不釋手。
她身子有著一股說也說不出來的香氣。
兩人最後的衣物都被除去,當他全身赤裸的摩擦著她的嬌軀,緊貼著她的身子時,強烈的快感讓她弓起身子,十指緊抓被單,肢體湧起的慾望無邊無際卻不知道要如何排解,她迷濛著眼,不知道如何才好。
雙腿的濕濕誠實的反應了她的渴望,至於他不得閒的手已經往那片澤林探去。
「啊……」她驚喘輕吟。
他眼底的火熱直逼她的眼,隨後,比長指更加巨大的壓迫貫穿了她——
「啊!」撕裂的痛讓她睜大水眸,十指放掉被單改抓住申烽火的胳臂。
他瞬間僵硬,滾燙的汗水在他胸膛還有下巴滑動,自己的某個部份正深埋在一個緊窒的體內,她每個移動、每個喘息都會促使埋在她體內的那個部份變得更巨大。
「很痛嗎?」他幾乎是咬著牙。
巴菲喘息搖頭又點頭,直到那陣疼痛過去,她嘗試移動酸軟的腰肢,奇異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快感。
申烽火淺淺的律動,他反覆進出,唇抵著她的唇,排山倒海的高潮席捲了兩人……
*** *** ***
快接近中午時分,巴菲才踏進花店。
韓茗跟另外一個正式員工各據一方,一個忙著擺插店門口的花飾,一個忙著招呼客人。
由於花店地點佳,位於人來人往的轉角處,附近是辦公大樓,接觸的都是有要求有品味的客人,訂單素質高,雖然工時長,常常需要因應客人需求加班,工作也辛苦,男女一視同仁的要搬重物,但是對巴菲來說要負責下訂單,進口許多連聽也沒聽過的花卉,見識更遠,本來視若毒蠍的英文一日千里的進步了,這也算無形中收穫的一種吧。
換上繡有花店記號的圍裙,韓茗最早注意到她的指上多了枚戒指,打趣的說:「喲,開竅了,誰送的,上次那個斯文的男生嗎?」
不同於其他跟巴菲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她既沒鑲滿水鑽的手機,也沒有掛滿手腳叮噹作響的飾品,要不是瞭解她的家境並不如表面那麼樸素,韓茗對她真的心疼。
「不是他啦。」韓茗指的是曾經來等過她下班的黃曉。「我們只是普通到不行的朋友。」
「我看人家男生可不這麼想喔。」
「這是婚戒。」
花剪鋒利無比,韓茗喀嚓一聲把長莖玫瑰剪得剩下一朵花苞。
天壽,一朵五塊錢美金的花就這樣給毀了。
「這是網路流傳的笑話嗎?」
「你說呢?」巴菲雙頰紅潤,眼神清亮,一臉散發幸福的表情。
她說完笑嘻嘻的閃進內室。
不妙耶,「還是……我落伍了?」花檯後的老闆娘突然感傷起來,手掌心整個往插花的劍山壓去,差點鬧出流血事件。
她眼中的巴菲是所有工讀生裡的乖乖牌,不可能!結婚,哈哈,果然是笑話一樁。
不過惦惦吃三碗公半也不是沒有的事。
韓茗離開花檯跟著巴菲走進冷藏室,她正忙著把大型的容器還有玻璃樽往外搬,一點也不假他人之手。
「小菲,你不會真的結婚吧?茗姊從來沒看你帶過任何男孩子到店裡來,如果有對象,要不要帶來給我看一下?」知道她母親長年不在身邊,也是孤家寡人的韓茗幾乎把她當自己的小妹妹看待。
惜才又愛巴菲一片單純性子,怕她一個不小心被不明人士給拐了、吃了,那她絕對第一個跳出來替她拚命。
「茗姊,我開玩笑的啦。」撒謊不是她的初衷,可是看到茗姊那緊張的神情,她也知道茗姊怕她受傷害,可是她跟申烽火故事太長,沒辦法用三言兩語解釋,不如不說吧。
「我就知道,不是茗姊古板,也不反對男女談戀愛,可是小女生只要栽進愛情的漩渦,通常壞處多過好處,我看過太多了。」
「嗯,我知道。」她就算想整天跟申烽火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黏在一起也不可能啊,她很想叫茗姊不要擔心,卻只能點頭稱是。
「來,別搬那些東西,這盆花我需要你的意見。」韓茗把人帶回花檯,指著自己擺弄到一半的大型花器。
花店走的是德國風格式的插法,著重織起整盆花的架構,韓茗已經把柔韌度較高的狗木還有紙鐵線織好,只要順著架構擺上鮮花,便可創造出富立體感、自然的設計,顏色配搭方面亦以簡單為主。
巴菲看了看,用眼睛確定她可以更動所有的東西,獲得韓茗點頭也就毫不囉唆的動起手來。
這不是第一回,韓茗常常心血來潮把客戶指定還是小型婚禮會場佈置的花籃、盆花交給她,從一開始的戰戰兢兢到現在,巴菲算是累積很多實戰經驗了。
以前只知道順著許多人走的路走,國中、高中了不起再把大學讀畢業,然後呢?她沒想法也不知道自己的專長、未來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