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又沒犯法,為何要去衙門?」
耿雲天沉下臉色。「哼!她有無犯法,到了府堂之上,自有公斷。」不理會孫大娘等人,他邁開大步,直接朝內院走去。
「慢著,大人,您不能硬闖呀!」
「讓開!」
「咱們偏不讓,你們想怎樣?」
眾女們很有默契的一字排開,雙手插腰,個個挺胸,阻擋他們的路,光是那飽滿美麗的胸脯,就夠壯觀的了,直把這票男人的氣勢給壓回去。
瞪著那一對對美麗無雙的豐盈,捕快們一時之間下知該如何是好,只好為難的看向總捕頭。
耿雲天依然面不改色,直接下令:「常捕頭,這群女人交給你們對付。」
「啊?」常德光瞠目結舌,張大著嘴,指著自己。
要他負責對付這群娘子軍?
不待他回答,耿雲天已施展輕功,輕身一躍,飛過這群女子築起的人牆,往後院快步奔去。
他臉上泛著鐵青色,眉發都燃著怒火。
緊握的拳頭剛硬如鐵,跨出的每一步,都帶著危險的熊熊火氣。
他是人稱鐵面無私的鐵捕頭,一生志在鏟奸除惡,歷經千險,就算遇上再大的驚險和羞辱,幾乎付出了性命,他也毫無畏懼。
但,那個女人,那個該死大膽的女人!竟敢耍他!
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可以死,可以受盡折磨,卻絕對無法被一個女人要著玩。
堂堂的鐵捕頭,豈能讓小人耍著玩?他從來不欺負女人的,但令他受此生最大侮辱的女人,另當別論。
拳頭的指關節,喀啦喀啦的響著。這該死的女人,膽敢設計他,將他迷昏,脫光光吊在城門上,他要將她緝捕回衙門,好好拷問。
他直闖嬋姨茠漱滌|,往她的院落大步走去,來到門前,高舉的腿用力一腳踢開門扉,直闖房內。
「大膽狂女!還不束手就——」
話聲沒了,盛氣凌人的他在瞧見眼前的活色生香時,僵成了一塊木頭。
房內的人兒正不著寸縷,一頭滑順的長髮披散在雪白的胴體上,曼妙玲瓏、纖細豐盈,這血脈賁張的春光畫面,盡入他一雙詫異的黑眸底。
來勢洶洶的他,完全沒料到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啊!」一聲嬌呼,嬌人兒花容失色的抓起被子遮住自己。
耿雲天總算回過神,立即轉身背對她。「對、對不起!」
「你要做什麼?」
「在下莽撞,不知姑娘在更衣,失禮了。」
「你看到了?」
「沒有。」
「騙人,你是故意的!」
「不是的,我——」
身後傳來的啜泣聲,打斷了他的解釋。
「你偷看人家換衣服!」
「我沒有!」
「沒有通報,便硬闖進來,分明存心不良。」
聽她這麼一說,他身子繃得更緊了。「你聽我解釋——」
「奴家雖然身在青樓,但賣藝不賣身,大人擅闖我閨房,看我身子,壞我名節,我、我不要活了∼∼」
他腰間的劍被她猝不及防的拔出,耿雲天驚愕回頭,便瞧見她用那把尖銳無比的利劍對準自己細緻白皙的頸子。
眼看她就要傷害自己,耿雲天想也不想的衝上前,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抓住她拿著劍的手腕。
「住手!」
「啊!別阻止我——」
「你冷靜點!」
這麼一拉一扯,兩人便這麼糾纏在一塊兒,一個失衡跌在床上。
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及時奪回利劍,並將她護在臂彎裡,避免不長眼的劍刀傷及她分毫。
他一心搶著救人,直到兩人幾乎鼻碰鼻,才猛然驚覺,她柔軟嬌貴的身軀正壓著他,黑緞般的長髮披散在他身上。
他的身上、鼻中,全充滿了屬於她的馨香。
耿雲天急忙要起身,但放在胸膛上的柔荑,卻將他壓回床上,令他不由得詫異。
嬌人兒瞅著一雙秋水迷人的美眸,鼻息撩撥他的鼻唇,兩人的唇僅隔分寸,而她迷離嫵媚的眼神,恍若在暗示什麼,不斷挑逗男人最頂級的慾望。
她飽滿的豐盈,壓在他的胸膛上,而這個角度正好讓他得以窺見那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她半個粉胸幾乎露在外頭,直教人看了渾身火熱。
他感到身下某處地方正在悄悄充血,卻在瞧見她唇邊勾起的狡黠笑意時,倏然恍悟——
她是故意的!
「你自刎是假。」他臉色沉下,眼神變得銳利。
她不但不慌張,反而笑得更加狐媚。
「大人才是故意的呢,吃奴家豆腐。」不依的睞他一眼。
「滾開!」
她不滾開,也不怕他,一雙藕臂更自動纏上他寬闊的肩頸,摟得死緊。「奴家不想放開呢,大人。」
耿雲天下巴繃緊,目露凶光。「不放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哎呀,原來大人喜歡粗魯,奴家很意外呢。」
這話激怒了他,用力坐起,將她推到一旁。
「啊,好疼!」她痛苦的抱著手,秀眉深擰,似是撞疼了手腕,立刻擠出兩顆水珠,懸在眼眶上。
瞧見那痛苦憐人的愁容,剛硬的心無端又動搖了。
「你!」他正想伸出手,看看她的手腕傷到哪兒?卻在此時一群人趕到,見著的,便是這種令人抽氣的畫面。
一絲不掛的柔弱女子,身上只圍了一件絲綢巾被,躲在床角,可憐兮兮的掉眼淚,而他的大掌搭在她手臂上,另一手還拿著劍。
怎麼看,都像是他正在輕薄人家。
捕快們一個個張口結舌,全傻了眼。
常德光指著總捕頭,嘴巴顫抖。「耿捕頭!你你你!」
耿雲天也是一愣,望著他們驚呆的表情,再瞧瞧自己這副模樣,心中霎時恍悟,不由得心下暗驚。
糟了!
「哎呀!這這這——這是幹什麼?」隨後趕來的孫大娘,歇斯底里的尖叫。衝上前,一把推開耿雲天。
「大娘∼∼」傅君繡立刻投向孫大娘的懷抱,淚如雨下的埋在她懷裡,委屈的哭泣。
其他趕來的姊妹們見狀,一雙雙憤恨的視線,齊瞪著那個罪魁禍首耿雲天。
「好啊,說要逮人,原來是藉故強欺咱們君君姑娘。」
耿雲天沉下臉色。「你說什麼!」
「咱們君君小姐可還是個清倌呀,就算大人想要她,也得照規矩來,怎麼可以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