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美味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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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他微笑。「就是第一眼就愛上對方。」

  胡扯,他從來沒對她說過這些!羅百粵粉腮發熱,喝茶裝鎮定。

  蘇霽人繼續說:「結婚以後,我們還是常常來,結婚紀念日必到,後來分開了,我還是常常來這裡,即使只有我一個人……」

  「你怎麼可能獨自一個人?」羅百粵撇唇。「報紙上,那麼多名媛淑女的名字和你連在一起,總不可能全是捕風捉影。」

  「既然你知道那些是捕風捉影,當然都不是真的。」

  「不可能,男人有錢就不安分,以你的條件,別說包二奶,你要包兩百個,她們也會搶著排隊。」不,她不相信他這幾年獨身,那背後的意義太沉重。

  「你應該很清楚我的為人。」

  「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那你應該記得,名分不確定的時候,我可以忍耐到什麼地步。」他深邃的眼容納著她的狼狽。「為了我愛的人,我能忍,如果她拒絕我,我也不會抱別的女人。」

  「你忍太久了,女人不愛內傷的男人。」她撇開頭,雙頰恍如被放了一把火,嬌艷灼紅。

  可惡的男人!為什麼他不學得風流花心一點?為什麼他的精神和感情會如此忠貞,比青少年還要純潔,害她充滿罪惡感,又心動得要命!

  整頓晚餐,她浮躁著,食不知味。

  飯後,他們逛街。蘇霽人細心地選了一家寵物用品店,陪女兒選購養貓的物品,隨後轉往『梅華』百貨,在金飾專櫃,他起意要為她們母女購買成對的首飾。

  「你想買東西給嵐,我不反對,但別太昂貴,也不必買我的分。」羅百粵婉拒。

  「為什麼?你們戴一樣的首飾,感覺很親密。」他佯裝不經意地問:「以前你唯一會戴的飾品就是婚戒,離婚以後馬上拿掉了?」前幾天見面時,他就注意到她手上空無一物。

  「當然,後來搬家時不小心弄丟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頸後,項鏈壓著肌膚。某種微妙的好強,讓她不想承認,她慎重地保留著婚戒。

  「你怎麼還戴著?」她早就從報上照片發現,他從未拿下婚戒。

  「戴習慣了,就沒拿掉。」她語氣平淡,好像遺失的是無關緊要的小東西,失望混著悵惘,讓他沉默下來。

  他顯而易見的落寞,讓羅百粵有些心疼,她忽然發現自己對他有多殘酷,和他斷絕聯繫,不讓他見女兒,她將離婚的怨全都出在他身上,明知他重情,卻讓他受盡思念的苦。

  而後他們逛遍梅華的童裝部、玩具部,蘇霽人不問價錢,只要女兒中意就吩咐櫃員打包,直到十點,滿載而歸。他開車送她們回家。

  羅嵐累了,在後座沉睡,前座的羅百粵看著女兒身邊的大包小包,搖搖頭。「你太寵她了,買這麼多。」

  「嵐是個很自製的孩子,寵不壞的。」蘇霽人穩穩地操控方向盤。

  「她從小就這樣,這方面大概是遺傳到你吧。」冷氣不強,他的指關節卻泛著暗青色,她隨口道:「你晚餐吃得不多。」

  「胃口不好。」他望著昏黑路面,低聲問:「戒指不見很久了嗎?」

  「嗯。」她應得心虛,他的嗓音裡含著失落的情緒,令她怦怦心跳。

  回到母女倆住的公寓門口,蘇霽人抱起熟睡的女兒,隨著羅百粵進屋。

  將小女孩放上床,羅百粵替女兒卸掉鞋子外套,蓋好薄毯,回過頭,只見蘇霽人站在貼滿小女孩畫作和獎狀的牆前,仔細欣賞。

  「她很有美術天分。」用色鮮亮,和她早熟沉穩的個性截然不同。

  羅百粵走近。「我們才藝班的繪畫老師也是這麼說,還建議我送她去拜師學習,我搜集了幾位畫家的資料,和她討論,她都不中意。」

  「拜不拜師無所謂,她已經畫得很好了。」她揶揄。「算了吧,你這是爸爸的盲目,自己的孩子表現永遠最好。」他啞然失笑。「大概吧。」「我去弄點宵夜——」她剛轉身,就被他拉住手,她心跳霎時漏了一拍。「別忙了,我不餓。我今晚的表現還可以吧?」她穩住呼吸。「勉勉強強,算你八十分。」「真嚴格。」他低笑。「既然我表現不差,往後我們定期安排時間見面,你應該不會反對吧?不過我有點好奇,那二十分被什麼扣掉?」

  「因為你亂說,那次看電影還不算約會!」說得像她倒追他似的——呃,雖然當初是她先寫紙條,但那只是個邀約,他們當是還是普通朋友。「正式交往以後才算約會,在孩子面前說謊,扣十分!」她可真愛計較。他忍住笑。「好吧,你說不算就不算。另外十分又是為什麼?」「『妮妮』的事把我整慘了,我還在生氣。」他笑出來,她嗔他。「我是真的生氣!」「好吧,我道歉,再道歉,第三次道歉,這樣可以嗎?」他帶繭的手指壓著她敏感的掌心,兩人獨處,女兒熟睡著,妹妹傍晚的話忽然湧入她腦海。

  「算了。我還是去煮宵夜吧……」剛要抽手,又被他抓回,她臉紅心跳,腦子裡胡思亂想。

  「我說了我不餓。如果偶爾只有我們倆約會,不帶小嵐,你願意嗎?」

  「我以為你的目標是當個好父親。」

  「我以為你很清楚我當個好父親之外的企圖。」他微涼的大掌撫上她臉蛋。「說你討厭我,說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我立刻就走。」

  「你明知道我不討厭你……」她側頭避開。「但我們只當朋友就好。」

  他揚眉。「為什麼?」

  「因為我對你只剩朋友的感覺。」她說謊。「是,我們曾經相愛,但事過境遷,婚戒不見我並不在乎……」

  她後退,碰落了鬧鐘,她彎腰撿起,衣服內的項鏈墜子跌出來,她慌忙要藏回衣內,已被眼尖的他發現,先一步攫住。

  「不見了,嗯?」他攤開掌心,屬於她的婚戒在掌心閃耀,他眼光戲謔,顯然已經把她的話全盤推翻,一個字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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